蜻蜻傷心說:“是啊,小魔女,其實在我的心目中,你永遠是我最好的朋友。Www!QuANbEn-XiAoShUo!cOM”

“別說了,我不想聽,你也用不著用這樣的詞匯來打動我。”

蜻蜻說:“也許,就算我現在死,也無法彌補欠你的一份情。作為最好的朋友,我深深知道,你比我更愛魔鬼大哥。否則,我們之間那麽純潔的友情,怎麽會在突然之間,友誼變成敵意。”

“胡說,我……我……我怎麽可能會愛上他!”小魔女裝著一副不屑的樣子,可是,神情之中,掩飾不住心虛。

我走過去,對小魔女說:“小魔女,從前的一切,全是我一個人的錯。請看在蜻蜻妹妹大病的情況下,拋開一切敵意,讓她平靜渡過這段日子吧!”

小魔女用異樣的眼神盯著我,不解道:“你說什麽,你的意思是指,蜻蜻可能會死?”

說完,將目光移向蜻蜻。很顯然,蜻蜻那副疲憊的樣子,是跟正常人有區別的。

小魔女向蜻蜻走了一步,問道:“蜻蜻,你得了什麽病?”

蜻蜻回答:“不,我沒有得病。”

“用不著騙我,我看得出來,你得了病?”小魔女說。

蜻蜻說:“我說過,我沒有得病。隻是……隻是……”

“隻是什麽?”

蜻蜻說:“隻是我可能會離開你。”

小魔女說:“突然之間,你為什麽要走?魔鬼也跟你一起走嗎?”

我苦笑說:“玄虛魔穴是進得來,出不去的地方,我如何出去?如果我能夠出去,那麽,蜻蜻也就不會死!”

“死!”小魔女吃了一驚,從她的神色中,看得出,她跟蜻蜻,還是有很深的友情的。如果我有一天離開,如果她們還能像從前一樣和好,相信她們依舊是最好的朋友。

我解釋說:“我知道,蜻蜻雖然是你最好的朋友,但是,並不是每一件事,都願意告訴你。這就是蜻蜻最善良的一麵。如果不是她到了這個地步,就算是我,也不一定知道她的過去。”

“她的過去?”

我說:“是的,她的童年,是在沒有親人的陪伴下長大的。沒有人關心她,她就像一棵自生自滅的小草,得不到半點保護。要是有人踩上一腳,她的一生就完了。我不知道她童年是這麽樣,但是,她的童年,應該充滿許多不幸。”

“別說了,”蜻蜻說,“這些事,永遠不可以對小魔女說。”

我說:“可是,她是你最好的朋友,難道不應該知道嗎?”

小魔女說:“對,我想知道。”

我說:“她的父母,在生她出來之後,就得了大病死了。這種病,與她的種源,有相當大的關係。像她這樣的物種,到她現在這個年紀,就會病情發作,有死亡的危險。唯一可救的方法,就是去神界,得到神元素的充電,才能確保生命。”

小魔女說:“你說的是真的?”

我堅定說:“你可以不欣賞我的為人,但是,絕對不可以不相信我說的每一句話。”

小魔女走向蜻蜻,然後說:“蜻蜻,你真的會死?”

蜻蜻點了點頭,然後補充說:“如果我可以好好活著,也就不會將一切獻給魔鬼大哥了。我覺得,跟她在一起,才是最幸福的。將身體獻給自己喜歡的人,是女人最大的幸福,也是上天最妙的安排。”

……

無形中,小魔女已經緊緊將蜻蜻的手握住,那份很自然而又原始的表達,讓我深深感動。這一刻,我才知道,小魔女跟蜻蜻的友情,是如此深厚。

“蜻蜻,你不可以死!我們是姐妹嘛!”

“隻要你認我,我願意永遠做你的姐妹。”

“我這麽會不認呢?”

“謝謝!”

小魔女托起蜻蜻的手,很關心說:“你瘦了,蜻蜻。”

蜻蜻說:“沒關係。小魔女,如果沒有記錯,你已經5年零8個月沒有握過我的手了。從前,每當魔焰從西方出來的時候,你總會握住我的手。我們的友情,是最讓人稱道的。這5年來,就算魔鬼大哥牽我的手,都沒有你這隻手那麽穩實。”

“別說了……”

我慢慢走到蜻蜻躺的地方,深深望著兩個女孩。表麵上看,小魔女是一個刁蠻,任性,想征服別人的女孩,可是,從這一刻,我覺察到,她也許比蜻蜻更加善良。

第一次,很平和望了她一眼,她也正好向我看過來。四目相對,我們都覺得有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快感。也許,這是我們第一次,像朋友一樣望著對方。

“手!”

我將手放到蜻蜻前麵,說:“我的手在這裏。”

蜻蜻將我的手,向小魔女的手,移過去。作為男人,我沒有拒絕,而小魔女,象征性移了一下子,不過,很快,我的手跟她的手,接在一起。

“答應我,如果我死了,你們要成為朋友。”

在蜻蜻麵前,握著小魔女的手,又拐扭,又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這種感覺,比起握蜻蜻的手來,似乎更強烈一些。

深望著小魔女,我微笑說:“小魔女,我們不再向從前那樣傷害對方好嗎?”

小魔女說:“如果可以的話,我不會傷害你的。”

蜻蜻微笑一下,平靜睡過去。

她睡過去後,小魔女不好意思單獨跟我相處,省得別人笑話。這些年來,她大多時候在她的姐妹們麵前說我的壞話,將我說得一文不值,一時之間,要我們成為朋友,並不是很簡單的事。

望著她離開的背影,我深深歎口氣。

一會兒,魔醫走過來。他進來後,我說:“她睡過去了,我還是背她離開吧!看情況,你救不了她。”

魔醫說:“不如我向你推薦一個人吧!他也許可以使她保持原狀,等有機會你離開學院,離開魔穴,再將她帶到神界,那樣,她就能保全生命了。”

我迫不及待追問道:“誰?”

魔醫說:“六指琴魔!”

“他!”

“是的,普天之下,隻有他會冰溶**,也隻有用冰溶**,才能使蜻蜻的生命,維持原狀,有一天,如果你帶她出去,將冰溶後的她,放到神界,她才能獲救。”

“哦,是嗎?這麽個冰溶法?”

魔醫說:“這個問題你用不著問我,剛才如果不是小魔女來,我也就想不起六指琴魔來。快去吧!如果你能說動六指琴魔,蜻蜻的生命才能維持,怕就怕六指琴魔的脾氣太怪,你說不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