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對方是人,在聽見張勝勇的呼喊聲的時候,那位白衣女子站起身走了過來,在路上,借助月光張勝勇看清了對方的麵貌。

不是鬼,張勝勇的心中鬆了一口氣,畢竟現在周圍的靈氣已經開始轉為活性,一些精神類生物已經可以生活在這裏了。沒有找到自己的“意誌之橋”的話,自己可是沒有辦法對精神類生物造成傷害的。

白衣女子走了過來,麵無表情的對著張勝勇說道:“你來自己也是自殺嗎?”

張勝勇嗬嗬笑道:“你是來自殺的,您請吧,我隻是來自己安靜一下的。”原來是個自殺者,張勝勇暗罵晦氣。

“死不了的,已經跳過一次了,剛才爬上來不久的,連鞋子都在下麵。”白衣女子將腳伸了出來。

確實,一雙細嫩的雙腳隻有一隻涼鞋套在她的腳上。

“人類進化了,連自殺都自殺不了,真是諷刺。”白衣女子的聲音飄飄忽忽的,顯得非常的空洞。

“哦,為什麽想自殺呢?能和我說說嘛。”張勝勇的好奇心湧了起來,畢竟整個帝國都是非常瞧不起自殺者的,認為他們懦弱,特別是出現了這個自殺橋之後,自殺者的數量顯著的減少。而真想自殺的人必然有著理由,為此張勝勇的好奇心促使他問了出來。

“死都不怕了,還怕什麽不好意思的,你想聽就告訴你好了。”白衣女子就那麽坐在了橋頭,還將邊上的位置拍了拍示意張勝勇坐在那裏。

“我的名字叫做聶慶)紅,24歲,父親是一位商人,因為捐獻而獲得了一個榮譽爵士的稱號。但是沒過多久,父親就在一次遠航中因為飛機事故死去了,那年我才剛剛成年。家裏還有一個弟弟和妹妹需要照顧,不僅如此,因為父親的死去,還有很多人到我家裏來討取債務,不得已之下,賣了父親所有的資產,將債務全部還清。”

白衣女子聶慶)紅直接將自己的身世都說了出來,在她說話的時候,張勝勇才發現,在月光的照耀下,她的臉是那麽的慘白,雙眼無神,精神麵貌十分的不好。

“在後來,我遇到了一個非常好的貴族,我們交往了三個月後,在幾個星期前我就將我的身體交給了他,因為他說會娶我結婚。而我愚蠢的相信了他,在那天之後我就再也看不見他了,打他電話他不接,我瘋了一樣的到處找他,但是卻怎麽也找不到。”

一個被始亂終棄的故事,張勝勇微微的歎了口氣,這就是榮譽貴族啊,如果是榮耀貴族的話怎麽可能發生這種事情。

“直到昨天我在街上又一次的看見了他,他竟然又勾引了另一個女人。”接下來的時間就是聶慶)紅的哭訴時間了,張勝勇不得不安慰他道:“你看,就是因為這樣的家夥,榮譽貴族的名聲才會那麽壞的。”

止住了哭聲的聶慶)紅詫異道:“誰說他是榮譽貴族了,他是一名榮耀貴族。”

“什麽”張勝勇失聲叫了出來,“竟然會有這樣的榮耀貴族,你將他的名字說出來,我會將這個混蛋給教訓一頓。”竟然敢破壞榮耀貴族的名聲而不懂得收尾,張勝勇驚怒交加,恨不得那個人當場就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他叫周向陽,是一名剛剛獲得榮耀貴族的人。”聶慶)紅抽抽搭搭的說道。

“原來是周向陽。”張勝勇猛然發現就是一個自己認識的人,憤怒的說道:“好啊,原來是他,當時我還準備和她做朋友來著,結果竟然是這種小人,恨不得再打他一次。”

聶慶)紅聽到這訝異的問道:“請問您是?”

餘怒未消的張勝勇說道:“你可以稱呼我為張勝勇爵士,榮耀貴族,當然與那個玷汙了榮耀的家夥不同。”

“啊,原來是榮耀爵士閣下。”聶慶)紅連忙站了起來,行禮道:“剛才真的是非常的失禮,十分的抱歉。”

張勝勇擺擺手,不在乎的說道:“不要這麽客氣,你來說說吧,你是哪天和他認識的,又是哪天將身子給他的,有了這些我才好找他算賬。”

聶慶)紅喜極而泣的說道:“我們是四月末在龍門轉盤那認識的,當時他拿著一把劍,開著車時,和我所坐的出租車擦了一點邊,那時是我們第一的認識。”

“然後是上個月的13號,那是我的生日,在那一天我將身子給了他。”

“原來是這樣。”張勝勇點頭道然後猛然叫道:“不對。”

怎麽可能是7月13號,這裏麵有問題啊,張勝勇急促的問道:“你確定是7月13號?沒有記錯嗎?”

“當然,那天是我的生日,我和他在遊樂場玩了一個下午啊,然後吃了晚飯之後才給了他。”聶慶)紅對張勝勇的的態度感到十分的奇怪。

張勝勇盯著聶慶{紅說道:“那麽和你在一起的絕對不是周向陽,你被騙了,那天周向陽和我在一起,他不可能會分身術。”

“不,這絕不可能,我做過他的車,他有準許擁有私家車的證件,我看見過交警檢查過那個證件的。而且他隨身帶著一把劍,這可是榮耀貴族才能擁有的權力。而他的證件上的名字也確實叫做周向陽,在這個銅山市,不可能會有兩個都叫周向陽的榮耀貴族。”聶慶{紅驚恐的說道。

張勝勇歎了口氣問道:“那麽你問過他了嗎,他自己承認是榮耀貴族嗎。”

聶慶{紅激動的說道:“當然,他早就承認……”話說道一半自己就仿佛被掐住了脖子一樣失聲了,然後趴下垂下頭痛哭起來,“沒有,有次我問他,他隻是搖著手中的劍叫我猜,從來沒有親口的說過他是榮耀貴族。是我根據他的信息去查的,叫做周向陽,貴族,佩劍,符合條件的隻有銅山三大男爵的子嗣。”

“很明顯,他利用了這個欺騙了你,但是他侮辱了榮耀貴族的榮譽。”張勝勇將聶慶{紅扶了起來說道:“你去城東周氏莊園,你去見下真正的周向陽吧。”

“我去過,但是他們不讓我進。”低低的聲音從聶慶{紅的口中飄了出來,濃重的鼻音讓張勝勇不自覺的皺了皺眉。

“這樣吧,你可以去報我的名號,然後見到他將這個事情完整的複述一遍,畢竟詆毀的是他的榮譽,應當由他自己來完結此事並且給你一個交代。”張勝勇將胸口的徽章取了下來,遞給了聶慶{紅說道,“這是我的徽章,等你將這個給周向陽看過之後請將他遞還給張氏莊園的人。”

“非常感謝您,爵士閣下。”將手中的徽章握緊,聶慶{紅狠狠的道:“我一定要讓那個騙子付出應有的代價。”

“去吧,我要在這安靜下。”張勝勇打發她道。

“那再見了,閣下。”聶慶{紅再次行禮道:“我就不打擾您了。”

說完就向著小道走了出去。

等到對方完全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時,張勝勇心中舒了一口氣,盤腿坐在地上,閉上眼睛開始尋找自己的“意誌之橋。”

閉上眼睛後,雜念頓時叢生,雖然周邊已經非常安靜,但是各種幻聽卻出現在了自己耳邊,沒過多久張勝勇就不得不睜開眼睛,深吐了一口氣。

該死的,就是這裏也不行嗎,張勝勇憤怒的發泄自己的怒火,但是過了一會又重新的盤腿坐下,再度實驗起來。

時間就在這一分一秒的過去,張勝勇隻能保持數十秒的寂靜狀態,然後各種雜念與幻聲就會侵擾與他,然後不得不放棄這次的試探。

發狠的回到了家中,然後拿出大量的食物再次來到了自殺橋上,張勝勇決定在這裏呆上幾個星期,反正這裏極度的冷清,就是白天也很少有車流來往,畢竟這裏離主流幹道相隔較遠。

張勝勇一發狠就是連續7天,在此期間,聶慶{紅來到了這裏,興奮的告訴了張勝勇已經找到了那個騙子,那個騙子其實就是周向陽的爵位競爭者,但是他的名字與周向陽的讀法一樣,但是字卻不一樣,叫做周向揚,就是利用這個同音字來欺騙眾人。

手中的劍隻是一把用以鍛煉的玩具劍而已,他被周向陽打敗之後拿著補償獲得的一千萬獲取了一個榮譽爵士的身份。為了報複周向陽就開始進行各種惡心的行為詆毀周向陽的名聲,現在他已經被抓了起來,根據聶慶{紅的描述,至少也會被判上二十年的刑期。

聶慶{紅在說完這些就高高興興的告辭離去,但是張勝勇卻依然還在這裏為了尋找“意誌之橋”而艱苦奮鬥,如果不是因為從開始的二十多秒堅持到現在的幾分鍾,張勝勇恐怕早就放棄了,等待自我晉級了。

在第八天的時候,張勝勇又一次失敗之後,突然靈光一閃,然後極其後悔的用頭猛捶大地,但是沒過一會就高興的再度觀想起來。

這次堅持的時間很長,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雖然沒有找到“意誌之橋”,但是整個時間已經延長到了如此地步,找到“意誌之橋”也就是個時間問題了。

張勝勇笑著抽了自己一個嘴巴,“該死的,竟然忘記了鎖心訣了,這可是很早之前就陪伴我的東西啊。”

這才是鎖心訣的真正用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