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魔陽花的力量,一朵小小的魔陽花,居然有這樣的力量。wWW!QUAbEn-XIAoShUo!COm如此說來,神界是否有一種神陰花呢?我們魔界中人服食那種東西,會變成神族嗎?

也許有吧!如果命運女仙當年服食這種小花,就可以完完整整變成一個魔性人。當然,想象的一切沒有意義。命運女仙再也不會在我的生命裏出現。

我深望著天花板,昏暗的天花板讓我回憶著一切痛苦的經曆。就在我為過去的事介懷的時候,一隻白嫩的手搖了搖我,一個熟悉的美妙聲音響起來,“魔大哥,我怎麽會在這裏?”

低下頭,望著睜開眼睛的小龍女,我沉默無言。我想在相當長的那段時間裏,對小龍女而言,猶如睡一覺一樣簡單。她怎麽知道,我們在為她的生命等待和焦慮呢?

我向她一笑,“你終於醒過來了。”

小龍女向四周望了望,除了還有狼狂那張麵孔她認識外,再也找不到任何一個認識的人了。

狼狂友好衝她一笑說:“小龍女,你能醒過來,太好了。”

小龍女還不知道自己受了重傷,笑了笑說:“到底發生了什麽,好象我本來快死一樣。我得起來了,你們這樣盯著我,讓人太不自在了。”

說完,便要爬起來。可是,突然之間,她驚呼道:“我的腿,我的腿怎麽啦!”

她馬上伸手向腿部摸過去,確信腿還在,才放下心來,說:“謝天謝地,我還以為我的腿不在了呢?怎麽回事,我癱瘓了嗎?”

小雨稚氣的聲音響起來:“不,你沒有癱瘓,隻是因暫時性血液無法抵達腿部而形成的。隻要有人將你扶起來,讓血液抵達你的腿部,過一段時間你就可以自由活動了。一個在這裏趟了上萬年的人,難免如此。”

“什麽,上萬年,我躺在這裏上萬年了?”

我點了點頭說:“不錯,很久很久了。你不會難忘我們曾經在普山魔穴的那段日子吧!”

小龍女回憶起了那段日子,說:“我記得我受了一個船夫的襲擊,之後就什麽事都不知道了。”

我點點頭說:“不錯,就是那個船夫襲擊了你,才讓你到今天都無法醒過來。不過,你雖然躺在這裏這麽久,但是,上天還是給了你生存的機會,你終於活過來了。過一段日子,你又能跟從前一樣蹦蹦跳跳。”

小龍女沒有見到命運女仙,便問:“女仙姐姐呢?”

“我也想知道她的下落,可惜……”

“她不在這裏啦!”

“如果當年她留在普山的話,現在她就一定會在這裏。”

狼狂說:“病人需要休息,我們還是出去吧!”

……

我們走出病室,門關了。外麵,一道昏暗的小道上,片片落葉零落散開。踩著片片落葉,欣賞著凋零的風景,別有一翻感覺。凋零又何嚐不是一種美?

一陣風卷起了小道的落葉,讓落葉又重新恢複了生機。小道塵土飛場,似乎要將剛剛出來的魔月擋在視線之內。要是沒有魔月,我們何以借著光線,走回大樓,走回房間休息?

通往大樓的石道上沒有一片落葉,這裏乃是魔穴的點綴之處,顯得格外豪氣。很明顯,魔穴的重量級人物就生活在此。也許魔穴的人也特別重視生活,他們無心過問世間的事,我們的到來,也沒有引起這些人的重視。

回到樓上,與狼作別。

趟下來後,我突然感覺到,平靜的生活又過去了。小龍女的重生,就是我的坎坷之時。因為我答應過魔王,小龍女一醒過來,力捧天摩柱之人,又將由我去完成。而且這一次,極有可能在普山魔穴,會不經過論魔會。

然而,我還是想錯,論魔會最終還是決定誰是去力棒天摩柱的最重要的儀式。魔王並沒有馬上來找我,我跟魔聖女的關係也因為小龍女的重生而中斷。

小龍女好了之後,也來到賓客大樓。這裏安排的那麽周道,在這裏我們度過了一段相當長的歲月。到底多少年,我都記不清楚了。

而就在這幾十年的歲月裏,改變了許多東西。小龍女知道魔陽花是狼狂替她摘取的,又了解到當時我跟魔聖女之間的朦朧情感,十分生氣。於是,她狠下心來,斬斷對我的任何幻想。

有人說,一段感情的冥亡,標誌著另一段感情的升起。在知道狼狂失去東方月後,小龍女很同情他。她認為狼狂對一個人的愛,是始終不渝的。慢慢的,她靠近狼狂,終於走進了狼狂孤寂的心靈。狼狂得到她的愛,填補了空虛的心靈。

每當看見狼狂與小龍女一起共醉夕陽,牽手青草山坡時,我便有一種孤獨來侵的感覺。我最終不敢接受魔聖女的愛,畢竟我深知,天摩柱沒有一個活人可以捧著走出來。

在這段心靈空虛的日子裏,我天天在空輪法室裏練所謂的《誅仙魔訣》,終於有所突破,我成功啟動了第七級。練成第七級之後,我已經成為一個魔法蓋世的魔徒。我自傲認為,普山已經沒有一個可以跟我力拚的。

離論魔會還有十年。有一天,賓客室裏突然走出一個魔徒。我剛剛出來,便看見了這位熟悉的年輕人。歲月在他的臉上寫上了成熟,麵對河中草,我走過去微笑道:“中草,是你?”

河中草顯得有些冷淡,聽說他在百魔醫聖死後,失蹤了。這些年來到了什麽地方,學了什麽魔法,現在又是一個什麽樣的人,無人知道。

他的出現預示著什麽,我也不清楚。單從他的冷淡中可以分析出來,他對我懷有一種敵意。我不知道是什麽讓他變成這樣的。也許,是我對百魔的態度。畢竟,他從別人的身上,已經知道我所學的魔法,乃是百魔醫聖的魔法,而且是他一直希望家師要傳的《誅仙魔訣》。

從百魔醫聖死後,他再也沒有跟我說過一句話,甚至連看都沒有看過我一眼。他不理解我為什麽不像他一樣,跪在百魔醫聖的欞前。

也許,我錯了。我可以說是百魔的弟子,盡管他從來沒有教過我。

“三天後,紫眉山,不見不散。”

河中草說完這句話,身影一閃,不見蹤影。我喊了一句,可惜人已經不見。

既然他要找我論魔,我也不能反對。有些事,不解決留在心裏,隻會讓心裏的東西越來越多,越來越沉重。

紫眉山,在魔穴大樓的東南角。山體相對高度不足450魔米,總麵積也不超過1000平方魔米。而這座山卻是大多數魔徒比鬥的最佳場所。每年都會有魔徒到此山比鬥。以前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到此山魔比。

從紫眉山道向上走,途中聞到了山間的林木的芳氣,感覺十分舒服。

老遠,看見河中草的麵孔。他顯得特別鎮定,神態自若。不過,他那張冷漠的臉上,見不到任何傷心的表情。

我們的目光老遠就相對起來。似乎對方的眼中對方之外,再也沒有任何人。很快,我們走到了一起。彼此相隔不足2米。

兩個人站在一起,除了冷漠死寂之外,充滿著死亡的氣息。一陣風吹過來,給人帶來一股冷寒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