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勝勇的奶奶是一名榮耀貴族,等級一等男爵,封號血色薔薇,封地在銅山市郊外。離市區有三十多裏路,封地麵積為450畝,是整個銅山市三位男爵中擁有封地最大的一位。是一等男爵爵位所能購買到的土地的極限。

等到張勝勇吃完早飯,又和禾子與紗塔莉交談了一會,等到出門時就已經是早上8點。

在前往莊園的路途中,張勝勇透過轎車的窗口觀看一閃而過的景色。日記本中語焉不詳的話語讓張勝勇的精神有些迷離。有著近百張的厚厚的日記本,其中除去功法與技法後,有用的信息竟然隻有十張都不到,該怎麽做沒有詳細的說明,隻有大的方向,甚至有些情況都讓人摸不著頭腦。

張勝勇在今天起來後,曾經想把記錄的功法與技法撕下來保存在另一個地方,但是去發現無論用怎樣的方法都無法將其撕下,甚至用水侵泡後拿出來後依然幹爽。

張勝勇不得不承認這個日記本也是一個好寶貝,但是後麵的空白一直讓張勝勇無法忘懷。

北村禾子端坐在張勝勇的身邊,一身藍白相間的連衣短裙,裙角與白色絲襪的交界處露出嫩白耀眼的肌膚,使得張勝勇眼神偶爾不自覺的瞟上幾眼。

“小少爺,想看的話可以大大方方的看呀。”帶點調笑的話語隨著一陣陣的熱氣吹進張勝勇的耳朵裏。禾子竟然側過身子對著張勝勇的耳朵吹氣。

被禾子的話語燥的臉紅的張勝勇尷尬的咳嗽了兩聲,妄圖想將這種尷尬的氣氛消除掉,看著對方依然調笑的眼睛,張勝勇不禁有種挫敗感。

張勝勇的腦子不停的運轉,嘴裏也開始於禾子慢慢交談起來。

“禾子,你的契約還有幾年?”思考了半天,張勝勇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

“怎麽小少爺,竟然問起我這個問題了?”北村禾子把玩著手中的頭發笑道:“小少爺不是知道我的年齡比小少爺大2歲呀。”

張勝勇抿抿嘴唇,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才說道:“你知道的禾子,你從我10歲開始就到我奶奶家了,可以說我和你一起長大,直到我考上大學後才分開。今年我已經26歲,你也28了,按照契約你很快就完成了自己的任務,那麽我想問的是,契約完成後你將何去何從呢?”

“啊,這個問題。”禾子顯然沒想到張勝勇竟然問出了這個問題,嘴巴張了張似乎有點不知所措,看著張勝勇的眼睛,禾子偏了偏頭,低下頭,“大概會回到日本去吧,畢竟與父母分開了將近20年了,這些年雖然一直在通信,也知道有了弟弟妹妹,但是隻能看到他們的照片,所以也希望能夠回家。”

“是嗎?”張勝勇也沉默了下來,車外的景色開始逐漸的單一起來,大片大片的綠色大地展現在眼前,”日本連續5年向帝國投了申請加入的國函,前幾年帝國一直拒絕了,但是三個月前所遞交的申請卻被議會按下,很有可能會進行上下議會與皇室內閣的商討。日本的獨立組織一直接受印加帝國,自由與民主聯邦,神聖盟約,非洲互助同盟等大國的資助。他們不會接受帝國的進一步強大,所以這段時間在日本的恐怖活動一直直線上升。就算一直與我們帝國結盟的蘇俄共和也會在日本弄出一些小動作。你這時間回去是極其危險的,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再簽訂一份短期的契約,最好等到帝國接受了日本並且事件平息後再回去。”

“好了小少爺,你說的平時主人也對我說過,但是自己的家園畢竟是自己的家園,即使再怎麽不好也是自己的家園,如果是說因為我走了有些不開心的話,”禾子苦澀的笑了笑;“紗塔莉是小少爺大學後才來的,至少還能在這個家庭裏呆上近十年,會代替我照顧主人和小少爺的。”

張勝勇不在說話,但是卻很為從小一起長大的女仆擔心。未來災難來臨之時,地震海嘯頻發,日本又處於重災區中,北村禾子很有可能會在災難中喪生。但是張勝勇無法將事情訴諸於口,隻能默默的祝福與她,希望她能夠渡過這次劫難。

時光在沉默中慢慢消逝,張勝勇也隻是盯著前麵的轎車發呆,一股焦慮的小火苗在舔舐{著}內心。

猛然從發呆中驚醒過來,張勝勇發現車已經快要到達目的地,張勝勇摘下眼鏡狠狠的揉了下臉,轉頭發現禾子雙眼無神,應該也沉浸在發呆中。

遠方已經開始出現建築群的輪廓,沒過多久,司機將車駛到一條小路上,穿過一片小小的樹林,來到了一座莊園門口。

這是一座占地大約150畝的莊園,內裏鮮花盛開,爬山虎等一些纏繞植物攀爬在圍繞莊園的籬笆上。大片的綠色草地在陽光的照射下顯現出濕潤的光澤。各色鮮花圍繞著草地茁壯生長,間或夾雜著不少果樹在其中。

車子停在了車庫裏,張勝勇當先走了出來,看著熟悉的景色,張勝勇感慨萬千。從10歲開始在這裏生活,18歲考了一個不起眼的大學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有過來了。平時也是奶奶偶爾到自己家來看看,8年時間也隻是見過十來次而已。

父親坐的那輛車早已到達,中間因為紅綠燈的關係,雙方到達的時間相差了近10分鍾。張父早已經前往拜訪老太太,守在大門的隻有一位三十多歲的女管家。

張勝勇快步走到女管家身前,伸出雙手擁抱了女管家:“好久不見,瑪瑞亞,這段時間你還好麽?”

“當然,上帝保佑,我很好,小少爺。”瑪瑞亞輕輕拍拍張勝勇的肩膀,低聲笑道:“好了,小少爺,夫人正在三樓的會客廳與少爺聊天,您也快去吧。”

“瑪瑞亞,剛才我在車庫發現隻有三輛車,是不是?”張勝勇放開了手,輕聲問道。

瑪瑞亞整理著張勝勇的衣著,然後輕輕拍了拍後說道:“今天早上夫人就派出了十四輛車,將你們全部都接來,似乎有什麽事情,但是夫人的事我們也不好打探,小少爺你和少爺是最先來的,其他的人大約都得等到十一點才能來齊了。”

“哦?這麽說那些車子都是去接我的堂兄弟表兄弟堂姐了麽?”張勝勇用手搓搓了臉頰,帶著嘲弄的意味說道。說話間,兩人已經走過了弄堂,在樓梯口停了下來。

“小少爺,請自己上去吧,我還要等小少爺的堂兄弟表兄弟與堂姐呢。”帶著一些調侃的語氣的瑪瑞亞微微鞠了一躬,隨後朝著門口走去。

瑪瑞亞的姿態將張勝勇弄的有些迷糊,但是隨機張勝勇卻從心底湧起了一點猜想。

(好奇怪好奇怪,瑪瑞亞以前一直是平等看待我們,怎麽這次竟然站在我的立場說話,究竟是怎麽回事?難道我以前一直猜想的情況真正的發生了?)

張勝勇將看向瑪瑞亞的目光收了回來,用手扶著扶手慢慢上樓,隻能聽見清脆的腳步聲響起,張勝勇的心情也如這腳步聲漸漸高昂起來。

沒有錯,沒有錯,絕對絕對絕對是這樣的。

我將要成為貴族,我將要繼承奶奶的爵位成為榮耀貴族,我將要繼承奶奶的爵位成為這個帝國僅有的萬人之一的榮耀爵位,將要成為的是在整個世界各個國家都獲得承認的榮耀貴族啊!

世界貴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