無力的掙紮。

到最後,狙射樹梟也仍舊在證明了這句話的正確性。

除非它能堅挺到和挑釁比命長,比起被毒暈,挑釁會先一步解開。

無奈並沒有。

它連用睡覺頂掉中毒都不行。

而最後的那一刻。

甲賀忍蛙站在狙射樹梟身後,默默看著它“咽下最後一口氣”。

心情一下子舒暢許多。

裁判吹哨,宣布本輪比賽徹底結束。

霧都對燕都,最終以五比三的比分畫下句號。

禮花筒砰砰響,無數彩帶和亮片在半空中飛舞,觀眾們紛紛站起身,神情振奮地鼓掌,歡呼和吹哨。

今年的夏季賽結束了。

在這八月中旬。

等到十月初,代表著絕殺局的秋季賽才會來臨。

榮耀在這一刻是屬於霧都隊的。

所以。

哪怕是鏡頭,也大多鎖定在霧都的眾人身上。

蘇茜不知何時已然清醒,坐在椅子上開心的笑著,就是臉色有些發白。

估計中暑了,這天氣熱得不行。

李想和甲賀忍蛙的鏡頭是最多的,可惜後者比較害羞,發現自己被拍,寧可壓榨最後一點能量,也要隱身。

於是大銀幕就成了李想一人的獨角戲。

有關他的表現,已經是老生常談的話題。

但經此一役,再也沒人會在他的前麵加個新生來吸引眼球,層次完全不同了。

燕都那邊。

冬夏黯然下台,他並沒有用自己狀態不好,李想勝之不武來安慰自己。

輸就是輸,沒什麽好說的。

信息差本就是對戰中的一環,哪有人能夠算無遺策,無非是誰的底蘊高而已。

五比三這種比分,燕都也不是從來沒打出來過,在和前三的比賽裏,五比三算常態了。

“真的要起來了啊,霧都大。”

冬夏推開了上前安慰他的人,回首看了眼李想,默默在心中歎了口氣。

他已經沒有下一屆了,六年級的他今年打完,麵臨的就是畢業。

燕都大進前三?

不跌出前六都不錯了。

相較之下,真好啊霧都大,人才濟濟。

他真的很羨慕霧都大,能夠獲得李想這種怪物級別的戰力。

雖說青少賽從不是一個人的舞台,但如果有李想的輔佐,燕都大的成績絕對不會差到哪裏去。

哪怕是最後一年,他也有勇氣對燕都大進行大刀闊斧的改革。

然後力排眾議,把全新的燕都大交到李想手裏。

為什麽就不能是隊友呢?

冬夏氣得肝疼,尤其是看到自己不成器的隊友們,六大前三人才濟濟,後三基本是撿他們不要的學生。

這就很糟心了。

“呼……呼……”

他咕嚕咕嚕灌下去大半瓶水,擦掉頭上細密的汗珠,身體這才好受了一些。

……

比賽結束時間是在中午的十二點半。

為了慶祝單打全勝,二十五分全拿到,徐鶴帶著眾人去了燕都有名的一家私人廚房。

蘇茜的身體情況正如李想所猜測的一樣,確實是中暑了。

燕都的高溫天氣加上淋雨導致失衡的體溫,一下子擊垮了這個“弱女子”。

“學弟,我好可憐啊。”

坐在李想邊上的她看著滿桌子佳肴,卻一點胃口都沒有,看上去可憐兮兮的。

“是嗎?”

李想一邊咀嚼著,一邊眨了眨眼,筷子一刻不停。

“……好過分啊你!”

蘇茜咬牙切齒,懶得再搭理這個沒良心的學弟,找柏香撒嬌去了。

李想聳肩,側頭去看不知道在幹嘛的宋桀,“你不吃?”

這小夥子一個勁兒地悶頭喝果汁,怪得很。

“我不是很餓。”

宋桀笑了笑,看著眾人動筷,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你家吃飯分餐製?”

李想像是意識到了什麽,低聲在他耳旁問道。

有一些家庭吃飯是分餐製的,即在一開始就把食物均勻分給每個人。

過往校隊聚餐,也一般是分成一份一份的,像這種合餐極少。

現在回想起來,每次合餐宋桀總是用兩副筷子,也往往第一個動筷,吃一點就不吃了。

宋桀猶豫了一下,點點頭,“我家分餐好多年了,習慣了。”

他壓低聲音,在李想耳旁道:“差不多,從在我媽媽過世的時候開始。”

“嘿誒……”

李想悄悄放下筷子。

記得白毛少年的媽媽好像是因一種罕見的疾病過世的,在他很小的時候。

比較關鍵的是,這種疾病具有遺傳性,宋桀那不同尋常的白發和過於蒼白的膚色便是由此。

似乎女性遺傳的概率還會更高一些,宋桀的姐姐安雅最近這兩年也是體檢常客。

如果發病不及時治療,死亡的概率很大。

又因為病例較少,目前沒有研發出專門的特效藥,隻能靠一些李想聽都沒聽過的藥物抑製。

可憐的兩姐弟。

李想忍不住摸了摸宋桀的腦袋,這小孩兒偶爾是真讓人心疼。

“別摸我頭發。”

宋桀不善地把他手打開。

飯後。

照例要在燕都一輪遊。

李想對諸夏的古老文化還是比較感興趣的,便隨著大部隊,跑去皇宮逛了一圈。

又在皇陵走了走。

最終發現,這些景區和前世的區別不大,隻是把屋簷上的一些神獸換成了小精靈。

牆上的壁畫也變成了小精靈和人類而已。

李想看了一會兒,本以為是什麽預言,或者曆史的記錄。

沒想到全是那種“孔融讓梨”之類的小故事?

大部分都在歌頌小精靈和人類的友誼。

結合皇室成員的信仰——鳳王。

這舔鳳王的想法不要太明顯。

李想發現,這裏就連龍袍也變成了鳳袍,隻是繡的比較抽象,不仔細看,一時半會兒還認不住出來。

“聽說這件衣服,是用鳳王的羽毛織的,火燒不爛,刀槍不破。”

宋桀悄咪咪透露。

他這話一說,邊上的熾焰咆哮虎整明白後,立即蠢蠢欲動起來了。

火燒不爛?

五千度高溫看你爛不爛!

“想什麽呢!”

李想一巴掌拍在它胳膊上,“打算把你的訓練家送進去啊?”

“哢嗷。”

熾焰咆哮虎笑嘻嘻地撓了撓臉。

這家夥應該是不敢的,更何況鳳袍外也有能量罩防著。

李想拔了一撮虎毛,任由阿福在那兒痛得嗷嗷叫,心想這玩意兒應該不至於是鳳王羽毛織的。

哪怕是也不可能全都由鳳王羽毛構成。

“傳說中在黑暗時代,黎明破曉之際,鳳王將這件衣服贈予了一個人類,諸夏的最後一個王朝就是他創建的。”

宋桀生怕李想不知道曆史,跟個導遊一樣,在邊上說個不停。

黑暗時代?

李想不止一次聽到這個詞匯,但在網上所能查到的資料極其有限,它就像海賊王裏失落的曆史一樣,被埋葬了。

“這件衣服是鳳王給的?”

他轉頭問道。

“傳說,傳說裏是這樣,最後王朝幾百年蠅營狗苟,編造曆史和來曆並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宋桀如此回複,在聯盟未出現之前,這個世界是爛透了的。

直到聯盟將這些家夥都碾過去,世界才逐漸變得“美好”起來。

說起黑暗時代。

李想知道某個被他遺忘在腦後的小夥子,更有話語權一些。

他最近二十四小時開機,就等著林楓給他打電話,可既然沒打,證明林楓沒有遇到雪拉比。

好可惜。

……

回校。

夏季賽結束後,是長達兩個半月的“假期”。

校方似乎想讓他去招生,去勾引這屆青訓營的畢業生,聽說有好幾個人才。

分數沒他高,但也非常厲害。

然而。

李想必須得回家了。

再不回去半年沒見到自家寶貝兒子的殷女士,說不定會和他斷絕母子關係。

徐鶴那邊好像沒辦法做主,他便親自去找白婉華,向她提出了申請。

白婉華能有什麽好說的。

李想畢竟才十五歲,都未成年,回家省親很正常。

所以哪怕有人想留一留李想,她也沒同意。

至於惡魔貓腦子的事情,定好的醫院在魔都,等哪天有空過去就行。

林楓那邊。

確確實實沒能再遇上雪拉比,他的包裹倒是已經寄來了。

五個玻璃瓶,裏麵是綠色的**,看上去讓人覺得像蘋果味的汽水。

口感也像。

林楓說每天喝五十毫升,喝一個星期就夠了,再多容易出問題。

如此。

李想帶著行李,和他的小精靈們,一個人坐上了回青城的飛機。

宋桀在青城可沒有親戚,自然不會和他一起回去。

再說這小夥子還得應付他在飼育家學校上學的姐姐。

順帶一提。

他的沙基拉斯在長久的不懈努力下,終於進化成了完全體。

——揚沙特性,沙漠暴君班基拉斯。

綜合戰鬥力直接暴漲好幾個等級。

李想是很高興的,因為他可以白嫖到一隻準神,宋桀的小精靈他還不是想怎麽rua就怎麽rua?

這隻班基拉斯性格也是非常有趣,好像又變回了一開始那個喜歡東啃西啃的小恐龍,經常對家裏的器械進行各種糟蹋。

都說準神耗錢。

李想覺得確實如此,每個月光家具和裝修計劃都不知道多少錢了。

相比之下,隻喜歡打電動,偶爾砸幾個鍵盤鼠標的巨金怪簡直是天使。

如果超級進化後能聽話的話,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