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338隱瞞

“玄......”

戴青剛抬起手,就看到玄玉一轉身,一柄劍便刺透了戴青的胸口。

戴青低頭,看向自己胸口的劍。

劍刺透胸口,是從身後刺過來的。

戴青轉過頭去,還沒來得及看到那個人的身影,就昏迷了過去。

玄玉上前將戴青抱住,將懷裏的傷藥灑在戴青的傷口上,確定止血了之後,才看向戴青身後的那個身影。

如同晴天霹靂。

玄玉看著那人冷漠得沒有一絲常人情緒的表情,嘴巴張開又合上,反複幾次,像是缺水的魚。

他的手微微顫抖,伸向那人,那人卻在轉瞬間消失在這裏。

九鳳坐在梧桐樹下,一時間,胸口一陣劇痛便襲向了全身。

她突然咳出了一口鮮血,胸口出現了一個洞,然後慢慢地愈合。

黑影不一會兒就出現在了九鳳身後,給九鳳喂下了瓊脂。

“戴青......戴青出事了。”

九鳳的唇色變得蒼白。

“居然是傷在這裏。”

她擦去嘴角的鮮血,說道:“還好,戴青現在不是人類的身軀,傷了胸口,不會有什麽大礙。”

“主上......”

“把我受傷的事情瞞下來。”

“是!”

九鳳站起了身,然後走向了洞府。

不對,這不是戴青的死劫,戴青的死劫到底是什麽?

她的腳步突然頓了頓,然後才繼續往裏走。

玄玉將胸口滿是血的戴青帶回來的時候,小胖幾人都嚇了一跳。

小胖直接上來探了探戴青的鼻息,感受到戴青還有鼻息以後,小胖才鬆了一口氣。

無他,戴青現在的傷勢實在是太嚇人了。

吳鞅看向戴青,表情有些僵硬,然後過了一會兒,才說道:“戴青怎麽會變成這樣?”

“我進去的時候,就看到戴青這樣了,傷他的人好像不受這空間的壓製,逃得太快了。”

玄玉的手指緊了緊,還是麵不改色地說道:“是我的錯。”

小胖知道玄玉不是那種撒謊的人,說是沒抓到,那就肯定是沒抓到。

但是思及戴青的傷勢,小胖還是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說道:“我們趕緊出去,這裏不宜久留。”

吳鞅深深地看了戴青一眼,然後說道:“你們先走吧,之後我還找你們有事。”

說著,就把他們推向了電梯。

電梯的門緩緩關上,小胖隻來得及看到眾多厲鬼撲向了吳鞅。

吳鞅轉身,看向這些厲鬼,笑了一下。

她的笑和戴青完全不相似,但是卻有種說不出來的意思。

“我也不想和你們久待,你們還是都再死一次吧。”

那些厲鬼還來不及嘲笑吳鞅的大言不慚,就見最前衝的那幾個厲鬼拚命地想要逃離這裏。

但是太晚了,他們身上的陰氣盡數被吳鞅吸走,然後慢慢湮滅,化為飛灰。

“我不是什麽善人,所以你們一定會離開得最有美感的。”

話是這樣說著,但是她話裏的意思,確實也做到了。

幾十個厲鬼化作飛灰盡散開來,在沒入虛無的時候,便化作的漫天的金色光點。

與戴青超度時出現的金色光點不同,那些金光撲向了虛無中隱藏著的厲鬼。

那些厲鬼躲避不及,便被那些金色光點纏上,然後那些金色光點便侵蝕著他們的陰氣,將他們的身上的陰氣吸食殆盡,便化為金色的絲線,匯集在吳鞅的指尖。

吳鞅感受著這些陰氣被吸進了自己的身體裏麵,感受到關節更加的靈活。

“真是美味......”

而在外麵的燕青裴則和玄乙遇上了。

看到玄乙的一瞬間,燕青裴下意識想將鬱娉藏一下,但是玄乙卻已經看到了。

他看著抓住了鬱娉的燕青裴,便上前來,問道:“鬱娉說了戴青的下落了嗎?”

燕青裴微微點頭,說道:“有一些線索了,她終於鬆口,讓我們去找白家了。”

“白家已經沒落了,全靠那位白老爺子撐著,想必,能夠關住戴青的,也就隻有那位老爺子了吧。”

聽到玄乙說起白老爺子,鬱娉微微抬眼看了玄乙一眼,卻收到了玄乙極為冷漠的眼神。

鬱娉看到這目光,便如觸電一樣,快速地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這不是玄乙。

燕青裴看著臉色著急的玄乙,微微搭了一下手。

他微微垂眼,看向了玄乙那雙幹淨的手,說道:“應該是吧,我也不確定。”

“不過那一個傀儡先走了,比我早了一天,現在估計已經找到戴青了吧?”

聽到燕青裴說起那個傀儡,玄乙的臉色便僵了一下,然後才焦急地說道:“那你快點趕去吧,鬱娉交給我就行了。”

玄乙說著,便向燕青裴伸出了手。

卻不想,燕青裴根本沒有把禁錮著鬱娉的鏈子交給他。

他臉色不變,反而笑道:“你這是連我都不信了?”

“玄乙,我自然是信的。”

聽到燕青裴這麽說,玄乙的心裏便“咯噔”一下。

燕青裴抬頭,看向麵前的玄乙,說道:“但是你,我不信。”

說罷,麵前這個玄乙便上前一步,想要將鬱娉搶過來,卻沒想到燕青裴退後了一步,手裏麵的鏈子也鬆開了。

但是讓玄乙沒想到的是,鬱娉竟然出掌,打向了他。

他心裏一驚,便急急退後,但鬱娉就算是再弱,也是一位忘道大能。

如此近的偷襲,有心算無心,他避得再快,又怎麽能完全躲開呢?

所以麵前的這個玄乙,便被打散成了一道黑色的霧氣。

霧氣被打散之後,便在不遠處再次化形,不出意外的化作了燕青裴和鬱娉最熟悉的魍魎。

魍魎沒有問燕青裴怎麽認出他的,反而看向了鬱娉,說道:“你不想複活你那位情哥哥了?”

鬱娉卻沒有回答他的話,隻是木著臉,站在燕青裴身邊,好像失去了一切的情緒。

見到鬱娉這個模樣,魍魎皺了皺眉,說道:“你對她做了什麽?”

燕青裴隻是笑笑,沒有說話。

做了什麽?自然是做一些他曾經經曆過的事情了。

鬱娉對於魍魎沒有一點的反應,反而恭敬地站在魍魎身後,讓魍魎再次不習慣的皺皺眉。

也就在這時,一個身影,慢慢地出現在魍魎的身後,魍魎讓開了身子,讓鬱娉完全地看見這個人,說道:“鬱娉,你看到了他,還不醒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