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224假的

那個黑影,變長了。

戴青瞪大了眼睛,想看看自己有沒有眼花。

但是那道黑影卻一點都沒有想要瞞著戴青的意思,他慢慢地變長,然後慢慢地變成了一個高挑的人形。

這時在戴青的心裏不停刷屏的,就是咒怨裏麵,伽椰子修長的四肢飛快爬來的畫麵。

戴青的身後一陣陣冷汗。

不行了,越想越恐怖。

他為什麽不是修烈火訣的,要不然就有光能看清楚對麵到底是什麽了。

戴青悔不當初。

在這個時候,想起了光,戴青還有時間想那句“神說,要有光......”

戴青搖了搖頭,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就在戴青搖頭的時候,對麵突然亮起了大光。

戴青的臉一下子就呆滯了。

咋突然就有光了?

我難道是神?

就在他疑惑的時候,對麵那個人形的東西也顯現出來的,雖然他是背光的,看不清麵容,但是依稀能看到他身上的衣服還有身體曲線。

這是個女人。

她明顯也借著這光,看到了戴青,便興奮地喊道:“大哥哥!”

戴青懵逼臉。

他不認識她啊。

那個女人往前扔了一個小石子,就在小石子脫手而出沒一會兒,她也跟著輕輕一躍,從對麵,跳了過來。

在半空,她的腳剛好踩在那顆即將要下落的小石子上,於是便借力,輕輕地落在了戴青身邊。

戴青退後了兩步。

她看著戴青,走上前,有些親昵地抱住了戴青的胳膊,軟軟糯糯地說道:“大哥哥,青鬆來晚了,大哥哥不要生氣啊。”

青鬆?

戴青一臉的驚恐。

他看著這個前凸後翹,性感至極,但是模樣卻清純可人的少女。

青鬆居然是女的?

對,天舒也沒有說過青鬆是男的......

是他先入為主。

初見青鬆的時候,青鬆是童子打扮,青鬆這個道號也不像一個女子的道號,再加上五六歲的稚童,臉上的模樣還沒有張開,青鬆的臉圓圓的,正是雌雄莫辯的時候。

讓他下意識認為,青鬆是個男孩。

他看著青鬆,又皺了皺眉。

天舒不是說青鬆是五六歲孩童的姿態嗎?為什麽現在又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青鬆感受到戴青看向她,於是抬頭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笑臉。

笑容裏還有脫不去的稚氣。

對麵的光還在亮著,戴青才得以看清楚青鬆的麵容。

誰開的光?

就在戴青疑惑的時候,對麵的光突然就關了,一個雄壯的身體也跳了過來,同樣是空中借力,跳到了戴青身邊。

戴青根本不用借著光看,就能看到那個在夜晚都鋥亮的大光頭。

應該是空聞住持。

空聞住持有些複雜地看了抱著戴青的手不放的青鬆,然後對戴青說道:“橋被炸了,帶我去見玄玉吧。”

戴青點了點頭,就準備帶著空聞走過去,但是腳剛剛踏出來,就被他收了回去。

空聞有些不悅地看著戴青,說道:“又怎麽了?”

戴青看著空聞,說道:“住持,你的頭上,好像有什麽東西。”

聽到戴青的話,空聞下意識往頭上摸了一下,結果什麽都沒有摸到。

他奇怪地看了戴青一眼,然後問道:“有什麽?”

戴青搖了搖頭,說道:“估計是我看錯了。”

空聞聽到戴青這麽說,便更不悅地“哼”了一聲,隨即就讓戴青趕緊給他帶路。

戴青被青鬆死死地抱著胳膊,背後完全暴露在空聞的麵前。

青鬆抱著戴青的胳膊,有些小弧度的晃了晃,戴青立馬就揉了揉青鬆的頭,於是青鬆就不動了。

她背對著空聞,那張好看的臉上,有些哀愁。

戴青拍了拍青鬆的小腦袋,傳音道:“別怕。”

青鬆聽到聲音,立馬抬頭看了戴青一眼,然後按耐住“砰砰”直跳的心,又迅速低下頭去。

是的,現在跟在他們身後的,並不是空聞住持。

這件事,戴青從剛剛就知道了。

空聞雖然對他感官並不是很好,但是一直都是笑得跟個彌勒佛一樣,就算是在為難他的時候,臉上都還是和善的笑。

而這人,雖然動作和一些小細節,都像極了空聞住持。

估計也是知道空聞看不慣他,但是不知道空聞住持就算是看不慣人的時候,臉上都還能保持著笑。

更不會因為催促戴青,臉上露出明顯的不悅的神情了。

戴青不知道為什麽那個人會扮成空聞住持的樣子,而且燕青裴也說過,空聞住持明明隻比張之維弱一個境界。

是誰,能把這麽強的人悄無聲息地替換掉。

為什麽青鬆能一下子變成大人的樣子。

戴青一頭霧水,但是他依舊沒有問出聲,隻是往前走著。

很快,戴青就走到了自己的院子前,說道:“玄玉師兄最近和我追一部電視劇,所以今天晚上是待在我這的。”

空聞在戴青的院子前站住,皺著眉說道:“什麽電視劇?”

戴青麵不改色:“《就在我愛上我姐夫的時候我遇到了我命中注定的那個他他是那麽的......》”

戴青都還沒有說完,就被空聞打斷道:“打住,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

雖然這麽說,但是心裏卻已經信了。

畢竟玄玉喜歡看這些東西也不是什麽秘密了,還樂此不疲地在自己清醒的時候給人安利這些電視劇。

如果是為了安利自己的師弟,讓他陪自己追劇,從而直接住到師弟的院子這件事,玄玉是做得出來的。

但是戴青院子裏還有那個高深莫測的器靈......

空聞站在院子前,皺緊了眉,不知道該不該進去。

就在他思索的時候,院門突然開了,一個戴著墨鏡的年輕人打開了院門,然後有些詫異地看著戴青這幾人,說道:“戴青,你們在門口站著幹嘛?不冷啊?”

說著,他還自己打了個哆嗦。

不得不說,雖然現在是七月,正是盛夏,但是山頂上卻是異常的冷,還是不是吹過一陣冷風,一點都不熱。

他戴著墨鏡,看了看那個鋥亮的大光頭,盯著看了好一會兒,直到空聞都要以為這個人是不是看出了自己的偽裝的時候,他才說道:“這大晚上的,要不是你這光......”

說著,他又硬生生地改了口,說道:“要不是你這身僧袍顯眼,我都不知道你是誰了。”

空聞死魚眼。

不用掩飾了,我知道你想說光頭。

你換啥話,你繼續說啊。

我保證不打死你。

我閹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