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鬥場附近,雲更厚。wWW!QUaNbEn-xIAoShUO!CoM

我拉著女仙的手,一起而來。天摩老人早早來了,但並沒有完全現身。無求大師坐在一塊岩石上,一朵雲圍住他。他看起來很悠閑。這一次他沒有選中我作為對手,心裏承受力比黑山少年邪要好。黑山少年邪雖自信心強,說能夠打敗我,不過,我看得出,他還是對我心存顧忌。

再次相見,黑山少年邪的眼光有些詭異。從一開始,這個少年的才華就在大家心裏受到了認可。如果給他一些時間的話,也許他會成為新一代的法力高手。可是,少年似乎並不希望生命更長,對任何人來講,擁捧天摩柱的機會,都是相當難得的。

作為邪界出類拔萃的人物,少年自信心很高。

女仙似乎不願意見到少年的眼神,畢竟這個少年無論任何時候,都不會笑,那張嚴肅的眼睛,就像她是他的殺父仇人一樣看著她。

見到我,少年眼裏找不到一絲膽怯的表情,似乎這種人從來就不知道怕。天摩老人摸著光滑的下巴,對這位少年十分欣賞。但是,他深刻知道,這位少年要想打敗我,需要的是出手的機會。如果他再這樣狂妄,讓我有機會將《誅仙魔訣》用出來,那麽就算他手中的長戟再厲害,也沒有機會出手了。

我盯著少年的臉,說,“又見麵了,黑山少年邪。”

黑山少年邪沒有回答,偏開臉,望著天摩老人。老人點點頭,揮著手說:“話不用多說了,你們可以決鬥了。”

風,就是這個時候,向我吹過來。風吹來的時候,一把閃著銀光的長戟也向我飛速刺過來。閃電般的戟尖刺過來時,我便知道少年並不想讓我使出《誅仙魔訣》。

以少年的戟法,完全讓我沒有機會有吟唱魔訣的機會。一戟刺過來,我偏開了。戟尖從我的腹部探過,好險。

我沒有武器,隻好在最短的時時內,推出幾個火球,向少年飛去。巴掌大的魔法火球自然起不到什麽作用,少年似乎沒有躲,隻用袖子一揮,魔法火球就偏到一邊去。

長戟多次刺向我的心髒,但是都讓我躲開了。沒有武器,我隻能躲。少年果然是一個快攻手,要是普通人,就算有長戟,也可能會被我的手抓緊。可是少年收發自如,我根本就沒有機會抽身。

明顯處於下風的我,使女仙臉的表情十分繁雜。就連天摩老人也不得不對少年的才華提出了新的看法。我萬萬沒有想到,少年長戟,會揮發如如,擊得天衣無縫。不足50招,我已經滿頭大汗,體力有些不支。

用《無限心經》已經起不到什麽作用,因為體力很明顯已經應付不過來。就在這時,我感到身體異變,身體的顏色開始有了變化,一股強大的鬥氣從我的肩膀處開始向手臂處沿伸,很快,我有雙手頓時有了勁,充滿力量。

一定是天摩草,它給了我力量。天摩草神奇的力量讓我頓時鬥氣十足,一團黃色的火焰從我的背後湧現,我感覺自己的力量比重新提高了一個層次。

同時,我的手臂似乎成為鋼筋鐵骨,硬綁綁的。少年的長戟向我刺過來時,我也沒有再躲,伸手便抓住少年的長戟。長戟被我活活抓緊,少年的眼中寒芒一閃,握戟的手顫抖起來。

逼人的眼神盯著少年,我嚴肅的表情也許連少年都會害怕。一股鬥勁由我的體力湧出,從少年的長戟傳出去。

少年頓時手一麻,差點將戟鬆開。我火亮的眼睛裏閃著一種紅如火一樣的光芒,用力吟唱道:“冥動啊!超凡的萬能,散布你的色彩,詮釋你的靈魂,你要在最黑暗的邊境,發揮你最無盡的光芒,帶著遙遠曠古的神話,接受冥動的召呼,淪亡的死靈,不必放棄罪惡,也無須自我責備,要用最大的熱量,去接迎最強在的光彩,來吧,開啟吧!轉動吧!展示吧!將三種最絕論的力量綜合起來,沒有翅膀,卻要飛翔,卻要在最死亡的邊緣,接受最新理念,才會成長,讓狂風暴雨成為曆史,成為最理想的街燈,去感化,去愛戴,去停滯,去扼殺……永遠年輕,永遠輝煌……的讚歌……轟轟然……轟轟然……強大的法力——幫助我吧!”

《誅仙魔訣》在這一刻,終於收到了效果。隨著吟唱完畢,天摩峰不斷顫動著,好象要落下去。岩石不斷飛翔著,就像長了翅膀,要到天際遨遊。

而決鬥台的浮雲一洗便空,決鬥場從來沒有那麽清楚過?

地麵找不到半點灰塵,已經全部被鬥氣卷盡。吟唱完後,少年靜靜站在我的跟前,似乎一點事都沒有,靜靜望著我。

我也靜靜望著他。

黑山少年邪還是握著長戟,隻不過那把絕世長戟已經變了形。

女仙不解望著我,走過來:“怎麽回事,為什麽黑山少年邪會沒事呢?莫非第八級魔法還不如第七級。你用第七級魔法,將天鬆道長弄得屍骨無存,現在第八級卻沒有讓少年死去。”

黑山少年邪一動不動,聽到女仙的話,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他苦笑說:“不,說理解錯了,第八級比第七級厲害多了。”

“為什麽?”女仙問。

嘣!

少年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就像一顆炸彈一樣,頓時炸成粉沫。要不是我及時將女仙摟住,隻怕她不會毀容,也會受重傷。

摟著女仙淩空旋飛著,落下時,我真想吻她。可是,我不敢這麽做,因為“神魔不共”。

無求大師合十道:“世間居然有這樣厲害的魔法,恐怕魔界不稱霸,宇界就沒有霸王了。”

也許,就在這一時,我才知道‘狂行天下,唯我獨魔’的含義。

是啊!‘狂行天下,唯我獨魔’——這就是我,一個魔者的生存意義?

天摩老人說:“看來,今後再也沒有人能夠像魔鬼一樣成為一代魔星了。”

我謙遜道:“用不著這麽誇張我,後浪擊前浪,就連宇神大帝都認為自己未必能夠永恒,又何況是我呢?我隻是一個魔者,一個永遠都不會後悔的魔者。”

天摩老人似乎想起了什麽,對我說:“聽說你從前的名字叫成仙。”

我點點頭,“在我15歲之前,別人都這麽叫我,不過現在已經沒有人這樣叫我了。我叫魔鬼,‘狂行天下,唯我獨魔’的魔鬼。”

天摩老人說:“也許隻有你,才能擁有一位神界的妻子。就連神界都成為配角,相信你是曠古絕今的魔人。”

我搖了搖頭說:“我不是,女仙是!”

“哦?”

我說:“作為一位神仙,違背父親意誌,違背界規,嫁給我一個魔者,普天之下,我認為再也不會有第二個。”

女仙說:“將我說得那麽偉大,我真的很偉大嗎?”

天摩老人說:“偉大的理解不同,就會出現不同的情況。”

女仙說:“說說看。”

天摩老人說:“在別人看來,你同樣是一個敗類,是神界不可原諒,褻瀆神靈的人。”

無求大師合十道:“天摩老人說的極是,我也認為,凡任何事都應該有一個方正圓規,不能偏離正確的導向。女仙的做法,對神界以及對任何一界來講,都是個爭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