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麽時候來了,又什麽能夠離開的,沒有人知道。wwW,QUanbEn-xIAoShUo,cOm

我有些吃驚,好奇說:“何方兄弟居然如此神秘,時而不見,時而又坐在船頭,你到底想怎麽樣?”

何方微微一笑說:“其實我一直沒有離開這裏啊!你不能看見我嗎?”

“什麽,看見你!”我吃驚說:“你真的一直坐在這裏?”

何方說:“是的,我一直坐在一船頭,沒有離開過。”

女仙說:“南極仙術果然名不虛傳,我想這應該就是出名的南極仙隱術吧!”

何方微笑說:“果然聰明。不過你就算知道,也沒有用。南極仙隱術,是一種能夠隱身並且無法破解的獨家隱身術。”

女仙說:“就算你會隱身,也未必就能打敗別人。隱身術的作用是隱身,本事並沒有能夠攻擊別人。”

我一笑說:“他的隱身術既然這樣厲害,相信其它功夫也不會略到哪裏去。”

何方哈哈一笑說:“魔兄弟果然聰明。”

聊了一會兒,何方突然從衣袖裏扔出一根線放入水中。我不知道他這樣做的目的,一會兒,突然從水裏鉤出一條魚來。我有些吃驚,想不到他就是這樣鉤魚的。

魚釣了來之後,他馬上擺開手勢,五個指頭上便出現一道閃光的火焰。然後,這火便將魚烤熟了。

魚烤熟之後,他便盡情吃起來,也不理會我們餓不餓。吃完後將魚刺往水裏一扔,不再說話。我衝女仙一笑說:“我們到岸邊去玩吧!”

兩個身影飄動,立足於湖岸。青綠的湖草在風中搖晃著,那麽自在。不遠處,一些水鳥落入水麵,歡快遊著。

我拉著女仙的手,望著湖中自在遊水的鳥兒,倒是羨慕起鳥兒來。

鳥兒的生命雖然脆弱,短暫,但是他們一生都處在幸福之中。他們可以飛翔藍天,將世間的美景盡覽眼底。

一隻水鳥頭一鑽,從水裏叼出一條魚兒來。原以為會自己吃掉,卻見到他將嘴裏的魚兒讓給旁邊一隻細小的水鳥。那大概就是它的孩子吧!

女仙也同樣望到了這一幕,忍不住說:“鳥兒原來也那麽偉大,為了延續後代,可以做那麽重要的犧牲。”

我說:“或許這就是天帝的意旨吧!同樣,九界中的任何生靈都會如此。當你處在的那一界受到前所未有的危險的時候,你一樣會挺身而去,那怕犧牲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女仙說:“情人之間也會這樣犧牲嗎?”

我無言以對,深望女仙一眼。

一會兒,我淡淡道:“如果情人之間不會犧牲,你怎麽會跟我來到這裏?”

女仙淡淡一笑說:“是啊!我在想,假如有一天,我的生命受到危險的時候,你會不會一樣在乎我呢?”

我保持緘默。

女仙說:“我知道你會,因為你是喜歡我的。”

我一笑說:“其實我已經離不開你。就算用全部的時間跟你在一起,我還是覺得不夠。當一個人喜歡另一個人的時候,一定會有這樣的感覺。女仙,我愛你!深深愛你!”

一股熱淚,從她的臉龐滑落。也許她跟我這麽久,就是希望得到這一句讓她感動的話。然而,這句話,又是那麽幼稚。畢竟神魔不共,愛與不愛,又有什麽區別。可望而不可及,那樣的味道,是否就是最完美的呢?

連我自己都有些感動,我是魔嗎?

是的!不是?

我由心這樣問自己,魔到底是什麽概念。魔與神的區別到底在哪裏?為什麽世間要神魔不共?

也許女仙也同樣在考慮這個問題,隻是神魔相愛,是一件極需要勇氣的事情。神與魔最佳的選擇,是不要相愛,那樣才不會那麽痛苦。

當她的一滴淚從下巴落下,掉到草葉上,我才覺得,原來哭泣的女仙比微笑的女仙動人多了。手握得更緊,我甚至感到她的心有些冰涼。我不知道這一刻,對我們來講,是痛苦還是幸福?我的內心,卻正在體會著這種不是滋味的感覺。

背後,突然有一個東西在動,我轉背一望。隻見一個熟悉的家夥,正站著。這個穿著黑色布衣,如果不是女仙挽救他的生命已經投胎的角色,精神充沛站在麵前。

那把銀色的短槍,還是那麽有力。如果你仔細觀賞他的眼睛,你會覺得他眼眶中閃爍著一絲欲掉的淚花。一個無情之人,居然也會被感動?

槍神冷風的頭發被風托起,此刻,原來不英俊的他,也顯得氣質可佳。女仙也看見了這個跟我們分手快到半個月的年輕人,她沒有說一句話。

也許剛剛流過淚,她連笑的力氣都沒有。

倒是這個冷血的家夥第一次笑得那麽自然:“兩位還好嗎?”

來重陰山附近的人,沒有一個不是衝著天摩柱來的,這是何方對我說的一句話。同樣,在這裏見到槍神冷風,我才知道,原本他是代表神界,捧天摩柱。如果早知道這樣,我就不會要求女仙救他,他的神槍如此了得,我隻得還無法跟他過招。然而事已如此,我還能說什麽呢?

冷風的心情也不是很好,他那麽聰明,也不會不知道這些事。

我一笑說:“冷兄弟,原來你也來這裏玩。”

冷風說:“是的,我也來了。命中注定,我們會在最後的時刻相見。”

我笑了笑說:“我知道你的神功,希望我們在這兩年裏,不要將對方當成敵人?”

冷風說:“為什麽?”

我說:“據說天摩柱還要三年才出山,既然這樣,我倒不想這麽快就離開這個塵世。”

冷風說:“是因為她嗎?”

說完,我們都望著女仙。女仙臉一紅,沒有說話。

我說:“如果是你,你也會這樣選擇的。”

“是的,不過我不跟你過不去,其它人就很難說了。船上那個年輕人,如果我沒有看走眼,應該是南極仙翁的弟子何方吧!”

何方聽到有人提到他,立刻接話說:“與槍神要仙鳥亭一別,應該有三千多年了吧!想不到原來會在這裏相見,也算是幸會。其實在三千年前,我就希望一領槍神的風采,隻是那時候我實在沒有這樣勇氣,今日走到這一步,就算我不找你出手,你也不會放過我。”

冷風笑了笑說:“記得三千年前,何兄弟還是一個站在師父及父親麵前不敢多說一句話的老實人,想不到如今一見,已經成熟多了。”

何方說:“找一個合適的時候,我們能不能過幾招試試?”

冷風一笑說:“跟南極仙翁的弟子過招,我當然奉陪。”

哈哈哈……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我與女仙不想跟他們多聊,畢竟這裏的風景讓我們感覺舒服。

然而,日子過得很快,好象一眨眼,時間已經能過去許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