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番外二 還是很寬容的

燕青裴看到魍魎一臉狼狽的回來,戲謔道:“這就是你說的像?”

魍魎有些難堪地捂住了嘴,說道:“我怎麽知道她看到我跟狼看到肉一樣,戴青看到我的時候就跟看到仇人一樣。”

“所以他們真的是一個地方的?”

燕青裴抱著手臂倚著樹,看著他,摸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是一個地方,我能保證,戴青身上的氣味和那個女人的氣味是差不多的,雖然有點差別,但是卻是有著很大的相似的感覺。”

戴青死了以後,魍魎便跟他們說了戴青不是此間人的事情。

所以聽見魍魎說遇見了一個人,她來自的地方和戴青是一個地方的時候,燕青裴著實也來了興趣,但是看了看,確實想起來就算是來自於一個地方,人也是不一樣的。

總不能來的每一個人都是戴青。

燕青裴也隻是想了一下便放下手,說道:“算了,也沒什麽好奇的,我還是回去吧。”

說著的時候,燕青裴便轉身離開了。

倒是魍魎看過去,發現那個女人發現他是真的走了以後,便陷入了花癡的狀態。

魍魎感覺如果這時候是動漫裏麵,他都能看到那個女人身後的小花。

太花癡了.......

魍魎慘不忍睹地別過眼,算了算了,來就來吧,與他何幹。

他一拂袖,便直接消散在空氣中了。

但是因為忽視了這個女人的原因,魍魎便陷入了深深地後悔。

“你究竟要做什麽?”

魍魎有些無奈地看著拔著劍朝著他的江依,感覺像是遭到報應的感覺。

江依拔著劍,劍指魍魎,說道:“我輩應當恃強淩弱啊不對!懲正揚惡!”

“?”

魍魎疑惑地看向江依,這姑娘是不是說的有些不對?

懲正揚惡是什麽鬼啊!

江依也明顯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她的臉一點一點地紅了起來,她看著魍魎,有些難堪地咬住了下唇,然後“哇”的一聲,扔掉劍就跑了。

第二局,江依vs魍魎,魍魎不戰而勝。

“我聽說最近有個小姑娘在纏著你?”

這天是戴青的忌日,他們也難得放下了自己的事,魍魎也放下了摧殘世間的計劃,幾個人聚在一起開始喝點小酒。

他們坐在青陽山上,一旁的小爐溫著青梅酒,淡淡的菊花香氣環繞在他們身邊。

“可不是?”

魍魎喝了一杯酒,青梅酒微酸,氣息芬芳,但是他眉頭卻是緊蹙的,“也不知道那個女人怎麽回事,一直纏著我,弄得我事情做得都慢了好多。”

“你沒殺了她?”

玄乙有些好笑地看著魍魎,看著他愈發愁苦的樣子,心裏便是爽快。

誰讓魍魎在戴青死後,做事都不掩埋了,直接得讓他們收拾都來不及。

魍魎也是心裏苦啊,以前畢竟是為了複活一個人,但是現在複活的希望都沒有了,他不做點壞事,心裏就不舒服,所以做壞事的頻率也越來越大了。

但是由於他對於麵前這一行人都有一種莫名的愧疚,每次做壞事被他們發現,都感覺一看到他們就感覺戴青在用失望的眼神看著他一樣。

弄得他對於戴青那邊的世界都有些好奇了,這究竟是個什麽的威懾力,這都過了一年了,他都還有這種感覺。

“你以為我沒殺過嗎?”

魍魎瞥了他一眼,把酒杯放在桌上,說道:“我想過,但是每次朝她出手的時候,她都會莫名其妙的躲過了。”

“莫名其妙?”

玄玉看向魍魎,有些好奇,“你說說,怎麽個莫名其妙。”

“我朝她出手的時候,她正好低下去係鞋帶,我想把她推下懸崖,卻發現她被我推出去的時候,一頭大雕剛好飛出來,把她駝住了.......”

魍魎越說越鬱悶,他又悶了一口酒,說道:“這樣的話,多得數不勝數,我都有一點失去信心了。”

“那我可得感謝她。”

玄玉也笑著喝了一口酒,但是不同的是,他是因為開心而喝酒的。

就在這時,魍魎突然愣住了,他放下了酒杯,臉色有一些難看。

玄玉也放下了酒杯,笑道:“不會因為我這一句打趣,你就生氣了吧?”

魍魎搖搖頭,說道:“好像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嗯?”

就在此時,一柄劍從天而降,將魍魎從頭插到尾,鮮血濺出來撒了幾人一臉。

“噗.......”

玄乙張開嘴,吐出了正好灑在他嘴裏的血,愣愣的看著麵前突然被串成串串的魍魎,然後低頭看著手中被血染紅的青梅酒。

魍魎艱難地伸出手,把那把劍從頭頂拔了出來,然後鮮血再次濺了幾人一臉。

自以為保護了青梅酒的燕青裴。

他看著剛剛撤掉結界,然後迅速被鮮血飛濺的酒液。

魍魎把劍扔在一邊,看向他們,說道:“你們知道她有多煩了吧?”

燕青裴默默地看著手中的酒,閉了閉眼,想要忍住,但是還是忍不住。

“這壺酒是我釀了兩年的。”

“關我什麽事?”

魍魎看著手裏麵的酒杯,被他保護得很好,沒有一點的愧疚,“是你自己警惕性低,怪不得我。”

“你可閉嘴吧。”

燕青裴把酒裏麵的酒灑在地上,喃喃道:“戴青,我就把魍魎的血祭給你了。”

“祭給你什麽鬼啊!”

魍魎炸毛了,但是生氣該生氣,飯還是要吃的,所以他還是坐了下來。

今年的飯可是輪到燕青裴那家夥做了。

他想了想,心情居然還有點變好了,於是手一拂,那些酒裏麵的血便升騰成黑霧,消失在他們的酒裏麵了。

“現在幹淨了,能喝了吧?”

魍魎看著他們,說道。

玄玉看著微微起了漣漪的酒液,它變回了原樣,依舊和剛剛一樣,泛著淡淡的青色,清冽的感覺。

但是玄玉還是把酒放下來了。

“怎麽了?”

魍魎奇怪地看著玄玉,說道:“怎麽不喝了?”

“抱歉,我還是有一點潔癖。”

他嫌棄地看了一眼酒杯,然後把目光移走了。

“愛喝不喝。”

魍魎翻了個白眼,然後便要喝酒,結果被玄玉奪過去了。

“?”

魍魎奇怪地看著玄玉,說道:“你不是有潔癖嗎?”

“你這杯酒有沒有被撒血,你對你還是很寬容的。”

玄玉喝著杯中的酒,莫名的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