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傳來狐聖女一聲慘叫,一口鮮血從她的嘴裏出噴出。wWw。QuanBen-XiaoShuo。cOM狐聖女仰天倒在地上,暈死過去。那一刻,我愣住了,高聲大叫:“不……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狐月冷冷道:“可惡的野種,死得好!”

這一刻,我恨狐月到了極點。其她狐狸精見狐月下手如此之狠,都沒有動手。我想如此打下去,一定敗在她手中,我知道狐月心裏有我,唯一的做法就是在她沒有防備的情況下,給她致命一擊。

我望著蒼天說:“天啊,為什麽要這樣,這到底是為什麽?為什麽……”

狐月向我走過去,笑了笑說:“別那麽傷心,魔鬼哥,有我們在,你還怕沒有孩子嘛!聖女已經死了,跟我回去吧!”

她向我走過去,我沒有退,等她走到我身邊,我突然出手,一掌重重擊在她的額頭上,她根本來不及躲閃,就從嘴裏噴出一口血水,激動望著我,吞吞吐吐說:“你——你——為什麽——殺我。魔鬼——大——哥——我——愛——你!”

她傷神望著我,直到咽下最後一口氣,向我懷裏撲過來。狐月伏在我的懷中,我將她緊緊摟在懷裏,我相信,這個世界上像她這樣愛一個人,實在太少了。她剛死,其它狐狸精向我圍過來。我趕緊從地上撿起一塊尖尖的石頭,對準腦袋,威脅說:“你們再上來,我就死在你們麵前!”

狐月一死,最有權威的就算狐青了。狐青是一個善良的狐狸精,她對我的愛,是至真至純的,深深望著我,又望著躺在地上的屍體,傷感說:“姐妹們,為了一個人類,狐雲洞死了那麽多的姐妹,再將這個人留在狐雲洞,不知還會發生什麽事,所有的事由我一個人承擔,我們回去吧!”

經她一說,另外一個狐狸精都退了回去。我知道狐青這一次將所有事攬下,是因為她喜歡我,她願意為我而死,我對狐青說:“青青姐姐,你過來吧!”

狐青慢慢走過來,到了我身邊,我一把將她攬到懷裏,在她的臉上親幾口,深情說:“在狐雲洞,也許隻有你對我的感覺,是最真摯的,最純的。謝謝你,如果將來還能見到你,我一定會來看你。”

“走!”狐青主動推開了我,高聲說。

一群狐狸精很快消失在我麵前。這時,我才真正自由了。將狐聖女的屍體抱起來,向一個山坳走去。天空中,幾隻偌大的禿鷹正在盤旋。

山坳裏,小溪邊。我用魔法在地上一拍,便出現一個很大的坑,將狐聖女放下去,蓋上土,流下一股傷心的淚水,從此之後,他們(狐聖女與我的沒出生的孩子)將長眠於此。立上一個木碑,用尖石在木碑上刻了幾個大字:愛妻狐聖女及魔鬼之子合墓。

這裏離狐雲洞不遠,怕狐母派人追上來,在葬好愛妻與愛子之後,做了一個木伐,浮在水麵上沿著這條小溪,順水而下,走了多遠,到了哪裏我並不清楚。

小溪又長又曲,沿途風景如畫,鳥語花香,不時還能見到桃花被風吹落溪水中,這些無不讓我產生一種別樣的感懷之情。雖然狐聖女與肚子的孩子之死,曾經給了我一些打擊,不過我畢竟還是一個風華正茂的少年,這些小小插曲,又怎麽會讓我真正難過呢?

一顆巨大的古樹橫倒在小溪的水麵之上,就像一座橋一樣。我見水流喘急,如果再跟著木伐漂流,一定會碰到大樹,舟毀人亡。

跳下水,舟便快速離我而去,我用盡氣力,遊到岸邊,已經精疲力盡了。累了,躺下來休息,睡得正香,有人正拍我的臉。

“大哥哥,醒來了,醒來了,吃紅薯了!”

一個七八歲光景的小孩伸手在打我的耳光,我氣得夠嗆,這段日子又疲憊,又沒有吃多少東西,人又餓又累,這小孩敢打擾我休息!想到這裏,我瞪著小孩說:“小孩,滾開,我要睡覺了,吵什麽吵!”

小孩被嚇得閃開了,接著聽到門吱呀一聲開了。我什麽時候躺一間木房裏,竟還不知道,木房有兩個窗子,陽光可以透到房子裏來。

小孩嚇出去之後,進來一個穿著紅色布衣,十七八歲的姑娘,長得眉清目秀,一雙圓亮的眼睛十分迷人,個子不高不矮,亭亭玉立,樣子嬌俏可愛。

我不知道她是誰,見她走進來,就笑了笑說:“姑娘,你是誰,這……是什麽地方?”

紅衣姑娘微笑說:“我叫香兒,這裏是金甲山。父親去集市去了,早上在金水溪見到公子泡裏溪水裏,暈過去了,就用推車將你帶了回來。不知公子是何方人士,為何想不開,投水自盡。”

看來紅衣姑娘是認為我想不開投水自盡了,我嗬嗬一笑說:“不,香兒,我隻是太累了,我本在小溪的上流,做了一個木伐,沿著這條溪,我漂流於此,見到一棵大樹橫倒在溪水之上,為了逃命,隻好棄舟保命,遊到岸邊,已經累了,便躺下來睡了一覺。”

說完,我突然發現自己除了穿了一條短褲之外,身上的衣裳及《誅仙魔訣》不見了。我激動起來,很嚴肅對香兒說:“香兒姐姐,我的衣服還有一本書呢?”

香兒臉頓時緋紅,她是一個山野村女。深山之中,像她這樣的年輕女孩很少見到年輕男孩,見到男孩,難免心動。見她臉紅,我知道剛才太衝動,嚇到她了,於是溫和說:“衣服還有書呢?”

香兒說:“衣服應該曬幹了吧!你的書被我放在我的房子,我馬上去替你拿過來。”

我拉著她的手,微笑說:“香兒姐姐,沒關係,多謝你帶我來這裏。你放心,我不會麻煩你多久的。”

香兒見我這麽說,顯得有些失望,像她一個深山姑娘,能見到一個像我這樣的帥哥,的確不容易,她恨不得我留在這裏不走,我一句話,就讓她失望起來。

她顯得有些不開心,不過很快微笑起來說:“公子,這位是我的弟弟,小可。”

小可剛才被我嚇得躲都躲不贏,顯得還有些怕我,香兒指著他的時候,他躲在姐姐的背後,偷偷望著我。我衝他一笑,他也傻傻笑起來。柴夫出身的我,當然知道深山村民的質樸感情,這些山民,見到陌生人,都會很熱情,都原意施恩,還不要求對方回報。

在簡陋的客房裏,我與香兒、小可坐下來。香兒衝著我微笑說:“公子,我們山野之人,沒有什麽好招待的,你就將就著吃吧!”

我微笑說:“香兒姐姐煮得紅薯真好吃,我一口就吃了兩個,已經吃飽了。”

扔下筷子,我們躺在草地上。我與香兒並肩坐著,相隔不到3尺。如果不是香兒對我賓賓有禮,我早就調戲她了。小可坐在我們中間,時不時問姐姐話。他先是問我今年多大了,我如實回答:“16歲。”

香兒似乎不相信,5年的砍柴歲月讓我身體結實,全身呈黃銅色,顯得稍稍大一些。但我的確是16歲,她還是相信了。她告訴我,她今天17歲,再過一個月,當月圓的時候,就是她的生日。

聊著聊著,天黑了,夕陽西下,這是我出狐雲洞來,一個最美麗的黃昏,與香兒聊天,她總是衝我笑,讓我感覺很舒服。我決定將她弄到手,這樣的姑娘讓別人得去,豈不可惜。

這天晚上,香兒的父親沒有回。金甲山綿延八十裏,一天很難返回來的。香兒說父親最久的一次是半個月沒有回來,她在家裏擔心死了,還以為父親碰到強盜,回不來了。那一次,她的父親的確碰到了強盜,隻因他身上並沒有帶錢財,強盜奪走他買的八倆綿布,就離開了。

香兒並不擔心父親是否出事,在替我點燃油燈,就拉著弟弟的手去了她的房間。她的房間與我所睡的房間隻有一窗之隔。山野村民就是那麽簡單,透著窗隔,我能窺視香兒在房子裏一舉一動。也許在好奇,我真想看一看她在做些什麽,抬起頭望窗格望過去,卻看見她正在望著我,她衝我一笑,顯得有些靦腆。然後,她將《誅仙魔訣》從窗隔裏遞過來,並對我說:“公子,這是你的書,你拿去吧!”

剛接過書, 風刮過來將油燈吹滅,隻聽見香兒一聲驚叫,一股強烈的妖氣卷過來,接著,房子顯得異常平靜。我推開門,向香兒的房子跑過去,房子裏空蕩蕩的,什麽也沒有。

此刻,給我的第一感覺就是,香兒被妖精卷走了。妖精卷走了她們姐弟,也就是卷走了我的恩人,我決定解救他們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