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該死的混蛋。”一聲清脆的響聲,一個秀氣的花瓶被人摔在了地上,發出碎裂的聲音。摔完花瓶之後,李青浩怒目看著寧風說道:“寧先生,你告訴,我對帝國是不是忠心耿耿。”

“殿下自然是帝國忠心的表率。”寧風低眉說道。

“那麽問什麽我就這麽被拋棄了。”李青浩大聲怒吼道,“什麽都不跟我說,整個帝國我竟然是最後一個知道的,登基大典都準備開始了,我還是從街上的茶館當中聽到的。”

“殿下?”被剛才花瓶碎裂聲音吸引來的幾名侍衛小聲的在門口問候道:“請問出了什麽事情麽?”

“沒有。”李青浩重重的對著他們咆哮道:“我怎麽可能出事情,這個世界還有誰比我要強。”

被斥退的侍衛無奈的看了看身邊的隊友,急忙的離開了這裏。

“那麽寧先生,我現在應當怎麽辦?”發泄一通怒氣之後,李青浩也似乎冷靜了下來,對著寧風輕聲問道。

寧風站起來走了幾圈後對著李青浩說道:“殿下,現在您的麵前隻有兩條路。”他豎著手指對著李青浩說道:“第一條路就是向李青晁表示忠心,以他一貫以來的名聲,不會對您怎麽樣,就是日後的限製稍微多了一點。”

“辦不到。”李青浩皺著眉頭否決了這個建議,“我跟他一直不對付,我不能將我的未來交到他的手中去,我現在想要知道的是我還能怎麽扭轉這樣的局麵。”

“聯合其他的國家對李青晁進行各種的攻關,對他進行瘋狂的讚美,離間帝國那些掌握最大權利人和李青晁的關係。”寧風微笑著說道。

“不行,就算李青晁他看不到長遠一點的事情,我們也沒有足夠的時間進行了。”李青浩煩悶的走來走去,長歎一聲說道:“隻有半個月的時間啊,根本什麽辦法都來不及了。寧先生,還請再想一個辦法吧。”

“殿下,時間太緊,什麽辦法都沒有用了啊,難道還能像曆史上那樣進行篡位,來個政變麽?”寧風苦笑著對著李青浩說道,但是這句話卻讓李青浩的眼睛一亮,轉身死死的盯著寧風。

“寧先生,我可以相信你麽?”帶著一點顫抖的聲音從李青浩的嘴裏說了出來:“就按照你的這個構思辦如何?”

“不能這麽開玩笑啊殿下。”寧風急忙揮舞著雙手說道:“我這是開玩笑的啊,我們根本就不知道帝國究竟有多少力量,您別忘了曾經在排位戰當中那股可怕的力量。”

“不,我考慮過了,有非常大的可能,你附耳過來。”李青浩輕聲對著寧風耳語說了半響後,對著寧風笑著說道:“如何?寧先生,是不是很有可能?”

“確實。”寧風緊緊皺著眉思考了半天後說道:“的確有很大的可能,那麽我就先去按您的吩咐去做了。”

“好好好。”李青浩心情舒爽的大笑三聲,將剛才侍衛走出去隻會就將整個房間包裹的意誌之光納回了體內,這時一名侍衛打扮的人被他的靈魂獸分身叼在嘴裏走了進來。

“這是?”寧風看到這個情況吃驚的問道。

“沒什麽。”李青浩擺擺手說道:“一個不入流的小毛賊而已。寧先生你去忙去吧,我來照顧他好了。”

“那麽先告辭了。”寧風施了一個禮後走出了李青浩的房間,等到出了齊宣王府的時候,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這個齊宣王這一次已經必死了,無妄他浪費了那麽多的口水,那麽多的暗示終於讓他決定使用武力進行政變這一步了。

走了一會後,轉身看著高大的王府的大門,用憐憫的眼神再次看了一下後,匆匆的走掉了。

兩天後,青海省壤西市的司文海附近的一個基地當中,寧風來到了它的門口。

“你們好,我是齊宣王府的秘書,我的名字是寧風,這是我的證件。”寧風掏出口袋當中的證件給當值的哨兵觀看後說道:“我來這裏是來看望你們基地的第一支隊長太史旭堯的,做為曾經進行排位戰總裁判的齊宣王殿下對於太史旭堯的傷勢表示非常的關心,派我來探望一下。”

“這個?”哨兵對視了幾眼後皺眉不已,“太史支隊長重傷在身,已經幾乎不見人了,要不過段時間等支隊長傷勢穩定了一些以後再來?”

“那你們將我的來意和他說一下吧,如果他不想見我的話,我轉身就走。”寧風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封信封對著他們說道:“這是殿下的慰問信,你們也一起轉交過去吧。”

“那好,你在這裏等一下。”其中一個哨兵是隊長,他看了寧風一眼後,對著旁邊的幾人吩咐幾句,拿著信封走了進去。

沒過多久,那名哨兵走了出來,用著怪異的眼神看了寧風一眼後說道:“支隊長叫你進去,但是你隻有十分鍾的時間進行探望。”

“多謝了。”寧風對著哨兵隊長道謝道。

謝過幾位哨兵之後,寧風沿著哨兵指給他的路快速的走著,後麵一聲聲的討論聲卻傳了過來。

“怎麽回事,支隊長怎麽要見這個人?這段時間以來不是所有的人都不見麽,就是平日裏最親的幾個隊長也見不了他的麵啊,況且又是隻有十分鍾的時間。”一名哨兵的問話被風斷斷續續的帶了過來。

但是隨後隨著距離的加大,寧風也隻聽到了“別多話。”這幾個字。

按照哨兵指示的路線走完之後,他來到了一棟樓的樓下,敲響了應該是太史旭堯的房間。

“進來吧。”一聲虛弱的聲音響起,隨著‘吱呀’一聲,本來應該是嶄新的房門卻發出了難聽的聲音,寧風慢步走進房間,一眼就看見那個渾身纏滿繃帶,僵硬的做著恢複性動作的太史旭堯。

對比第一次看見他的樣子,現在的他給了寧風一種英雄遲暮的影像。

“說吧,你來找我有什麽事?我可不相信你會隻來看看我,當時我受傷的時候,李青浩那個家夥可是笑的最開心的。”太史旭堯移動到沙發上坐下,翻著眼皮看著寧風說道。

“當然,我來找你當然有著重要的事情。”寧風微笑著說道:“非常重要,重要到關乎你的未來的大事。”

“哦?”太史旭堯拉出一個大大的質疑聲,但是隨後就指著旁邊的椅子說道:“那麽請坐吧,慢慢告訴我有關我未來的重要的大事。”嘲諷的語氣可以讓任何人都可以聽懂。

當寧風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了,門口的哨兵們看著寧風遠去的背影困惑不已,原本隻是十分的探視怎麽到現在延遲了好幾倍。

“真是的呢。”寧風心中好笑的想到:竟然這麽容易就勾搭上了麽,難道是上次那次受傷讓太史旭堯這個人對帝國的怨恨已經大到可以扭轉原本忠心的態度了?

反正李青浩已經授權給了寧風,隻要不是太離譜的要求全部都可以答應,也因此在太史旭堯提出的幾個要求之後稍微討論了一下後直接就定下了性子。

太史旭堯的傷勢大約還有一個多星期就可以完全的康複,足夠在登基大典之前徹底的完好,隻要等到他可以長時間的坐車以後,他將直接前往天京的齊宣王府與李青浩再次商談。

原本以為是近乎不可能的事情竟然這麽快就成功了,這讓寧風實在是有些驚異,但是即使以後出了漏子又如何,反正李青浩的計劃不會成功,他的命運早就已經注定,隻是這次還要帶上太史旭堯這個有著非凡潛力的代行者了。

心情極好的他卻沒有發現有一個黑暗的身影一直暗暗的潛伏在他的影子當中,隻是偶爾從影子中露出一點點的身形。

安徽省銅山市,張氏莊園中。

“主人。”柳兒從門外敲響了書房的門,“有一個男人說要見你,大約在40歲左右。”

“哦?”老太太放下手中的報紙,疑惑的問道:“有說是誰了麽?”

“他說他是第九醫院的人。”柳兒在門口輕聲答道。

“行了,將他立刻叫進來。”老太太臉色大變,隨後以急促的聲音催促道。

“是。”

再次響起的敲門聲,那位中年男人麵帶微笑的看著老太太說道:“老夫人,您好啊。”

老太太揮揮手讓周邊的女仆和女傭全部出去後,將房門帶上問道:“世界上的花有幾朵。”

“有兩朵,一朵肮髒的小花,一朵被凍住的大花。”男子收起笑容麵帶嚴肅的說道。

“很好,你來這裏幹什麽。”老太太聽到對方的話後點著頭說道,這個就是她和太祖李興盛曾經約定的密碼,一旦說出這個就代表著會發生非常重大的事情,重大到隻能依靠人力來進行輸送情報。

“這是給您的郵件。”中年男人脫下身上的西裝,從中用小到割破,取出一張潔白的絲帕後說道,“這是給您的。”

“還有,這是兩份請帖,帝國登基大典時的入場卷。”男人掏出西裝口袋中的另外兩份紅色請帖後說道。

“明白了。”老太太揮著手打法了對方,“你離開吧。”

男人行了個禮後告辭,隻留下老太太一個人靜靜的看著手中的兩份請帖皺眉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