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霄之上,隱有飛艇穿梭其間,若隱若現。

艇上有人,高臥甲板,雙手枕在後腦上,看著更高的藍天,神情很是懷念。

流蘇坐在甲板邊上看雲,心裏不知道在想什麽。

那邊羽裳和安安在互相坐得老遠,各自不理。

這兩貨別了好幾天的勁了……

因為安安被淩辱了。

羽裳這貨絕對不是好相與的,在秦弈麵前老實得跟個侍衛一樣,私底下更是被**得毫無廉恥,可對別人她也是個很居高臨下的天鵝範來著。

或者應該說,私下越是被**得低眉順目服服帖帖的,對外反而越有虐虐別人的期待?

別的一個兩個都不好搞,和夫君的關係都複雜得要命,不好亂說話,否則可能誤事兒,羽裳還是很拎得清的。好在這不還有個小蚌嘛,大家也是青梅竹馬知根知底來著,就這樣你也勾搭我老公,不弄你弄誰?

那天秦弈在挨青君揍的時候,羽裳正在和水桶較勁。佛珠環繞著蚌殼,上麵還能提手,簡直就是個水桶……但這個水桶很厲害,跟個絕對防禦似的,誰都打不開。

羽裳也打不開,累得滿頭大汗也隻能看見躲在裏麵的安安在笑嘻嘻。

羽裳索性不開了,這兩天看多了騷操作,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淩辱一個人嘛,需要打開她的防禦嗎?

不需要的。

羽裳一屁股就坐在了水桶上。

安安:“?”

所謂水桶是安安的蚌殼包起來形成的,都是柔和的水幕,羽裳發現坐在上麵特別舒服,都不舍得起來了。

“那位姑娘……”羽裳和藹地招呼一位宮女:“麻煩幫我拿本書來看看。”

宮女很恭敬:“姑娘要什麽類型的書?”

“神州風土民俗之類的吧。”

“好的姑娘稍等。”

安安:“你就打算坐我身上看書?”

羽裳迷茫:“誰在說話?”

安安氣得要死,可被佛珠捆著又沒辦法,羽裳可是和她同級強者,是說甩開就甩開的嗎?

羽裳捧書閑讀,心情愉悅。陽光映照,滿麵聖潔,看得宮女們心中很是仰慕,這個如同聖潔的天鵝一般的女子,不知道陛下從哪裏找來的,她的存在本身就是祥瑞吧。

天知道這位“天使”屁股底下坐了個情敵。

秦弈回來的時候見到羽裳在看書,還很納悶,這丫頭什麽時候居然會看書了,簡直太陽從西邊升起。

“夫君回來啦?”羽裳隨意放下書,蓋住了安安的臉,順便施了個簡單的空氣障眼法,反正夫君不會留意。

秦弈果然沒有留意老實羽裳也有小動作,同樣一屁股坐在水桶上,摟住了羽裳的腰:“讓我看看我家羽裳會看什麽書……咦,這個坐墊很舒服啊。”

安安:“……”

“水桶”就那麽大,兩人一起擠在上麵坐著就挨得很旖旎,羽裳也沒了看書的心思,隨口笑道:“看神州嫁娶習俗,第一篇就是帝王可置一後三夫人九嬪二十七世婦八十一禦妻……咯咯……人都說夫君貪花,怕是真有這麽多圍著夫君,夫君非嚇得轉身就逃不可。”

秦弈也笑:“我又不是帝王。”

“差不多。帝王嘛,還不就是在夫君麵前做著我曾做過的那種事……”羽裳咬著下唇,眼波流轉:“夫君要療傷嗎?”

秦弈確實是來雙修療傷的,當然不好開口就說我要那啥,結果今天的羽裳特別主動,還沒等秦弈回答,就主動分開了他的衣襟:“夫君別動,就坐這兒……”

安安:“……”

反正秦弈療傷療得很爽,安安不知道自己那幾天是怎麽過來的。

當我麵就算了,還坐在我身上把我當個墊子。

我安安不要麵子的嘛?

明明不需要呼吸,安安卻覺得上麵陰霾沉沉,讓人窒息得差點自閉。

秦弈抱起羽裳轉戰正常床笫的時候,沒發現一個水桶挪啊挪,一蹦跳出了窗戶,不見了影子。

鷸蚌之戰,羽裳初勝。此時的安安滿腦子都是想著怎麽教訓回去,怎麽可能對羽裳有好臉色。

倒是羽裳自己神清氣爽,故意湊到安安身邊閑扯淡:“安安啊,去北冥,應該對你沒啥用吧,你非要湊上來幹嘛?”

安安板著臉:“那裏怎麽說也是海,也有各類水靈,怎麽對我無用了?再說了,先生需要治療輔助,你除了跟個棍子一樣杵在身後還能幹嘛?”

“我還能幹……嘛。”羽裳臉都不紅。

安安直了直眼睛,便有萬般小腹黑,遇上臉都不要的你有什麽辦法?

“再說了……”羽裳悠悠道:“所謂治療輔助,怎麽也沒見你給你的先生治一治?”

安安氣道:“先生那種傷不要我治,他、他徒弟的作用比我大!他都突破了!”

羽裳轉頭看了看秦弈躺在那兒依然帶著點小懷念的表情,也有些無奈。

因為秦弈靈魂傷勢在無仙的夢境中所受,傷情也是基於無仙的靈魂造成,所以哪怕她羽裳的修行等級和秦弈更契合,單論這件事的效果都沒有無仙好。

昨天夜裏,秦弈終於還是夜宿龍床了。

夢中的三十六散手虛擬教學,終於在現實裏一一實踐。

李無仙不確定瑤光能不能完全反應出自己的感受,比如身軀感受她能不能共享?不確知。能確定的是自己所知道的一切,現在瑤光也知道。

於是群臣心目中威儀天下的人皇,在寢宮之中比誰都放浪。就是故意氣瑤光。

她這麽做的時候,是不是代表瑤光在這麽做?這種哲學問題她懶得考慮,反正她知道這樣做瑤光會很氣就行了。

事實上羽裳就是從她這裏得到的靈感……隻不過她刺激安安的策略和李無仙刺激瑤光一比,簡直小巫見大巫了。

畢竟無仙那邊,是一體的……

就是為了讓瑤光好好看,好好學,好好體驗被我師父騎是什麽感受,那一刻成功行刺的痛有感覺嗎?最後那一刻有了孩子算你的還是我的?

羽裳不知道那位瑤光現在到底是什麽心情——沒有感知也就罷了,有感知的話,真能當此刻正在被那啥的肉身與自己沒關係,隻是個皮囊嗎?

就算肉身沒關係,精神也很放浪啊……

瞧無仙都在胡亂喊些什麽啊,簡直不忍聽。

當然這樣就讓秦弈得到了特別的享受,目前為止除了在程程那裏,無仙居然是唯一最放得開的人類。

也難怪他至今滿臉的懷念和回味。

除了姑侄報與一處那種不可告人的念想之外,其它那是該體驗的都體驗到了,現實中的少女身軀和靈魂相比,雖然大家都認為靈魂更具刺激性,是發自本源的爽,可身軀真的別有一番滋味,這就不可對人言了。

元陰的大補也讓秦弈突破卡了已久的乾元三層關口,進入四層。不知道這裏麵是否含有瑤光靈魂的影響作用,按理說無仙騰雲級的修行帶不來這麽強的助力,但事實就是助他突破了。

在時幻空間裏數十年沉澱,一朝破關,如今看似修行不足二十年的秦弈,已經是……

乾元中期。

當然也因為不可說的原因,本應作為前一卷內容的就在側麵回憶裏倒敘帶過也就是了。

反正就那麽回事兒。

如今已是新的旅程,北冥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