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265神秘人

見那人終於走了,戴青幾人都不禁鬆了口氣,畢竟他們自己弄都有可能顧不上自身,再來個膽小的普通人,他們就真的難辦了。

那人走出了公園以後,那些人看著他驚魂未定的樣子,不由得好奇地問道:“你在裏麵怎麽了?不跟著他們?”

那人立馬就啐了一口,說道:“這白蒙蒙的,哪裏是霧啊,那些道長跟我說這分明就是陰氣重到凝實了。”

一個保安笑著說道:“他們說你就信,萬一他們是騙子呢?”

“騙子?”

那人斜瞥了保安一眼,說道:“騙子可沒那麽大本事。”

說著,他把懷裏塞著的符紙給了那個保安,說道:“你拿著,往霧氣那看一眼。”

那個保安見他這麽鄭重,還有些不屑,這些人就是在高位坐久了,什麽都信,現在是新社會,怎麽能弄那套封建迷信。

想著,他接過了那人手中的符紙。

那符紙不過被他攤開來看了看,那人就立馬急了臉,說道:“你不信就不信,萬一弄壞了我的符,我非跟你們上麵說道說道。”

保安也不怕他,他來做保安本來就是閑得無聊,家裏麵還有好幾棟房子等著收租呢。

但見他急成那樣,也不動了,就拿著符紙,往之前白蒙蒙的霧那裏看了一眼。

這一眼,他就開始懷疑自己的視力了。

隻見原本應該是霧氣彌蓋著的公園,在他接過了符紙以後,霧氣立馬就消失不見了。

他看到了站在公園內,幾個人圍著那個胖乎乎的小子在說些什麽。

就在他盯著他們幾人瞧的時候,那一群人裏麵的一個小娃娃轉頭,朝他笑了一下,臉上的表情分明不是屬於小孩的。

保安手一顫,然後立馬轉過了視線。

那人見保安這表情,不由得有些急,說道:“你看到了什麽?”

說著,他就要從保安的手裏拿過符紙,但是符紙卻被保安握得緊緊的,他也不敢用力,隻能著急地看著保安。

也不知道為什麽,在保安把符紙拿走以後,他就覺得身體裏麵有一股寒意,說不出來,就像是透在骨子裏一樣。

可他抬頭看了看天,這分明是豔陽天,他怎麽會感到冷呢?

在這豔陽天下,他冷不丁打了個哆嗦,也跟著保安看進了公園裏,這回他不止看到了白蒙蒙的霧,還看到了幾個霧蒙蒙的身影。

他們一動不動地站在那,也不知道是在做些什麽,但是他看得分明,這一眼看去,就有五個人!

剛剛進去的,可就隻有四個人,且不說這多出來一個人是哪來的,但是之前進去的四個,其中一個是小孩子,另一個是胖子,身影好辨認。

這麽想著,他就更怕了,生怕那些人影從霧裏麵衝出來將他弄死。

他又看向了發怔的保安,便有些更急了。

但是保安把符捏得緊緊的,他怕硬拽回來,符就壞了。

保安把整個公園環視了一周,然後才看向這人,發著怔,把符紙遞給了他,那人接過了符。

手剛一觸到符上,就感覺一股暖意將透在骨子裏的寒都給驅散了,他頓時就鬆了一口氣。

保安見符紙離開了他的手以後,眼前的公園頓時被一片白蒙蒙的霧籠罩,不由得撓撓頭。

不行,等他們出來了,他也得求一道符,要不然怎麽看公園。

萬一有人趁霧......陰氣重跑進去了呢?

保安義正言辭地想到。

在公園裏麵的戴青幾人就有點苦臉了。

沒辦法,想得挺好,但是一旦做起來就知道有多麻煩了。

困靈陣雖然不需靈氣也能做出,但是這麽大的公園,不可能不需要一丁點靈力就困住那麽多的遺魂。

小胖也有些苦臉,他對陣法的了解就好像是大學生看到了加減法一樣。

但是如果你讓他在加減法上做一番建樹,擱誰身上,誰都得罵你是神經病。

可是如今,小胖就得做這種神經病的事。

他皺著眉頭,歎了口氣。

玄乙見小胖這樣子,也有些愧疚。

沒辦法,世上見到戰場遺魂的本來就少,見到如此龐大的遺魂陣勢的,他們倒是第一個。

所以這一次,如果勝了,那就會記入道門自傳裏麵,流芳百世。

小胖本來也不是什麽功利心重的人,但是聽到玄乙嘴裏麵的流芳百世以後,心裏那根弦,莫名就動了一下。

於是小胖就埋頭開始算了。

戴青見小胖坐在那這塗塗那畫畫,戴青就幹脆坐在地上開始畫符。

別看赦符那麽地方都能用到就以為它是普通的符了。

要知道赦符除了驅邪,最厲害的就是鎮邪。

用來鎮壓鬼怪的符紙,可都是一層層的赦符。

當年戴青第一次看到赦符,就是在入夢中,看到那個神秘人用赦符布了陣,然後鎮下了那個女鬼。

不過說到布陣,戴青轉頭看向玄乙,開口叫了一聲,“師兄。”

玄乙低頭向戴青看去,問道:“怎麽了?”

戴青拍拍褲子,站了起來,說道:“就是聽說清朝那會兒,有一個厲鬼,被一個人鎮壓了,那個人是誰啊?”

玄乙聽到是這件事,抿了抿嘴。明明清朝的厲鬼那麽多,但是玄乙還是下意識地想到了那個人。

他又看了戴青一眼,按理說,戴青是在師叔仙去之前收的徒,師叔也來不及跟戴青說那個人的事啊,難道是戴青遇到了那個女鬼?

玄乙想到當年那個女鬼的厲害,不由得搖了搖頭。

如果戴青遇到,能活到現在都是一個疑問。

不是說戴青有多弱,而是那個女鬼實在是太強,太厲了,當時很多人去收她,也隻不過是白白送了性命。

隻有那個人去的時候,白天不過是看了一眼,翌日,那個女鬼就被鎮在了井裏。

本來在那之前,那人的神秘就是出了名的,誰也不知道他的實力。

但也就是在那一次之後,大家才知道他不僅能布陣,實力還是強勁的。

玄乙甩了甩腦袋,然後看向戴青,說道:“現在咱們不想他,等這件事了了我再和你細細說。”

戴青有些疑惑地看著玄乙,為什麽要等到這件事了以後再跟他說。

萬一弄不成呢?

一想到這,戴青就不禁拍了一下自己的臉,雖然輕,但還是讓玄乙驚了一下。

他看著戴青,說道:“師弟,我就算不告訴你,你也不至於自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