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355蘇醒(感謝問劍終南的月票)

三青鳥回了洞府以後,看著水晶棺裏麵的狐狸,歎了口氣,手指在水晶棺上停頓住了。

就在她打開水晶棺以後,水晶棺裏麵的狐狸就變成了一位美人。

一位嫵媚天成的美人。

但是此時她的臉色烏青,嘴唇發紫,那股子極具攻擊力的美麗就微弱了許多。

好像再一個小小的動靜,她就會離開一樣。

三青鳥的手按在了胡黎的胸口上,那隻白得有些發光的素手,便化作了翅膀。

幾根羽毛從她的翅膀上脫落,融入了胡黎的胸口,緩緩地護住了胡黎的心脈。

三青鳥收回了手,轉身離開了水晶棺,到一邊的側間裏找出了一個小布包。

攤開布包,裏麵是長短不一的銀針。

和針灸的針不同,這種針更細一些。

三青鳥的手緩緩拂過銀針,銀針便根根射出,穩穩地刺在了胡黎的指尖和頭頂。

她的手在頭頂的一根銀針上彈了一下,所有的針便輕輕地震動了起來。

不多時,胡黎的周身出現了很明顯的黑色“線條”。

那些“線條”都各自通向了銀針所刺入的地方。

於是一股極為腥臭的黑色血液便慢慢地從被刺的地方流了出來,流過了銀針,滴在了胡黎的衣服上。

“還好不多。”

三青鳥看著那些黑色鮮血的量,鬆了口氣,便轉身又進了側間。

這次拿出來的是一枚紫色的果子。

顏色很深,濃重的紫色讓人懷疑這枚果子有毒。

三青鳥把這枚紫色的果子放進了研缽裏,又把剛剛蜚帶來的朱果放了進去。

她咬破指尖,又滴了一滴血在上麵,手揮了揮,指尖的傷口便愈合了。

站在洞府外的蜚突然感受到一股吸力,於是他的一根頭發就直接被揪斷,飛入了三青鳥的洞府裏麵。

蜚摸著後腦勺,看向黑漆漆的洞口,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不過他不是脾氣差的人,隻是無奈地說道:“我就那麽討人厭啊?”

“我很疑惑。”

麅鴞聽到蜚的話的時候,抱著手,臉上卻沒有一點疑惑的表情。

“疑惑什麽?”

蜚是真的疑惑地看向麅鴞。

“你居然才發現自己的討人厭嗎?”

麅鴞一屁股坐在地上,“人間還有說怎麽趕瘟神的呢,雖然說那些萬度萬科裏瘟神不是你的名字,但是真正趕的是誰你心裏沒點數嗎?”

蜚聽到麅鴞這話,直接冷了臉,說道:“抱歉啊,我還真沒點數。”

“之前在山下的時候,你不知道那些小姑娘多喜歡我。”

“可別了吧,就算喜歡你又怎麽樣,你敢嗎?”

麅鴞毫不留情地嘲諷道。

但是這次蜚卻沒有再反駁麅鴞的話,隻是微微地歎了口氣。

麅鴞聽到他歎氣,才反應過來這次的話說重了,但是他卻放不下麵子認錯,隻是梗著脖子在那,不去看蜚。

蜚看向三青鳥的洞府,說道:“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啊。”

對啊,如果可以,誰願意這樣。

麅鴞摸了摸肚子。

隨手扯了把草扔嘴裏。

三青鳥最喜歡種那些靈果靈草,洞府外麵到處都是靈草。

雖然不能止餓,但是填填肚子還是夠的。

說起來,他從來不靠近人,說是不屑,倒不如說是不敢,連同為凶獸的那些,都不願意接近他。

曾經有一隻凶獸一直跟在他身後,結果有一次閉關出來,他餓得發狂,失去了理智,回過神去尋找他的時候,地上隻有那隻凶獸的幾根羽毛了。

從那以後,無論是瑞獸還是凶獸,都不願意接近他,生怕他餓到發狂,然後把自己吞下去。

而麅鴞自己也知道,自己如果和人交好,等到哪一天,他餓到失去理智,無法控製自己,那接近他的人就是第一個遭難的。

這樣的他再與人交好,不過是徒增傷悲。

蜚又何嚐不是這樣,他本來就沒有害人的心,但是身上的瘟毒卻是自帶的,無論如何也拋棄不了。

說到底,控製不了自己的凶獸,再厲害,也不過是個可憐蟲罷了。

於是兩獸都陷入了久違的沉默。

洞府裏,三青鳥將藥都搗碎,濾了汁液後用靈火煮沸。

三青鳥掰開了胡黎的嘴,把這團還在沸騰的藥直接灌進了胡黎的嘴裏。

“咳咳......咳咳咳咳!”

胡黎被這滾燙的**灌進喉嚨裏以後便驚醒。

她感受著痛到難以忍受的喉嚨,睜開眼看向冷漠著臉的三青鳥。

想要反抗,卻被三青鳥按住。

“忍著。”

胡黎聽到三青鳥說出了這句話,那雙漂亮的桃花眼浮起了一層霧氣,然後從眼裏滑落,沒入頭發裏。

胡黎想要摸摸自己的喉嚨,卻被三青鳥直接按住了。

“別動!”

這次三青鳥的語氣重了一些,無形中放出的威懾嚇得胡黎的渾身都僵硬了起來。

那股灼痛順著喉嚨往下,到了胃裏。

胡黎的身體慢慢變得緊繃,然後渾身一鬆,生生疼暈了過去。

三青鳥注意到了胡黎的異樣,卻也不在意。

她指尖泛起一點青光,然後點入了胡黎的脖子。

手指直接沒入了胡黎的脖子,那點青光也觸碰到了胡黎被生生燙熟的食道。

青光觸到了食道以後,直接就沒入了食道。

三青鳥收回了手,看著那點青光擴大,直接把胡黎從口到胃的地方包裹了起來,開始修複被燙傷的地方。

當胡黎再次醒來的時候,下意識就摸向了自己的喉嚨,卻發現那裏竟然一點都不痛,沒有了之前那種讓人難以忍受,想要下一秒就直接死去的疼痛,反而有一些清涼。

她慢慢地舒了一口氣。

“醒了?”

胡黎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嚇得直接轉頭看過去,隻看到三青鳥坐在一邊,手裏捧著研缽,不知道在搗著什麽。

“再吃這一點藥,你就可以走了。”

聽到三青鳥的話,胡黎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

她想到了之前那種疼痛的感覺。

“會......疼嗎?”

三青鳥聽到胡黎的話,聽出了聲音裏長久不曾說話的那種生澀感,便低頭說道:“剛剛那藥是猛藥,現在這一份是溫養身體的,不會痛。”

“嗯。”

胡黎看著三青鳥搗藥的樣子,抿了抿嘴,才說道:“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