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整個隊伍和李斯等人的隊伍接近之後,大海之上突然出現了一個龐大無比的影子,背靠著緩緩升起的朝陽,將整艘船照耀的金光閃閃,好像是夢幻之中的景色一樣。

“這……這就是……”少羽有些驚訝的看著慢慢靠近海邊的大船目瞪口呆的道。

石蘭點了點頭道:“沒錯!這就是蜃樓,據說是由陰陽家和公輸家族一同合力建造,如此之大也不知道他們是在哪個地方秘密建造的。”

“哼!這一段時間出海的船隻都沒有回來,東海之中遍布小島,隻要找一座足夠大的島嶼自然能夠建造出蜃樓,不過相信那些得到了信息的漁民們可就不是被蜃所吞食而是被秦國的法律所殺了!”趙天誠看著遠處的蜃樓心中也是無比的驚訝,在現實的世界之中他也不是什麽都沒有見過,還曾經有幸見過航空母艦,但是現在這個蜃樓,數千年之前建造出來的這麽一個建築,竟然圓圓的大於一艘航母,簡直就是一個移動的海上城市。不知能裝下多少艘航空母艦。

“這個世界果然不簡單!”趙天誠心中越來越有些擔心了,這麽大的船隻先不說動力是如何解決了,就是其自身的重量也不是普通的木製結構能夠支撐的,說不定不用海浪顛簸自身就會散架,不過現在趙天誠雖然沒有登上蜃樓,但是看樣子蜃樓卻非常的堅固,拍打在其上的浪花紛紛粉碎。

“月……月兒!”一聲低低的喃呢在趙天誠的耳邊響起。猛然將沉浸在思考之中的趙天誠喚醒。

眼看著天明要大聲的喊出來,趙天誠迅速的出現在天明的背後,左手鉗住天明的手腕一繞。便控製了天明的雙手,同時右手也同時捂住了天明的嘴。

“嗚嗚……”天明劇烈的掙紮著,因為被趙天誠死死的捂住了嘴,隻能聽到壓低的聲音。

淚水緩緩的從天明的眼角滴落,看著高月坐在轎子之上慢慢的遠去,就好像兩個人真的要永遠的分離了。

“天明!你冷靜一點!現在引起敵人的注意不僅救不了月兒,反而大家都要被發現。到時候你大叔,墨家的眾位頭領都會被敵人找到蹤跡,所有反抗的勢力就會被一網打盡。你再也沒有救出月兒的機會。隻要你好好的提升實力,就可以進入蜃樓將月兒救出來!”趙天誠一邊控製著天明一邊不斷的開解。

趙天誠看著下麵高月的打扮就知道現在的高月以前的記憶已經消失了,就像是天明一樣,她現在是姬如千瀧而不是高月了。隻不過趙天誠不想要打破天明的美好的願望罷了。

“天明我知道你的心裏很難過。但是你現在肩負著大家的希望,身上的責任非常的重,你還記得墨子臨時之時交代給你的事情嗎?你現在就從出去不僅僅就不出月兒反而可能會害了她,看樣子對方好像並不會對月兒不利,你大可放心月兒的安全!天明無論你有多難過你都要學會忍耐!你明白嗎天明!”

趙天誠看著天明慢慢停下了掙紮才將天明放開,看著淚流滿麵的天明道:“天明希望你永遠記住自己的使命!”

天明忍著悲痛緩緩的點了點頭,眼神一直注視著高月離去的身影,直到消失在了遠方為止。此時由於太陽已經升了起來,被蜃樓巨大身影擋住的陽光灑滿了整個桑海城。

此時提著燈籠的隊伍全貌展現在了所有人的麵前。四人一排兩男兩女,排成了一個長長的長龍,每一個少男長相都非常的俊朗,少女都是美麗端莊,也不知道秦國在哪裏找來的這麽多的美貌的少男少女。

這些人都是無聲的慢慢的向著蜃樓靠近,即將靠岸的蜃樓也停了下來,在蜃樓最前方的位置緩緩的伸出一個階梯,階梯從蜃樓之上一直眼神到了碼頭上,而此時隊伍也正好走到了階梯的下方。

“天明我們走吧!”在碼頭的四周已經被秦兵所包圍,任何人都不會有機會潛入進去了,何況還有不少的高手在附近。

高月的身影在陽光照射出來之前就已經消失在了蜃樓之上,天明最後看了一眼高高的蜃樓道:“趙大哥,我們走吧!”

石蘭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就已經離開了,趙天誠他們悄悄的從酒樓的後麵進入到了小巷之中,這裏能夠擺脫敵人的視線。

而在桑海城遠處的高山之上,卻站著幾個人影同樣看著處於大海之中的蜃樓。

“舊的歲月已經結束,新的時代即將開始,每個人都必須學會在這個新的時代之中生存,是不是啊子房?”一頭白發的衛莊偏頭看向張良,隻不過從來都是充滿著孤高的眼神此時卻已經隱藏了起來,好像多年未見的好友一樣在和張良談話。

張良看著海上的蜃樓突然說了一句:“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

“哼!當年意氣風發的子房也開始多愁善感起來了!”

“你呢?好像一點改變都沒有!”

看到衛莊並沒有接話張良接著道:“成為嬴政的兵器好像並不是流沙創建的本意吧!‘每個人都必須要學會在這個新時代生存,’聽起來更像是一個優雅的借口,看來你也變了不少。”張良嘴角帶著微笑轉頭問道:“紅蓮殿下,你覺得呢?”

他們幾人現在可以說是韓國貴族之中僅存的幾位了,當年就是他們和韓非等人創立了流沙,但是能站在這裏的人如今也僅僅剩下了他們三人。

赤練看著衛莊的背影道:“這裏沒有什麽紅蓮殿下,隻有流沙的赤練!流沙不需要借口,借口都是留給那些需要逃避的人。”

“你應該還記得流沙創立的本意吧!術以知奸,以刑止刑!”

衛莊像是想起了什麽,在嘴邊喃喃的道:“以刑止刑!不錯這就是流沙!你這一次不僅僅是和我討論流沙的吧!”

張良笑了笑道:“當然,自從離開流沙的那一天流沙就已經和我劃分了開來,現在隻有儒家的弟子張良,我這一次也是代表儒家來和你談判的。”

“哦?儒家?”衛莊深深的看了張良一眼道:“看來你這一次是想要做說客的了?”張良點了點頭道:“不錯!關於墨家和流沙之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