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誠估摸著眾人已經走遠了,就將完顏洪烈放走了,之所以不殺他就是因為趙天誠還想為成吉思汗設置一些障礙,不管怎麽樣完顏洪烈是金國皇族之中少有的有能力的人,而蒙古想要崛起的話金國是一個繞不過去的坎。

因為不敢在金國的境內久待,趙天誠帶著黃蓉向著和諸葛觀瀾約好的臨安而去,畢竟他現在已經知道了在這個世界的身份,而想要完成任務,這個身份也非常的有用,讓諸葛觀瀾先去臨安就是想要讓他打前站了解一下宋國現在官場上的情況,還有就是找出到底是誰將宋國太子害死的真凶。

最開始的時候兩個人一般都是連夜的趕路,每天僅僅是休息一兩個時辰,大部分的時候還是在野外和衣而睡,過了十幾日的時間終於出了金國的境內,兩個人找了一處城鎮好好的休息了一兩天,晚上的時候同室而居,黃蓉也不以為意,趙天誠更是不會說什麽。但是由於現在兩個人的年齡都不大,所以也沒做什麽其它的事情。

到了大宋的境內之後,兩個人就不在著急趕路了,一路遊山玩水,樂也融融,或曠野間並肩而臥,或村店中同室而居,或者互相之間交流武學,黃蓉將黃藥師的所有的武學全部毫無私心的一一的告訴了趙天誠。不過趙天誠也僅僅是選了兩門武學修習,分別是劈空掌,彈指神功因為這兩門武學隻要是內力越強施展出來的威力越大。這也是趙天誠佩服黃藥師的地方,因為一般的武學都是有著極限的,就像是少林的龍爪手,現在的趙天誠就能將它的威力發揮到極致。

因為一般招式的武學,都是將內力附加在上麵提升威力,而劈空掌和彈指神功則另辟蹊徑是將內力並不在使用招式的雙手瀦留在裏麵,反而是將內力散發出去,這樣隻要內力足夠強大,理論上來說招式的威力也是沒有上限,而一般的武學因為受到雙手或者雙腿的經脈所限附加的內力是有限的,一旦過多就會對自身的經脈造成非常大的損傷。

趙天誠倒是一種武學都沒有交給黃蓉,因為黃蓉本身所學的武功就已經是頂級的了,而更好的武學還不適合黃蓉學習,所以一般都是黃蓉在練習家傳武學的時候趙天誠在一旁指點,畢竟現在趙天誠已經到了先天的水平,眼界並不是黃蓉能夠比的,長長一針見血的指出黃蓉的錯誤之處。

這日來到長江邊上,已是暮靄蒼茫,趙天誠望著大江東去,白浪滔滔,四野無窮無盡,上遊江水不絕流來,永無止息,隻覺胸中豪氣幹雲,身子似與江水合而為一。當下提起內力朗誦了一遍《臨江仙》,“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白發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聲音蒼茫嘹亮,沿著長江滾滾而去。再加上詞中的意境,到時與眼前的風景非常的相合。

一旁的黃蓉則雙眼明亮的看著趙天誠,等到趙天誠朗誦完了之後黃蓉有些興奮的開口道:“誠哥哥,這是你做的詞嗎?真是好詞,到時和辛大人的詞有些相像。”原來黃藥師非常佩服辛棄疾,所以平時的時候黃蓉總是能從黃藥師的嘴中聽到辛棄疾的詩詞。

趙天誠臉色一紅,趕緊解釋道:“看到眼前的風景所以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這首詞。也不知道在哪裏得到的。”

黃蓉也知道了趙天誠的身份,聽到趙天誠的話也不知道響起了什麽,神情有些低落的道:“誠哥哥,你能一直和我在一起嗎?”

“當然!我為什麽要離開蓉兒?”

黃蓉眼帶淚珠聲音有些哽咽的抬頭道:“但是你是宋國的太子。”

趙天誠趕緊將黃蓉抱在懷裏解釋道:“這宋國的太子不過是完顏洪烈說的,說不定我隻是和宋國的太子長的像,所以他們認錯人了,你知道我對以前的事情都已經不知道了,再說即使我是宋國的太子也不會丟下蓉兒的。”

拍了拍黃蓉的後背道:“我要是真的是宋國的太子,等到當了皇帝,你可以當我的皇後,到時候可以將那些奸臣全部下獄,收複失地,讓人看看一個賢良的皇後,說不定還能夠名留青史。”

黃蓉被趙天誠說的有些臉紅,眼淚還沒有幹,嬌聲道:“誰說要嫁給你了。”一把推開趙天誠,“噗通!”的一聲跳到了長江之內。

趙天誠知道黃蓉從小就在大海邊長大,長江的這點水流肯定沒什麽影響,也不擔心反而站在長江的邊上喊道:“蓉兒!我是不會讓你離開我的。”接著也縱身跳到了長江之中。

這個場景卻嚇壞了不遠處的渡口的一群艄公,看到有人好像殉情跳江,一邊罵罵咧咧的一邊駕船向著趙天誠和黃蓉跳江的位置劃去。

因為在夜晚所以也看不真切,劃船到附近的時候哪裏還能看到趙天誠和黃蓉兩個人的身影,這群艄公頓時以為見了鬼,發了一聲喊,飛速的將船劃到碼頭,全部上岸跑了。

在水中的黃蓉和趙天誠看到這一幕哈哈的笑了起來。兩個人互相看了看向著長江的對岸遊去。天上繁星閃爍,除了江中浪濤之外,更無別般聲息,似乎天地之間就隻他們二人。

再遊一陣,突然間烏雲壓天,江上漆黑一團,接著閃電雷轟,接續而至,每個焦雷似乎都打在頭頂一般。趙天誠叫道:“蓉兒,你怕麽?”黃蓉笑道:“和你在一起,就不怕。”

夏日暴雨,驟至驟消,兩人遊到對岸,已是雨過天青,朗月懸空。趙天誠找些枯枝來生了火。黃蓉取出包裹中兩人衣服,將濕衣在火上烤幹,各自換了。

小睡片刻,天邊漸白,江邊農家小屋中一隻公雞振吭長鳴。黃蓉打了個嗬欠醒來,說道:“好餓!”發足往小屋奔去,不一刻腋下已夾了一隻肥大公雞回來,笑道:“咱們走遠些,別讓主人瞧見。”兩個人頓時發足狂奔,片刻就已經跑出去了裏許,估摸著主人家也找不到了才停了下來。

周圍是一片樹林,趙天誠靠著一棵樹看著黃蓉用峨嵋鋼刺剖了公雞肚子,將內髒洗剝幹淨,卻不拔毛,用水和了一團泥裹住雞外,生火烤了起來。烤得一會,泥中透出甜香,待得濕泥幹透,剝去幹泥,雞毛隨泥而落,雞肉白嫩,濃香撲鼻。

這是第一次吃到黃蓉的手藝,之前在一起的幾天都是隨便吃些幹糧,而在中都的時候則是天天都是在酒樓之中,趙天誠雖然也會做飯,但是和黃蓉一比,感覺真的相差甚遠,現在可沒有現代的那些調料,黃蓉竟然能將叫花雞做的這麽香。

黃蓉將雞拿了過來,邊走邊道:“誠哥哥,分成兩份吧!雞腿給誠哥哥,剩下的給蓉兒。”

趙天誠還沒說話,就聽見一個聲音從樹林之中傳了出來:“撕作三份,雞屁股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