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388逐漸暴動的厲鬼

這條路蜿蜒,小巷更是又深又密,縱使是燕青裴也想不到這個繁華的城市裏麵居然有那麽破爛且複雜地地方。

燕青裴抬頭看著麵前的一堵牆,默默後退。

一轉身,三個岔路口。

這下走哪裏?

自以為治好了自己路癡的燕青裴,現在頗有些懷疑人生。

他剛剛是從哪裏來的?

燕青裴走到了路口,看著這個小十字路口,有些茫然。

這時,一個穿著黑色連衣裙,打著把大大的黑傘,穿著黑色的高跟鞋,帶著一朵黑色的花的女人慢慢地從燕青裴的麵前走過。

她的膚色極白,黑傘下麵的那張臉上盡是憂愁的神色。

她未施脂粉,那雙好看的眼睛下麵有些些許青色,那雙如春山一般氤氳秀氣的眉微蹙,好似有著無限的愁緒。

她慢慢地,慢慢地看了燕青裴一眼。

那雙眼睛,若說女人的眼睛好看如同星辰一般,可是她的這雙眼睛,怎能用星辰來作比呢?

星辰又哪及她眸中的半分色彩。

但是燕青裴同時也看了她一眼,眼睛裏卻沒有因為她的樣貌而出現的半分癡迷之色。

女人慢慢地走過去了,那雙高跟鞋在地上踩著,聲音清脆,在這安靜的地方尤為清楚。

燕青裴看向了前麵,又看了看兩遍,背後是牆。

該往哪裏走呢?

燕青裴掏出一個硬幣,拋了一下,就在這時,一陣狂風吹過,硬幣微微往前傾了一些。

燕青裴挑了挑眉,收起了硬幣,索性就往前走去。

他倒要看看這女人到底要做什麽。

燕青裴繼續往前走,不多時,他便停了下來。

無他,麵前又是一個十字路口。

燕青裴在這路口站定了。

之前那個從他麵前路過的女人再次從左邊走了過來。

與剛剛一樣,她依舊是那副打扮,依舊是那樣的神采,隻不過她的每一步都帶有一滴水聲。

很粘稠,一點都不清脆的水聲。

燕青裴看過去,發現那個女人朱紅的唇微微翹起了一些。

那抹朱紅,是她身上除了黑白之外,唯一的色彩,顯得一樣的刺眼。

但是她這次每走過一步,她曾走過的地方就會出現一個血腳印。

燕青裴這次沒有放任這個女人繼續離開,在她經過自己麵前的時候,直接伸手將她捏碎了。

那一位嬌美到世間罕有的美人在燕青裴手中被捏碎的時候,暗中的那些陰魂皆是一震,然後便藏得更深了一些。

那位女子在燕青裴的手中被捏碎了之後便在燕青裴的手中化作了一點光華,同時,這些十字路口像是鏡子一般,轟然破碎。

燕青裴抬頭,看著突然變得寬敞許多的路,然後把這點光華收進了袖內,循著空氣中屬於胡黎的那點愈發淺淡的血腥味,往前走去。

燕青裴還沒有走進多少,西王母的腳步便頓住了。

魍魎轉過頭,看到臉色肅穆的西王母,心中疑惑,卻沒有問出聲。

隻見西王母直接眼睛一閉,便倒了下去。

魍魎看著西王母倒在了地上,也不過去扶,隻是在一旁看著大陣邊上的一根鳳翎,撫摸了一會兒,鳳翎中便有一點火紅色的星光遁入了魍魎的體內。

這時,魍魎便感覺到他的眼皮動了動,便快速地收起了手。

但是這次醒來的是戴青。

他睜開眼,看到了不遠處的魍魎,又看了看周圍的擺置,疑惑地問道:“這裏是?”

“這裏就是那個複活大陣。”

聽到魍魎這麽說,戴青便站起來,看著這個地方,許久以後才歎了口氣,說道:“大隱隱於市嗎?”

“不是,以前這裏是龍潭,沒有多少人願意闖進來,西王母估計也是看中了這點,索性就把複活大陣藏在這了,要不然光是這陣中所需的寶物就夠西王母受的了。”

聽到魍魎這麽說,戴青有些疑惑的看過去,隻見魍魎拿起了手中的鳳翎說道:“這鳳翎可是當年元鳳的翎羽,你當真以為複活陣法隻是簡簡單單便能立成的?”

戴青聽見魍魎這麽說,立馬死魚眼,說道:“這世間那麽多人想要複活一些人,如果能夠複生的陣法那麽簡單的話,那世間早就亂了。”

“你說得對,所以我看到這個翎羽的時候就知道西王母竟然早在那個時候就已經開始著手準備了。”

魍魎摸著手裏麵的翎羽,冷笑道:“若是三青鳥知道當年元鳳的死也與西王母有關係,三青鳥想不想幫他還說不定呢。”

“當年元鳳對於三青鳥可是有著好幾次救命之恩呢。”

魍魎放下了手中的翎羽,說道:“但是你別希望三青鳥因此而與西王母反目成仇,三青鳥在西王母手下做了十幾個元會,早就對西王母做過的一些事情心中了然,但是她卻依舊留在了西王母神百年,無非是因為三青鳥隻有待在西王母身邊,自己的力量才會有保障。”

“要知道,三青鳥作為西王母的信使,聞見三青鳥到來,便知西王母將至,三青鳥的一切都是西王母賜予的。”

說著這話的時候,外麵的胡黎卻看到了燕青裴的身影。

她看了一眼燕青裴,又看了看爛尾樓裏,腳步動了動,但還是沒有向燕青裴走過去。

這時,不遠處,再次走來了一個身影,那人不是燕青裴又是誰?

胡黎又看了看不遠處那個動也不動的燕青裴,又看了看另一邊,一步一步地走過來的燕青裴,揉了揉眼睛,於是兩個燕青裴便都不見了。

胡黎掩下了心中的寒意還有背後竄起了的一些癢癢的發毛的感覺。

轉頭想要繼續看向爛尾樓,可是一轉頭,鼻尖便與“燕青裴”的鼻子蹭到了。

胡黎掩下了想要尖叫的欲【防和諧】望。

“燕青裴”笑了起來,說道:“你怎麽在這?”

胡黎沒有搭理他。

若是旁人見了,便覺得“燕青裴”笑得開朗,看著便麵善,但是胡黎卻是知道的,燕青裴從來不會那麽笑。

“怎麽?見我失血,便覺得我元氣受損,想要對我出手了?”

胡黎看向“燕青裴”,緩緩從身後抽出了一柄長劍,指向了“燕青裴”。

“那你可是想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