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第七級!”我有些吃驚。wWw、QUAbEn-XIAoShUo、COm

魔爺爺說:“不錯,第七級。”

我苦笑說:“第七級魔訣,我想都沒有想過。魔書上說年輕人是不可以練第七級的,否則就會魔氣攻心,走火入仙。”

魔爺爺說:“用不著擔心,憑你現在的真力,再加上有無限心經作為後盾,你完全有能力練第七級。口訣你已經知道,對了,《誅仙魔訣》秘笈,你還是交給我吧!”

我吃驚說:“魔爺爺為什麽要這本書呢?”

魔爺爺說:“做事不能考慮一個方麵,我不能肯定你能不能成功力捧天摩柱,也不能讓你帶著這本絕世魔典,走進墳墓。後一輩的人也用得著這本書。”

我說:“《誅仙魔訣》到底是誰寫的,你說是我教你的,可是我又是從何方得到的呢?”

“我這裏。”

我說:“到底怎麽回事?”

魔爺爺說:“沒有人說清楚,這本書是誰寫的,不需要再考證,交出來的吧!魔鬼,離開這裏,去走自己應該走的路。去了普山魔穴,見到小龍女,再去將沒有得到的天摩柱,捧回來。你將成為魔界的光輝人物,將記載在魔界史上,永遠激勵著我們每個人魔界中人。”

這樣美麗的詞匯,曾經無疑可以打動我,可是現在,我卻一點也不心動。我沒有想到,一心栽培我的魔爺爺,原本也有目的。原來每一個人,都不會白白對自己好。

從衣服裏掏出那本陪著我度過一生的魔書,真有些不舍。我深深知道,這本書比魔彎刀更加值得我珍惜。許多東西都跟我有分有別,而這本書一直跟著我,似乎成了我生命的一部分。現在魔爺爺將這本書要回去,在他的看來,我已經走到生命的終點。

我最終隻是一個流星,雖然絢麗,卻是那麽短暫。

我將書向魔爺爺一扔,被他接住。望著魔爺爺,一切的敬意都散盡,一切的情義都不再有。我想著宇元時代的魔君,那是一個多少純真的年輕人啊!現在,這位白須蒼蒼的老人,居然將從前的一切忘記,將最珍貴的友誼拋棄,去實現自己的目標。

“告辭啦!”我語氣生硬說道。

“記得第七級魔法,否則你會受傷的。”

風一動,一個身影消失在白須老人的麵前。我感到後麵傳來淒慘的笑聲……

在另一個山峰上,我靜靜站著。這是一個不高的山峰,但是站在此峰上,還是有風,還是能夠看見那麽多雲彩與風景。大風吹飄著我的衣袖,發型也被吹亂了。我靜靜望著遠空,望著曾經忽略的美麗世界。

沿著山峰,一路走下,看見一條小溪。溪水清澈無比,裏麵的魚兒自遊自在的遊動。我坐在小溪邊,望著裏麵遊動的小魚,指著小溪說:“魚兒啊!也許你們的生活才是最幸福的。隻是你們感覺不出而已。”

肚子餓了,我很想吃點東西,望著裏麵的小魚,我真不忍心再吃這些小魚。這些魚兒生活的那麽快活,如果我將其中一隻小魚抓食的話,對另一些魚來講,是一件很殘酷的事情。

呼——

不遠處有一葉小舟,小舟上的漁夫將一個小網撒到小溪裏。一會兒,網收回來,便看見網裏有許多魚。望著這位身披蓑衣,頭戴鬥笠的漁翁,我真的想要求他別殺這些小魚,可是我知道對一個漁翁來講,不撈魚是完全做不到的。

漁船著還站著一個約莫12歲的小姑娘,一張稚氣的臉,不免讓人想到她再過幾年,必定會成為一位美貌的女子。這是一種很甜美的生活,一種舒服安靜的生活。

我忍不住走過去,漁翁看見我,十分驚奇。作為山野中人,幾年,十幾年看不見陌生人,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漁夫沒有多少驚奇,倒是在漁船上的那位小姑娘兩隻眼睛盯著我。上上下下打量我一翻後,衝我微微一笑。

這是一種很純真的微笑,我很欣賞這種笑容。走過去,我主動打招呼說:“大叔,你打魚啊!”

“嗯。”

我說:“你住在這裏嗎?”

“是的,我住在這裏。”

我說:“我餓極了,大叔能否給我一條魚,讓我燒著吃。”

漁夫爽快說:“年輕人,山野中人別的沒有,就是有吃的。看你相貌,必定是一位在大城堡長大的花花公子吧!為什麽會來這裏呢?”

我苦笑說:“不,大叔,我不是花花公子。我本來是一個柴夫,這些年來四處流浪,走了許多城堡。身邊賺了不少銀倆。無奈在前不久,我遇到了一群騙子,將一身的錢財都給騙走。現在我除了這身衣裳還在外,簡直就是一個無家可歸的人。”

漁夫見我這麽說,便歎息說:“這年頭,世人可畏,還是山野之人快活。小兄弟,我們也算是有緣,不如到我家,一起聊聊。”

紫夫出身的我,也喜歡跟山野中人聊天。於是欣然一笑說:“好啊,大叔真是好客。”

一會兒,漁船過來了,我到了船上。到了船上,我靜靜坐在船尾,小姑娘時不時望我兩眼,大概對我充滿好奇。我想一個12歲左右的小姑娘,總不免如此。忍不住看了看小姑娘稍微起伏的胸脯,我想再過一年,她就會成為一個真正的女人。

一般山野中人,大多數膚色黑而糙。不過,這位小姑娘倒一點也不,可能她很少勞動過,皮膚很不錯。

等漁夫將魚收到船艙裏,他便走到我的身邊。坐下來,他衝我一笑說:“小兄弟看起來還算年輕,應該還沒有超過20歲吧!”

我的樣子看起來的確很年輕,不然,我不會叫他大叔,而是讓他叫我大叔了。論年紀,已經百餘歲的我,比他大多了。可是,我不能讓他知道我是一個修魔者,便說:“不,晚輩今年22歲了。”

“哦,比我女兒春花剛好大10歲。”

春花水淋淋的眼睛盯著我的臉,我將目光瞄向她時,她又不得不低下頭。少女多半害羞。我衝春花一笑說:“春花,你好啊!”

她沒有哼聲,用手拿著緶子。

大叔說:“春花,大哥叫你呢?為什麽不應聲啊?”

我連忙說:“不,不要緊。”

大叔說:“不知小兄弟貴姓?”

我微笑說:“晚輩成仙。”

大叔說:“我叫春原。”

我笑說:“很高興認識原叔。”

漁船順水而行,很快到了一個密林處。密林處彌散著一種可怕的氣息。我有一種不祥的感覺,小溪經過這片密林,可能會遇到危險。這時,春原大叔掐著我的衣裳說:“小兄弟,快躲起來,密林裏有一條巨大的蛇,我每天都隻有躲進船艙,才能幸免被他看見,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