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追根求源

兩個女生敲了敲門。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人來開門了,是一個年紀不過三十左右的婦人,麵容憔悴,眼底很重的黑眼圈,連嘴唇都發白起皮,她看了看兩個女生,神情有些恍惚地眯著眼打量了會,才強笑道:“是雅雅和悅悅吧?你們是來看杜麗的嘛?”

兩個女生乖巧的點頭,雅雅開口說:“我聽說麗她病了,我們倆都很擔心,今天沒課,我們就約好一起來看看她。”說完又側身,扯著戴青的衣角說,“這是戴青,也是麗的同學,聽說麗病了,他也很擔心,說要和我們一起來看看。”

杜母聽到這,不由得又想起了如今日漸虛弱的杜麗以及每天晚上都會起來唱那遊園驚夢,她和她爸都關了店,天天白天睡覺,晚上不敢分神地看著杜麗。

可縱然這樣,杜麗發病的時間一天比一天長,從最開始的十分鍾變成了現在的三個小時。想到這,杜母眼淚又流了出來,她用袖子胡亂擦了擦臉,才勉強笑著說:“你們瞧阿姨,都老糊塗了,怎麽能讓你們一直待在外麵,快快快,進來。”

兩個女生和戴青才進了屋子,杜母給他們拿了拖鞋,說:“你們先換鞋,我去給你們洗點水果。”

幾人坐到沙發上,雅雅扯著戴青的衣袖,又指著茶幾上花瓶裏的枯花,輕聲說:“我記得以前來的時候,杜叔叔無論再怎麽忙都會換新的,我們問他,他說就算老了也要好好的愛自己的愛人,結婚紀念日要記得,她的生日要記得,她什麽時候來例假也要記得,還要準備一杯紅糖生薑茶,要看住她不能讓她喝冰水,連桌上的花也得時常換。”

雅雅又敲了敲茶幾:“這花看起來都枯萎十幾天了,而杜叔叔卻沒有去換,看來麗的病是真的很重。”

悅悅緊張地抱住了雅雅的胳膊,雅雅安撫性的拍了拍悅悅的腦袋,吻了吻悅悅的額頭,說:“沒事的,麗會沒事的。”

戴青目瞪狗呆:“你……你們。”

雅雅撇了戴青一眼,語氣有些掩飾了她的緊張,她說:“就是你看到的那樣,有點習慣了,沒注意你在旁邊,你不會介意吧。”

“這樣在別人家裏秀恩愛是不是有點不太好。”戴·單身兩輩子·終極單身狗·青麵無表情,嗬?可惜了我手上沒有汽油和火把,要不然燒遍眼前恩愛狗。

雅雅微不可察地舒了口氣,幾人坐在沙發上,杜母端著果盤從廚房裏出來,有些歉意地說:“抱歉啊,阿姨有點困,不小心眯了會。”

雅雅連忙起身接過果盤放到茶幾上,攬著杜母把她推去了房間:“阿姨您就去休息吧,我們也不是小孩子,可以自己照顧自己的,說到底還是我們來的時候不對,也沒提前跟您說一聲。”

杜母還想再說什麽,就被雅雅推回了房間,她確實很困了,已經很久沒有睡好了。

雅雅坐在沙發上玩手機,悅悅枕著雅雅的大腿也睡著了,她本來就有點暈車,這會是堅持不住了。

戴青沒有主人家的允許也不好意思直接去杜麗的房間指著杜麗說杜麗我能治,那不是傻逼嗎?估計人家父母還會認為自家麗麗狀況本來就不好了,還有人來開玩笑,說不定都會把他趕回去。

時間到了正午,在這三個小時裏也畫了兩張符,雅雅不好亂動驚動了熟睡的悅悅,但是也能從她眼裏看到對這鬼畫符深深的嘲諷。

吃完了果盤,戴青捂著肚子,仰躺在沙發上,“咕~”,戴青聽到這一聲頓時苦了臉,有點委屈的吸吸鼻子,想媽媽。

十二點剛到,戴青突然覺得這個房間的陰氣突然盛了起來,他坐起來,隻見一個短發模樣溫婉的女子站在走廊,穿著那種戲台子上淺粉色的戲服,一臉陰冷地看著戴青。

雅雅連忙拍了拍悅悅的臉讓她醒來,起身向杜麗走去,邊走還邊說:“麗,你感覺怎麽樣啊?生病了怎麽不好好躺著,還穿著這身衣服。”

可戴青去兩步做一步上前抓住了雅雅的手,把她往身後拉,目光銳利地看著杜麗,在他眼裏,杜麗麵容清晰,可身上那件衣服卻是陰氣彌漫了整間屋子!

杜麗開口:“你是誰?”聲音不似常人的感覺,太縹緲,感覺再輕點就散了。

“我以為杜麗隻是被陰氣波及,結果居然是被你附身了。”戴青盯著杜麗,餘光注意著雅雅和悅悅,“你們都不要過去了,她現在不是杜麗。”

雅雅聽到杜麗的聲音本來就嚇了一跳,再聽到戴青的話更嚇得拉著悅悅一起往後退。

杜母杜父聽到動靜連忙從房間裏出來,卻見這才是白天,杜麗便已經穿上了那件戲服,雖然不唱那該死的遊園驚夢,目光卻也陰冷得可怕,杜母立馬跑回房間拿出了一根尼龍繩,杜父也想上前把杜麗抱住,準備和之前一樣就這樣把她綁著看到她再次睡著。

可這次卻不一樣了,那根尼龍繩還沒接觸到杜麗的身就斷成了幾節。杜母呆愣愣地看著那條尼龍繩,有些不知所措。可這時杜麗卻做出讓人驚駭的動作——她飄到了半空!

她轉頭冷冷地看著杜母杜父,道:“若不是小丫頭不願意讓我傷了你們,我早就殺了你們倆口子以泄我受辱之恥!”

她回頭正要對戴青說什麽,這時戴青卻已經踩著不知道從哪搬來的凳子拿著一張A4紙舉在她麵前,見她回頭,還打了個招呼,便把A4紙貼在了她額頭上。女鬼頓時眼前一黑,整隻鬼都沒了意識。

戴青連忙跳下凳子接住杜麗,對杜母杜父道:“你們快把她這身衣服扒下來,我一男子漢大丈夫,不好做這種事。”

杜母杜父連忙點點頭,從他手裏接過杜麗,把她抱到房間將戲服扒了下來。戴青便把身上帶的所有的符每個占了點口水貼在了戲服上,雖然沒見到意想中戲服燒起來的樣子,卻看到房間的陰氣被收回,禁錮在了戲服裏。

杜母看到戲服被貼上那A4紙,也不禁舒了口氣,不一會又苦惱道:“這還是白天啊,白天這樣,晚上再來一下!這我們夫妻倆怎麽受得住啊!”

戴青沒有說話,據他待在那個清朝女鬼旁五十年的經曆來說,鬼魂並不是隻有夜晚出來,它們白天也是出來的,隻是夜晚陰氣更甚,它們更容易現形。

戴青摸著這綢緞裁的戲服,這繡工和織布手法,明顯是明代的繡法,他隨口問了句:“叔叔阿姨你們就沒想過把它燒了嗎?”

杜父歎了口氣,道:“我們扔過,燒過,還眼看著把它燒成了灰,可是無論是扔掉還是燒掉,第二天晚上,這件戲服好像盯上了麗麗一樣!又出現在了麗麗的房間。”

戴青沉思了一下,腦內卻出現了係統的聲音。

“宿主要是沒有辦法,可以去它的出處看看。”

戴青聽到後連忙對杜父說:“這件戲服,你們在哪買的?”

“jx省撫州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