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誠夾著曲非煙一路疾奔,曲非煙被趙天誠夾的非常的不舒服,本來想要抱怨幾句,但是看到趙天誠的頭上已經出現了汗珠,而且一臉著急的樣子隻好閉上了嘴,殺了餘滄海和青城派的人之後竟然讓趙天誠的身體之中多出來二十年的內力。

在衡陽城之中趙天誠雇傭了一輛馬車帶著曲非煙匆匆的向著洛陽而去,在馬車裏曲非煙才看到趙天誠的左臂竟然被打折,骨頭竟然已經移位,這一路上也不知道趙天誠是如何忍下來的。

晚上的時候趙天誠一個人開始治療壞的左臂,拿了一個樹枝用嘴咬著,趙天誠用右手將左臂的骨頭連上,將金瘡藥倒在上麵並讓曲非煙包紮好。

曲非煙在看到趙天誠左臂上的傷之後,才知道趙天誠當時是有多痛苦。而且現在竟然能夠麵不改色的在將斷臂連在一起。“可能關公療毒也就是這個樣子吧!”曲非煙心裏想道。

趙天誠在大學的時候學的就是醫學,雖然中途輟學但是也知道一些簡單的急救常識,再加上在錦衣衛的時候也看到過不少醫生為那些將要折磨的要死的犯人治傷的場景,才能自己簡單的治療,而且現在趙天誠的年紀比較年輕而且又修煉有內力,雖然傷勢嚴重一些,但是好起來應該會挺快。

進了洛陽城之後趙天誠的左臂雖然還是不能活動但是已經有一些癢和麻的感覺了。趙天誠知道這是傷口要好的前兆,也不在意。

洛陽城不愧是千年古都,雖然已經被廢棄非常多的時間了,但是如今到了洛陽城仍然能夠感受到那種繁華的盛世的氣息,和時間沉澱的滄桑之感。

在洛陽城最大的酒樓之中吃了一頓好飯趙天誠問道:“你知道綠竹巷在哪裏嗎?”

“當然了,我以前和爺爺來過這裏。”提到自己的爺爺的時候本來和趙天誠在一起高興的吃著飯的曲非煙的情緒又低落了下去。

看到曲非煙有些傷心趙天誠隻好開口道:“那你見過你們的聖姑嗎?”

曲非煙看趙天誠提起聖姑就道“見過幾次,聖姑對我非常的好。一點也沒有高高在上的感覺。”

“那聖姑長的漂不漂亮?”

曲非煙一臉像是看**一樣的表情鄙視的說道“就是不告訴你。”

趙天誠看她的情緒恢複過來了就沒有再問,趙天誠怎麽可能不知道任盈盈的長的樣子,在以前的時候已經腦補了不知道多少次,肯定是以為絕世美人了。

曲非煙帶著趙天誠穿過一條長長的巷子,在巷子的盡頭是一片翠綠的竹林,迎風搖曳,雅致天成,就像是鬧市之中的桃花源。

在竹林之中是一處竹屋,渾然天成,與周圍的環境相輔相成,再配上清幽的琴聲,到是別有一番韻味。

兩個人到了竹屋的前麵的時候,竹屋內傳出來的琴聲戛然而止,隻聽一個蒼老的聲音道“不知是哪方貴客,來此有何事兒?”

趙天誠卻道:“曲洋曲長老臨終之際讓在下將其孫女曲非煙送到這裏找聖姑,不知道”

“什麽?”一聲驚呼打斷了趙天誠後麵的話,竹屋的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一位身子略形佝僂,頭頂稀稀疏疏的已無多少頭發,大手大腳,精神卻十分矍鑠的大概七十多歲的老人走了出來,不過此時的臉上全是不可思議的表情。

“是誰殺的曲長老?”看到外麵的趙天誠綠竹翁有些悲傷的問道。

在曰月神教之中隻有曲洋和這綠竹翁兩個人精通音律,所以兩個人的關係也是最好的,但是由於綠竹翁年歲已經大了不想要參與這些江湖的紛爭,所以才在這裏隱居,而曲洋還是曰月神教的長老,所以兩個人已經很長時間沒見過麵了。

趙天誠解釋道:“是被嵩山派的人殺的,在曲長老臨死的時候遇到了大嵩陽手費彬,在下擊殺了費彬,曲洋長老就將他的孫女托付給在下。”

綠竹翁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趙天誠,他沒想到趙天誠小小年紀竟然有著如此實力,那大嵩陽手費彬已經是江湖之上二流頂峰的人物,在一些小門小派之中都是掌門一級的人物了。竟然也葬送到了眼前這個青年的手上。

不過看到趙天誠受傷的左臂就有些釋然了,原來綠竹翁以為趙天誠的左臂是費彬所傷,再加上費彬可能有些輕敵遇上實力差不多的趙天誠被殺也不是不可能的,他也沒想過趙天誠是一流的高手。

看了看趙天誠身邊的曲非煙道:“沒想到非煙已經長這麽大了。最後一次見到曲長老的時候非煙不過才是一個小丫頭。現在也出落得亭亭玉立了。”

曲非煙被綠竹翁誇得臉色有些微紅嬌聲道:“竹翁爺爺,不知道聖姑在不在這裏?”

綠竹翁看了看趙天誠有些為難的道:“聖姑不願意見到外人,這位少俠就陪著老篾匠在這裏飲茶吧!”

趙天誠知道一個外人想要見到任盈盈並不容易,畢竟任盈盈的身份擺在那裏。所以也沒有什麽不高興的。而且在這樣的環境下品一杯清茶也是人生一大大幸事。

綠竹翁擺好了桌子兩個人相對而坐,趙天誠也不會什麽泡茶的技巧,以前喝茶的時候不過是買來茶葉直接用熱水一衝就喝了。此時看到綠竹翁在那裏一步一步的泡茶趙天誠就是一陣感慨,在現代已經少有國人會這種泡茶的技巧了,反而在曰本這種茶文化更加的興盛。

“不知少俠的姓名?”綠竹翁邊問了一句邊將泡好的茶遞給趙天誠道:“請用!”

趙天誠雙手接過茶杯喝了一口說了一句“好茶!在下姓趙名天誠。”

綠竹翁看趙天誠喝茶的樣子就知道趙天誠一點都不知道如何品茶,剛才趙天誠就像是在喝白水一樣,但是卻沒有說出來。

綠竹翁也品了一口,看到綠竹翁的樣子趙天誠就有些自慚形穢了,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山野的村夫,什麽都不知道。

不過趙天誠也不是一個願意吃虧的人,所以開口道“在下聽說綠竹翁精通音律,而在下這裏正好有一個曲譜,不知竹翁可不可以讓在下欣賞一下絕藝。”

綠竹翁沒想到趙天誠是一個一點虧都不肯吃的人,丟了麵子就想要找回來,實際上綠竹翁也不是有意的。但是現在也隻能接了下來。“這都是其他人的抬愛,老篾匠也隻是粗通音律。”

趙天誠從懷裏將笑傲江湖的曲譜拿了出來。綠竹翁看了看趙天誠拿出來的曲譜道:“果然是一個好的曲譜。”說完之後就回到竹屋之中拿出琴來,放在漆上開始彈奏。

初時琴聲優雅動聽,但是彈不多久,突然間琴音高了上去,越響越高,聲音尖銳之極,錚的一聲響,斷了一根琴弦,再高了幾個音,錚的一聲,琴弦又斷了一根。綠竹翁“咦”的一聲,道:“這琴譜好生古怪,令人難以明白。”說完之後又感覺不服氣道:“在下再試試這蕭譜!”

竟然又拿出一把蕭,簫聲初時悠揚動聽,情致**,但後來簫聲愈轉愈低,幾不可聞,再吹得幾個音,簫聲便即啞了,**波的十分難聽。綠竹翁歎道“少俠的曲譜老篾匠是演奏不來了!”

趙天誠笑道:“實際上在下對音律一道卻是一竅不通,這曲譜不過是曲洋長老和衡山派的劉正風合創出來的曲譜,在兩位臨終的時候拜托在下能夠讓這曲譜流傳於世。”

“這確實是一個好的曲譜,但是想要演奏出來著實不易,在這裏能夠演奏出來的可能隻有聖姑了,老篾匠不如曲長老多以,可惜曲長老。”綠竹翁有些惋惜的說道。

“是什麽樣的曲譜,讓竹翁也演奏不了?”聲音清脆,吐屬優雅。一位歲數像是七老八十一樣的老婆婆帶著曲非煙走了出來。趙天誠知道那老婆婆就是任盈盈。仔細的看去竟然絲毫看不出破綻,直讓他感歎古人的智慧。

任盈盈感覺趙天誠的目光像是能夠將她看透一樣,就有些心驚,不過還是裝作不在意的樣子拉著曲非煙坐在了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