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神情是無法模仿的,我終於相信她就是命運女仙,迅速走過去,緊緊將她摟住。wWW!QuAnBen-XIaoShuo!CoM一抱著她,似乎整個生命才充滿意義。

就在這時,傳來鼓掌的聲音。我分明看見很久沒有見麵的狼狂、東方月、小龍女。掌是由狼狂鼓的,聽到他的掌聲,我隻得將她鬆開。

見到狼狂,我興奮走過去說:“想不到今天在比天山,我們會全體相見,真是可喜可賀。”

東方月打趣說:“你到是可喜可賀,不過為難我們啦!在天比山,我們是等了你一個多月,總算將你盼回來了。你還以為你救不出命運女仙,反而將自己的生命搭上了呢?”

狼狂說:“魔兄弟一直是一個很幸運的人,就算再危險,他總能活著走出來。記得很多年前,他一個人在魔山呆了足足三十多年,所有人都以為他死了,可是,他卻神奇走了回來。自那之後,我終於相信,魔兄弟有著一種能化險為夷的通天本事。”

我苦笑說:“當一個人到他最危險的時候,當然得想個辦法生存。其實,這一次,我真的差點死去。得一位魔界前輩所救,我現在還能站在這裏跟大家見麵。不瞞你們說,命運女神已經涉足神魔大陸。從此之後,我們多了一個很強的對手。”

“就憑她一個人,能夠對付得了我們這麽多人嗎?”東方月說。

命運女仙說:“如果她來之後,你就知道她的法術有多高明啦!”

小龍女本來沒有說話,這時,也插了一嘴:“她的法術高明,難道我們的法術就很差了嗎?我相信,隻要我們同心協力,一致對外,一定可以將命運女神打退。到時隻怕有人因為親情而不願動手,那就另作它論啦!”

我知道命運女仙向來畏懼她的姐姐。

狼狂說:“這些問題,就不在今天討論了。既然再一次重逢,怎能少了美酒呢?來來來,找個地方,喝幾杯,爽爽心吧!”

突然間,想起了小時的朋友——浪子風。他的房子,我依稀記得,就在離這裏不足10裏的小村莊裏。那裏隻有他一戶人家,時隔60多年,他現在應該是一個接近100歲的老人。如果此刻不去見他,就再沒有機會見他了。

不過,人生七十古來稀,他是否還活著,還是一個未知之數。在我的帶領下,一行人,輕輕一飄,就到了那個村莊。說是村莊,其實隻有一間房。這裏也不是沒有人,隻是人太少。到了浪子風昔日的莊園,印入我們眼簾的是一個新房子。房子新修不久,全木所建,很別致。

在柵欄邊,我推了推欄,喊道:“喂,有人嗎?”

許久,從房子裏走出一個文靜的村姑,二十歲左右,長得還算過得去。其實,在這荒山野嶺,有這樣姿色的女孩並不多。

陌生的女孩見到陌生的我們,臉微微一紅。也許她一個女孩在家,不便讓我們進入,就站在柵內,沒有說話。

我很有禮貌說:“這是浪子風的家嗎?”

女孩望著我,似乎在記憶中搜尋著什麽。認定我並不是她見過的人,才說:“祖父於十年前,已經死去。他的墳墓就在不遠處。你們是什麽人,找他做什麽?”

我怔住,浪子風死了?我最好最純的朋友——浪子風死了?他已經死,我還到這裏來做什麽?搖了搖頭,轉身欲走。柵欄開了,女孩衝我們一笑,說:“幾位大爺想必也算是慕名前來我家,如果閉門謝客,算是對幾位無禮。丈夫早上出去了,我一個婦人在家,接待你們有些不便,所以……”

見欄已經打開,不進去又有些不好,我隻得說:“既然姑娘有心待客,我們就這樣離開,對不起姑娘盛意。”

進入莊園,我們在一樹斷樹邊坐定。由木莊弄成的凳子坐上去還挺舒服。

姑娘替我們倒上水酒,對我們說:“也不知幾位是何方人士?為何認識祖父?”

我微笑說:“不知姑娘有沒有聽浪前輩提及一個叫成仙的人?”

姑娘眼睛一亮,說:“莫非你就是成仙的後人?”

凡人當然不知道修法者之事。如果我告訴她,我就是成仙,她很顯然不會相信。所以,我隻好說:“不錯,我就是成仙的孫子。”

“原來是故人之後,難怪專程前來拜訪?記得祖父曾經說過,成仙與他是至交。後來成仙離開他,去一個很遠的地方,還練成了一身好功夫。如果我沒有猜錯,成公子應該是一個非凡之人吧!”

我微笑說:“不錯。我懂得一些法術,但是不算很高。”

就在我跟這位姑娘交談的時候,木欄響起來。走進來一個穿著布衣的年輕人。這位貌似浪子風的年輕人一進來,我就猜出他必是浪子風的孫子。於是,我第一個站起來,對他說:“浪兄弟,兄弟敬你一杯。”

進來的年輕人莫名詫異,瞪望著我們。那位姑娘立刻走過去,對他說:“浪非,這幾位是老故人之後——成仙的後人。”

年輕人眼睛一亮,立刻熱情起來。拱手說:“原來幾位是成仙的後人,失敬。”

我衝浪非一笑說:“浪兄弟一身標致身材,讓成弟十分羨慕。不知浪兄弟在做何事?”

健壯的浪非說:“讓成兄弟見笑了。小弟跟祖父一樣,靠山裏的柴為主。這是我的妻子玫兒。”

玫兒衝我們一笑。

我伸手說:“這些是我的朋友,他(我向狼狂一指)叫狼狂,她們是東方月、小龍女、命運女仙。”

浪非望著命運女仙,不由稱讚道:“想不到世間居然有這樣的絕色女子,簡直天仙下凡。”

我微笑說:“浪兄弟真會恭維人,既然是兄弟,我們一起把酒問天吧!”

浪非陪我們坐下來,六個人一起喝酒,聊天。從浪子非口中,我知道,自從我離開這裏之後,浪子風經常到我父親墳前去,每年都會去將我父親墳前的雜草除去。在他的關照下,父墳在他沒有死之前,一根雜草都沒有。

他死後,在雨水的洗涮下,父墳顯得有些平。但是,每三年,浪非就會像祖父一樣,去我父親墳前看一看,順便除去一些雜草。

聽到這些事,我由衷感激浪家這些年來對我的支持。好朋友,必須是一生的事。舉杯對浪非說:“浪兄弟,第一次相見,不知道說什麽好,我不會在這裏呆太久,雖然這是我的故鄉,但是近年來,我一直比較忙,過了今天,不知它日還能否見,這杯水酒,算是我表示對兄弟的一分情意吧!”

碰!

目光交錯,我們都心領心會。夕陽西下,我們起身告辭。浪非怎麽也不願意讓我們走,但是,我們執意要離開,浪子便從家裏找來許多幹糧,說帶在路上吃。這份情意,讓我感到鄉情的可貴。揮手拜別,我們都含情脈脈。

這次離開比天山,不知何年再回此地。而這次離開比天山,我也不知所去何從。因為我曾經要做的事情,該做的,差不多做了,而不能做到的,我又沒有辦法再繼續做。畢竟,對付命運之神這件事,當我從父親那裏知道,他也隻是奉命行事而已,我不再恨他,況且是他是命運女仙的父親,我怎能能殺情人的父親呢?

下了比天山。我想,從今天起,我將敞開胸懷,盡情遊戲人生,心中不再有包袱。我將帶著兩位都不可能成為妻子的女孩,走遍神魔大陸的每個人角落……

我離開比天山的第一個夜晚,下起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