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252我是真的不知道,這章該叫啥名

“你想讓我除鬼?”

戴青看到天舒的劍上閃過一絲寒光,然後默默地坐得離天舒遠了一些,然後說道:“你這武器到底是什麽啊?一會兒是劍一會兒是拂塵的。”

天舒把劍收了回去,麵目突然柔和了許多,說道:“薛媚她幻化的形狀罷了,無論如何,其實本身,都還是一柄劍。”

至於為什麽薛媚甘願變化各種形狀,戴青表示不想吃狗糧,所以不想問。

單身狗也是有尊嚴的。

過了好一會兒,天舒才輕輕抱住了戴青,說道:“我很擔心你。”

戴青本來還有些發愣,聽到天舒的話,才回拍了一下天舒的背,說道:“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天舒放開了戴青,冷著臉說道:“你以為我會這麽說嗎?太天真了。”

戴青的臉一下子就拉下來了,但是看到天舒眼裏隱隱的笑意,才搖搖頭說道:“我是一個月以前醒來的,媽媽送我下山以後,我又在家裏待了一個多月。”

天舒抬了抬手,說道:“那你昏迷得沒多久,在你被那隻大鳥接走以後,燕青裴還有蜚就大鬧了講道大會,結果揪出來了不少的間諜,不過還好,我們青陽門就隻有一個掃地小童被頂替了。”

戴青點了點頭,然後問道:“那個白盈和青鬆呢?之後怎麽了?”

天舒緩緩道:“白盈我不清楚,隻是白前輩說要清理門戶,隻是我不在場,但是看我師父的臉色,白盈應該是沒命了。”

戴青點了點頭,然後靜等著天舒說青鬆。

青鬆把他胸口抓破,手指抓破了他內髒,又把他從崖邊推下去這件事,他可是記了挺久的。

說到青鬆,天舒停頓了一下,然後說道:“青鬆被蜚前輩下了毒,被我們關在了牢獄裏麵,在我們揪出那些間諜之後,燕青裴才不再吊著青鬆那口氣,不折磨她了。”

聽天舒說青鬆被蜚下毒,戴青都愣了,雖然才恍然大悟地點點頭。

隻是蜚哪裏有什麽毒,他渾身都是瘟疫的病原體,硬要扯上毒的話,也是瘟毒。

不過瘟疫,應該是會傳染的吧?

蜚下手沒輕沒重的,但是燕青裴不至於放任蜚直接觸碰生人的身體啊。

戴青把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但是沒有挑明蜚的毒,天舒才說道:“青鬆中了毒以後,就被我們關進了牢獄,牢獄內不通風,沒有水源,連靈氣都稀薄,關在裏麵,我們都很放心。”

戴青聽天舒這麽說,皺了眉頭,說道:“那裏麵有東西出去,把毒也帶出去了怎麽辦?”

天舒笑了笑,說道:“這點是可以放心的,看守牢獄的是一個胖道士,那個胖道士是現在道門的底線,他不會讓裏麵的毒跑出來的。”

戴青還有些不放心,但是看天舒坦然的笑,也不禁放下了心。

兩人對望著,卻發現已經沒有什麽好說的了。

說起來,他們每次見麵,都是因為一些要事,談的大多都是處理這些事情的話,真要說起聊天,他們還是第一次麵對麵的聊天,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說女人?

戴青在心裏猛地搖了搖頭,隻怕天舒還沒有反應,薛媚就先把他給劈了。

吹牛逼?

戴青想了想,又搖了搖頭,他和天舒都不是這種人,而且也沒什麽牛逼可以吹的。

談美食?

戴青覺得,這個可以行。

戴青剛要開口,就聽天舒說道:“你還沒說,你是怎麽變成這樣的。”

戴青默默地把心裏“談美食”這個選項劃掉。

難怪他感覺好像忘了點什麽。

天舒上下打量了一下戴青,然後說道:“你這是奪舍了?還奪了一顆野......草木精的舍?”

在戴青的眼神威懾下,天舒口頭的話一轉,把野草說成了草木精。

見天舒這麽識相,戴青點了點頭,但是他覺得還是得為自己辯解一下:“我這不是野草,是一株蕙蘭。”

天舒也點了點頭,說道:“野的?”

“雖然是野的,但是我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

戴青看著天舒,默默地把心裏奇怪地地方說了出來。

天舒眸裏的光閃了閃,微微撇頭轉移了話題,道:“那你沒錢了還能賣自己換錢,然後夜晚逃出來,第二天再賣自己換錢。”

天舒不是說笑,現在野生的蕙蘭已經很少了,而且還是戴青這種成色好的。

戴青聽到天舒的話,不禁翻了白眼,說道:“我窮瘋了賣自己玩,再說了,有我媽在,我怎麽可能會沒錢。”

天舒幽幽地歎了口氣,這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啊。

不知道為什麽,戴青看到天舒歎氣的神情,總感覺汗毛倒立。

不過一會兒,他就搖了搖頭,難不成天舒還敢把他賣出去?

“我那天醒來以後,我媽媽跟我說,我的肉身已經死了,所以她把我換在了這一株剛生靈識的蘭花裏麵。”

天舒聽到這,挑眉看向戴青,說道:“師叔,你媽媽呢?”

戴青麵不改色道:“我媽媽很忙的,現在我都找不到她。”

天舒放下了剛發現的木板,再次浮浮沉沉地抓著師門這根稻草。

戴青繼續說道:“之後我變從一個嬰兒慢慢長大,兩個月,就長成了這樣。”

“一個月兩歲,再過一兩年,師叔你就該仙逝了。”

戴青剛想繼續說,就聽天舒這麽拆台,於是毫不客氣地拍了一下天舒的頭,說道:“你這臭小子,又這麽咒師叔的嗎?”

天舒做了個求饒的手勢,看著戴青,讓他繼續說下去。

結果等了一兩分鍾,戴青有些奇怪地看著天舒,說道:“你這麽看我做什麽?”

天舒默默地看著戴青,說道:“你不是要說這兩個月的事嗎?”

戴青有些莫名其妙:“我已經說完了啊。”

天舒皺眉:“就這些?”

“廢話。”

好吧。

天舒聳了聳肩,然後下床站了起來,把手伸過戴青的腋下,把戴青舉了起來。

戴青也不反抗,隻是看著天舒問道:“怎麽了?”

天舒沒有說話,隻是把戴青放在了花盆旁邊,說道:“睡這裏,不準上床。”

戴青看著手邊小小的花盆,有些不可置信。

“你居然真的準備讓我睡花盆?”

“不然呢?”

天舒用眼神表達了自己的真誠。

戴青用眼神拚命廝殺天舒,過了好一會兒才喪氣地化作蘭草,蹦上了花盆,做一株安靜地美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