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在警車附近的民警驚懼的看著突然出現在巨狼身邊的胖子,即使是再不通事理的人也能看出那個人的憤怒。幾聲細微的喊聲從高樓當中傳出,沒有任何去仔細分辨是什麽話語,隻是靜靜的看著前方那個胖子的動作。

張勝勇不想讓這棟樓的一切暴露出來,裏麵有著太多肮髒的東西。什麽隻有數十人的死亡是那些惡棍們所做,那麽那棟樓裏近千名不散的冤魂作何解釋?

如果不是現在整個地球的靈氣還在慢慢活化當中,那些帶著極大冤屈的冤魂就能夠從靈魂海當中獲得極大的力量將這些僅僅隻有二階的惡棍們撕成碎片。

但是現在卻依然奈何不了這些惡棍們的冤魂隻能在那裏盤桓哭訴,慢慢的等待著自己的靈魂消散。那些惡毒的人渣讓張勝勇第一次起了如此狂暴的怒火,他狠狠的一揮手,一匹深藍色的巨狼從虛空當中穩步走出,僅僅一聲剛出來的怒吼就將麵前的這座建築物徹底震塌。

張勝勇狠狠的一握拳,整座廢墟頓時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握成了一把灰燼,裏麵不止那些惡棍們被其殺死,一些哀嚎的受害者也被張勝勇一同殺死。

沒有任何人可以救的了那些受害者們了,他們活下來將隻能承受那些無休止的痛苦,即使是靈息也不能將他們的身體重新恢複成人的樣子。

張勝勇惡狠狠的轉過頭來,看也不看已成灰燼的建築物,依然帶有怒火的雙眸讓老吳都嚇了一跳。

沒有去管這些人,張勝勇剛剛從裏麵獲知了一點點的信息,他們能夠如此的肆意妄為,還有著市政廳裏的一些人的暗中幫助,雖然有些事被迫幫助,但是在此刻的張勝勇的心中卻和那些主動幫助的人沒有一絲一毫的區別。

降臨到市政廳的張勝勇將怒氣稍微掩蓋一下,疾步走進了目標的辦公室,但是卻沒有發現目標的存在,隻有他的秘書正在處理他的文件。

“他人呢?”張勝勇按下心中的火氣,粗聲問著那一個中年男性秘書。

“伍主任去開會去了。”秘書曾經在一些領導與張勝勇見麵的時候見過他,也就沒有喊出什麽你是誰之類的話語,老老實實的說出了這些話。

“去哪開會了?”張勝勇得到了這一點消息,趕緊連忙追問到。

“好像和廖副市長和齊主任一起去城西那邊的什麽地方開會去了吧。”秘書細細想了一下,猶豫的說道:“他們說話的聲音很低,我隻聽到了這些。”

“什麽時間。”張勝勇的心中頓時冰冷一片,這三個人就是那些惡棍的*,他們一起行動代表著什麽還不清楚麽,肯定都是已經逃跑了。

“三個小時以前就走了。”秘書這句話的回答倒是很快,但是張勝勇卻頹然的坐在沙發之上,狠狠的對著空中揮舞了一下拳頭。

三個小時的時間已經足夠他們逃離了這裏,自己又沒有證據可以表明他們就是那些惡棍的靠山,唯一有可能將他們牽連進來的證據又被自己一氣之下連同那所建築物一同摧毀幹淨,等到他們發覺證據被銷毀之後必然又可以大搖大擺的回到這裏當做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原本還想打個突然襲擊,將他們直接堵在這裏逼迫他們說出與那些家夥們勾連的證據,但是到現在卻發覺沒有任何辦法的張勝勇第一次暗恨自己沒有控製力。

如果能夠將那件證據保留下來,再憑借自己的身份足以將他們置於死地,但是現在卻沒有了任何的辦法,隻得再找找看有沒有什麽辦法將他們連根拔起了。

張勝勇無趣了揮了揮手和這個秘書告別,離開了市政廳,使得一些聽聞張勝勇回到這裏再次趕來的一些上層頓時撲了一個空。他們可是收到了這個家夥握一握拳頭就直接摧毀了困擾了他們很久的犯罪集團,如此強大的進化者不交好的話可不是他們所想的。

原本隻是以為一個有著榮耀貴族的身份來鍍金的家夥,哪裏知道卻有著如此可怕潛力的投資股,這些上層官員們暗恨自己前不久那些刁難的話語,想找張勝勇來緩解一下,聽聞對方來了之後匆匆趕來,結果對方直接就這麽離開了。

張勝勇出了市政廳的大門之後直接趕往了家中。他回來的消息還沒有告訴任何一個人,就是想給親人們一個驚喜,但是這個驚喜卻沒有給出來。

家中空蕩蕩的一片,原先的屋子已經被折騰的幾乎看不出原來溫馨的一幕,電視電腦都被砸的粉碎,地上一片狼藉。心中帶有一絲驚恐的張勝勇搜索了下整個房間的地麵,發現了一小片血跡的存在。

這是什麽情況,張勝勇內心的恐懼越來越盛,直接來到了李重山爵士的家中。但是讓他當頭一棒的確實李重山爵士已經在半年前就已經去世,現在這裏的已經是另一戶搬來的住戶。

感到事態發展越來越不對的張勝勇的心中煩悶不已,這些東西奶奶為什麽沒有和他說過哪怕一個字?家中的那些痕跡至少也是幾個月之前的事情了,但是前幾天老太太還是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為什麽不說,看這個情況明顯有人是故意針對的吧。

將意誌之光籠罩整個小區,輕而易舉的發現了已經是這個小區保安的青狼。張勝勇踏步直接來到他的麵前問道:“青狼,我有話要問你。”

被嚇了一跳的青狼頓時一個激靈,看到了麵前這個麵含煞氣的胖子,他的心髒頓時如打鼓一般瘋狂的敲擊起來,他緊張的說道:“張先生,您說。”

“我的家是怎麽回事?”張勝勇看著麵前青狼那帶有恐懼一般的神情,心中頓時一喜,這個家夥果然知道一點點的情況,將自身的威壓小小的壓在他的身上,惡狠狠的問道。

“張先生,我真的不能說啊,說了會死的啊。”青狼直接跪倒在地,懇求著張勝勇哭喊道:“張先生,您就繞了我吧,我家裏還有老婆孩子,不能就這麽死了啊。”

果然有事,張勝勇將青狼的衣領抓住,將其拎到半空當中說道:“如果你能夠告訴我真實的情況,我可以讓你活下去,但是如果你依舊不說,我直接就要了你的命。”

“張先生,你可幫不了我,就是李重山爵士想要抵抗下都被人暗算了。”青狼焦急之下直接脫口而出,但是話一出口頓時就如死了老婆孩子一樣僵在了半空之中。

張勝勇的心中湧起了驚濤駭浪,李重山爵士竟然是被人暗算死的麽。他將青狼丟到地上說道:“現在你可以慢慢將事情全部說出來了,反正你也將不該說的抖落出來了。”

青狼絕望的看著張勝勇,隨後大聲的哭泣起來,雙手抓著腳下的草地狠狠的撕扯起來,張勝勇一直看著他發泄自己的恐懼,等到對方終於稍微平複了一點之後,張勝勇才做到了他前麵的草地上。

“說吧。”張勝勇從虛空當中拿出一包餐巾紙遞給青狼說道:“究竟是怎麽回事,將所有的事情全部告訴,我保你的安全。”

青狼癱坐在地上良久之後才歎息的說道:“李重山爵士就是因為幫助你們家,被一個惡棍給偷襲了,沒有任何人知道是誰幹的,但是卻很有可能是銅山市現在的四大天王之一做的。”

“我家出了什麽事情,為什麽我的父母都已經不在。”張勝勇已經懶的去管一個已經被自己殺了的人,他直入主題想要詢問父母的事情。

“據說帝國高層有人想要對付你們家,你父母就是在他們的一次襲擊當中死掉了。”青狼坦然的說道:“我沒有任何能力可以幫助到他們,我隻是一個小小的一階進化者,擋不住那些都是二階的家夥。”

張勝勇頓時感到一陣眩暈,雙手支撐住地咬緊牙關問道:“那麽你知道究竟是何人做的麽?”

“我哪裏知道。”青狼苦笑著說道:“李重山爵士倒是上去阻止了一下他們,但是就被一個人給偷襲成重傷,沒過多久就死掉了。”

“我所知道就是這麽多了,如果我真的死了的話,可以照顧下我的妻子孩子麽?”青狼掏出一包煙抽出一個叼在了嘴上,拿出火機哆哆嗦嗦的點著了它。

“放心吧,你死不掉的。”低沉的話語從張勝勇的口中流露出來,凶狠的目光直射市政廳那裏,那些家夥們肯定知道究竟是誰,等到有時間的話,自己絕對要去好好的討一個說法。

揮手讓青狼離開,張勝勇沉思片刻,發動力量離開了這裏,直接朝著莊園而去。

他現在有太多的疑問想要問那個一直坐在莊園當中的老太太,父母死亡這樣嚴重的事情竟然沒有第一時間告訴自己,這讓張勝勇的內心感到十分的難受。

憤怒與哀傷的火苗無時無刻都在燒灼著張勝勇的內心,他對著自己的內心發誓,一定要將殺害了自己父母的劊子手和主使者全部殺個一幹二淨,就如同那個被自己折磨到現在依然還在自己的空間當中受苦的惡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