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雪傻傻望著我,手中的劍怎麽也不願意抽出來。wWW、QUaNbEn-xIAoShUO、cOM也許,我的癡情感動了她。也許我本來是一個讓女孩著迷的男人。

深望著這個女孩,我覺得,她就是小邪女輕飄飄。可惜,她跟輕飄飄又有許多不同的地方,那就是輕飄飄比她冷漠,比她善良。她隻是樣子與她有幾分相似罷了。

女孩的眼光一旦用上感情,似乎很容易被人看出來。無疑妖雪的眼神告訴我,她欣賞我。可惜,我無法接受一個受人心愛之人的女孩。

沉默一會兒,妖雪勉強笑了笑說:“你真的認為死是一種解脫?”

我沒有說話,望著天空,忍受著越來越強烈的巨痛。我想自己馬上就要倒下,靜靜死在石頭上。如果這樣,其實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我沒有怨言,反而覺得很幸福。至少自己不要為天摩柱而廝殺,也許對別人來講,這一件很遺憾的事情,可是我卻覺得並不重要。

好久,沒有聽到我接話的妖雪的手再一次顫抖的厲害,也許她正在為抽劍做最後的心裏準備。劍,始終要從我的身體裏抽出,而劍抽出的那一刻,我極有可能死在這裏。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的視線慢慢糊塗,不久,我的意念開始不清楚,最後癱倒在石板上,昏死過去。最臨近死亡的最後一刻,我並沒有一種害怕的感覺,反而感到欣慰,因為從此之後,一切的一切,都不再與我有關。

可是,我並沒有死,雖然我醒過來,已經是一個月後的事情,但是死神並沒有向我招手。還沒有睜開眼睛,便聞到一股香味。這股味道,我曾經聞過。她不是別人的,而是妖雪的。

在我昏過去後,是她用盡全力,將我從死神手裏奪回來。悉心照顧我,就像我的妻子一樣。也許,在我受傷的這段日子,她的確可以做一個成功的妻子。

睜開眼睛,望著這張不能接受的麵孔,我心裏很亂。我是個聰明人,知道這麽回事。盡管我的意識還在恢複之中。曾經幾度昏迷的我,很容易在醒過來後,將所有的意識找回來。

妖雪衝我一笑,說:“魔鬼,你終於醒過來了。”

我將臉側過一邊,並不開心說:“你為什麽不讓我死?”

妖雪說:“我當然不會讓你死了,我要打敗你,正正當當打敗你。”

我說:“可是我已經沒有戰欲,如同死人,你輕鬆一劍,就能致我於死地。我死了,你還可以少一對手,為什麽還要救我?你以為我活著會比死開心嗎?”

妖雪說:“我不知道。但是,我奪去你的生命,就應該還給你。魔鬼,其實你的骨子裏,有種很吸引人的力量,從我見你的第一天起,我就深深被你的骨子裏的那種氣質所吸引。”

我望著天空,天空呈蔚藍色。我喜歡這種天空,那裏仿佛帶著一種夢想。

妖雪見我不再跟她說話,便說:“你在想什麽?”

我沉默,還是望著天空。過了一會兒,妖雪歎息一聲,離開了這裏。

在我昏迷的日子裏,來了一個新來的朋友。是一個邪女,代表邪界。我沒想到妖邪都是女孩來力奪天摩柱,看來在妖邪界,女性在界中擁有相當高的地位。

既然沒有死成,我決定平靜度過下麵的生活。我再一次來到湖邊,望著平靜的湖水,想起與女仙在一起的日子,覺得很滿足。失去的人,已經不會再回來,當孤單的人,卻要堅持自己的生活。

小邪女——麗麗看起來還是一個少女,人長得漂亮,那彎細小的眉毛,是她的經典。她看上去不像是一個邪女,更像是一個仙女。超凡脫俗,美麗端莊。這樣的女孩,卻是一個邪女,簡直讓人意外。

麗麗的個性沒有妖雪那樣活潑,她看起來平靜多了。尤其極少開口,大家對她很陌生。她配著一把藍色的小鞭,小鞭上裝著細刺,要是有人挨了這種鞭子,可能身上會多出許多小孔。

我坐著湖邊,她也坐在湖麵。我望著湖水,她也望著湖水。我沒有說話,她也沒有說話。

她到底在想什麽呢?她到底什麽這麽沉默?

指遠大師走過來,見到我便說:“魔施主,你終於醒來了。”

我一笑說:“是的,大師,你還好吧!”

指遠大師微笑說:“老僧向來過得很平靜,沒有多少心事。”

我說:“是啊!要是一個人能像你一樣,心情平和,那有多好啊!”

指遠大師說:“一心向佛,才能心如止水。”

平靜的湖水被劃破,一架小舟已經駛過來。戴鬥笠的年輕人還是那個樣子,他依舊保持著他的風度。

指遠大師微笑說:“何施主也來了。”

何方的聲音傳到湖岸:“多久不見你們,還好吧!”

指遠大師說:“不知何施主近段日子到那裏去了?”

何方說:“什麽地方也沒有去,自從神槍冷風與女仙失蹤,魔鬼受刺昏迷,我就算來到這裏,也跟沒有來一樣。”

“所以你才沒有來。”我說。

“是的。”

指遠大師說:“妖雪不是在這裏嗎?”

“她?”何方說,“她會讓一個男孩的心安寧嗎?”

指遠大師無言以對。

我指著不遠處的小邪女麗麗說:“她呢?”

何方說:“她來到這裏也有快一個月了,沒有聽過她的聲音。她似乎像一個啞巴一樣。”

一個冷冷的聲音傳起來:“你說誰是啞巴!”

何方望著麗麗,有些尷尬,無言以對。對方的一句話,就讓何方無地自容。看來,這是一個十分冷漠,脾氣古怪的女孩。而我最喜歡跟這種女孩交往,往往是這種女孩,都有著一顆善良的心。

我走過去。當我走過去的時候,我相信指遠大師與何方都替我擔心,怕我舊傷未好,又增新傷。走到麗麗身邊,我衝她一笑,平靜望著她。

看了許久,麗麗終於忍不住開口了:“喂,這樣看著我,你好受嗎?”

我一笑說:“女孩本來是讓男孩看的。你很漂亮,氣質也特別。”

麗麗冷冷說:“你想調我的口味?”

我說:“男孩對漂亮的女孩,本來就有這樣的想法。”

“可惜你找錯對象了。”麗麗說完,準備出手。

我還是麵帶微笑,望著她。

麗麗有些吃驚,現在我舊傷未好,看起來精神憔悴。

“我看你經不起我一鞭。”

我一笑說:“沒有試過,你怎麽知道。也許你兩鞭都打我不死呢?”

麗麗說:“你挺幽默的。”

我說:“是啊!我向來很會講笑話。”

麗麗終於忍不住笑了一笑。這一笑,將我們之間的陌生感完成散去。不遠處的指遠大師與何方見到麗麗笑了,也鬆下緊繃的心。

當時,我還不知道她的名字,便問了一句:“對了,姑娘的芳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