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202過節(一)

兌換了身行千裏的戴青看著在一旁看戲的住持,便笑道:“既然住持說了過橋的辦法不限,那晚輩就先行過去了。”

住持微微點頭,然後看著戴青怎麽把這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給帶過去。

這孩子一看就知道是冰係的,難道是把橋給凍住?

住持又暗暗搖頭,暗道這橋也是陣法所化,如果想要把橋給冰住,那耗費的靈力可不是麵前這個小子能支撐的。

想來也不明白,索性住持就看著戴青準備怎麽把他們給帶過去。

隻見戴青攬住吳立的腰,往自己這邊一帶,吳立莫名其妙地看著戴青,說道:“怎麽,你還打算帶著我飛過去?”

這橋看著就有百米長,戴青這姿勢,估計還真是要帶著自己飛過去。

戴青看了吳立一眼,說道:“想不到你猜得還挺準。”

什麽?

吳立眨了眨眼,就感覺眼前一花,自己就已經在橋上麵了。

而且自己還在往橋那邊飛。

我在飛!

這時間吳立的心裏不知道為什麽有些激動。

住持看著戴青把吳立帶過去,那雙略微有些渾濁的眼睛也睜大了一些,然後又輕輕地合了,說了句“阿彌陀佛”。

戴青把吳立放在了橋對麵,也雙手合十,說了句“見醜了”。

他不懷疑住持會聽不到。

既然燕青裴都說住持隻比張之維低了一個境界,那這點距離,想要聽到他的話,對住持來說其實並不是有多難。

但是住持的臉色並沒有多大的變化,好像真的就聽不見戴青的聲音一樣,隻是看著剩下來的胖子。

既然戴青能踏空而行,那麽眼前這個器靈帶個人過去,怕也不是很難。

在場,讓他看不透的,除了青鬆,就是眼前這個器靈了。

燕青裴看著住持,也雙手合十,微微彎了下腰,戴青以他絕佳的視力保證,絕對沒有十五度那麽多。

隻見燕青裴施施然地拎著小胖的衣領,然後把胡黎揣腋下,足尖一點,就從鐵索橋的這頭,輕輕地“跳”到了那一邊。

如果他沒有揣著一隻正對他翻白眼的紅狐狸,手上沒有拎著一個看起來絕對超過兩百斤的胖子,那他這個姿態可以說得上是飄飄欲仙的。

可惜這個世界上,最缺的就是如果。

燕青裴把小胖和胡黎放下,也轉身對住持說道:“見笑了。”

住持臉上的笑收斂了一點,然後做了個揖,便轉身離開了。

“師叔。”

戴青回頭,發現天舒意氣風發地站在他身後。

天舒走上前,說道:“師叔一路上可還順利?我上山沒多久就下了雨,鐵索橋滑,我都走了好久才過來。”

然後天舒又看了看好像並沒有受到驚嚇的小胖和吳立,便說道:“師叔,你們這是......怎麽過來的啊?”

戴青想到過橋,又看了看自己僅剩幾百的積分,於是有些忞忞地說道:“不知道是師父得罪人了還是怎麽的,我就感覺那個臭和尚在刁難我們。”

天舒略微一想,然後才有些歉意地笑道:“是我疏忽了,今年恰好是空聞住持鎮坐寺中,師叔之前沒有來過講道大會,所以不知道講道大會是在白雲寺的後山舉辦的。”

說著,他臉上的歉意更濃了。

“如果我能想到,就不會讓師叔你們和空聞住持撞上了。”

聽天舒這麽說,戴青突然感興趣了,問道:“天舒,那個空聞和師父到底發生了什麽啊?為什麽我和他都沒見過,他就要刁難我?”

天舒聽戴青問起,臉色就有些尷尬了,不過還是說道:“事實上,空聞和師叔祖並沒有什麽過節,卻是和師叔你有些過節。”

“哦?”

戴青這次是真的感興趣了,他敢保證,自己是真的沒有和那個什麽空聞遇見過,也沒打過和尚,他倆怎麽就有過節了?

天舒咳了聲,然後緩聲說道:“既然師叔都已經見過空聞住持了,那麽師叔你也見過青鬆了。”

想到那個軟軟糯糯的“小娃娃”,於是戴青便點了點頭:“見過了。”

“事實上,青鬆他已經有四百歲了。”

天舒的話一出,這下連燕青裴都詫異了,他看著天舒,說道:“除了彭祖,我還沒見過活那麽久的,這個青鬆到底是怎麽回事?”

天舒道:“天舒事實上是道門中眾人皆知的秘密,不過師叔祖也是疏忽,連這件事都沒有告訴師叔。”

想起了張之維囑咐自己千萬不要插手道門中事的戴青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

而燕青裴也意味深長地看了戴青一眼。

知曉戴青和張之維如何成為師徒的,除了兩個當事人以外,就隻有他最為清楚了。

麵不改色地說了張之維不負責任以後,天舒的才正色起來。

“青鬆其實最開始,是個普通人,當年被那個周密吸走了半魂,便被張家救下,張家當時因為坐擁道門八成的布陣人,風光無限,便毫不猶豫地花了巨力,將青鬆給救了下來。”

“也是因為救下了青鬆,周密肆意南方,導致南方瘟疫爆發的事情才爆出來,於是接下來,張家就對周密進行了將近百年的追捕。”

天舒的眉頭皺了皺,因為這時候他看到鐵索橋對麵又來人了。

戴青畢竟被師叔祖收進門下不久就以身弑魔,仙去了,戴青不懂道門中事很正常,但如果這種事情被其他人知曉,保不齊是要嘲笑戴青一番的。

戴青扭頭看去,也看到了兩個人站在了鐵索橋對麵,他們抬頭,正好看到了戴青一行人,一愣,然後抱拳,微微躬身。

戴青幾人見到了,於是也回了個禮,於是便由天舒帶著離開了。

中年男人看著戴青幾人的背影,“嘖”了一聲。

他旁邊的少女好奇地問道:“爸爸,他們是誰啊?除了天舒道士,其他的我怎麽都沒見過啊?”

說著,少女的眼睛突然亮了,她扯著中年男人的衣袖,頗有些興奮地說道:“爸爸,難道他們就是張家的人?聽說今年張家會派人來,難不成就是他們?”

說著,少女又自言自語道:“是了,青陽門自幾百年前就與張家交好,兩邊的人都天舒道士也是稱昔日的張之維張道長為師叔祖,如今與張家的人湊在一起,也不為奇。”

中年男人卻嘲道:“誰知道如今張家的實力如何,張之維死後,那張家還有什麽看頭,不過是幾個小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