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李青浩用手指指著張勝勇說著這句話,顧清舞冷笑著說道:“李青浩,幾年不見你越來越陰險了啊,你是說外公將他做為我的未婚夫了麽?”

“我就知道你不相信,但是確實是無可辯駁的事實。”李青浩走到張勝勇的身邊,看著熟睡著的他,用手指點了點他的眉心笑嘻嘻的說道:“輕舞啊,等他醒了的話你就自己問他吧。”

看著對方說完這句話後直接就收回自己的意誌之光然後打開門走了出去,顧清舞深吸了口氣,走到房門那裏關上了房門,來到張勝勇的身邊。

仔細看著張勝勇的臉龐,顧清舞皺著眉頭思考著剛才李青浩所說的事情。但是隨即就丟到了這件事情,她看見張勝勇皺著眉頭,點點血跡從他的鼻孔中流了出來,不,不僅僅是鼻孔,嘴角,耳邊,眼角都出現了斑斑血跡,顧清舞想到了剛才李青浩用手指點了點張勝勇的眉頭,應當就是剛才的行動造成了現在的樣子。

看到現在的情況,顧清舞有些麻爪,她不敢動張勝勇的身體,否則有可能會造成更加嚴重的傷勢,但是又不敢離開,否則要是出了其他的事情該怎麽辦。

沒奈何之下,顧清舞就幹脆坐在張勝勇的身邊,看著他的臉龐估算著他的情況。看著看著,顧清舞就想到了李青浩的話語,一點點火焰在顧清舞的周圍悄悄綻放,思考良久之後火焰終究還是熄滅了。

而此刻的張勝勇的意誌空間當中,張勝勇卻看著眼前的紅色血球呆立良久,這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家夥應當是自己身體裏的吧,但是是怎麽到了自己的麵前來的呢?

張勝勇在剛剛沉睡時就進入到了意誌空間當中,看著殘破的意誌空間張勝勇盡力加快那些破碎的橋麵融入到意誌空間當中,正當進行的正順利的時候,一股強大的狂暴氣息突然就出現在了張勝勇的意誌空間當中,瞬間就集中了原本意誌之橋應該存在的地方。

但是因為意誌之橋早就已經被張勝勇所開辟的靈魂海獸群所破碎,所以在原來金橋應當在的那裏就隻有支撐著金橋的大地存在了。

那股狂暴的氣息在接觸到地麵的一瞬間就展現出了恐怖的衝擊波,將周遭的大地轟碎,使得意誌空間遭到重創。看到這一切的張勝勇就明白了,自己遭受到了別人的襲擊,甚至現在就在自己的肉身外麵。

自己有危險,張勝勇現在卻沒有辦法回到自己的肉身當中,沉睡這個技能雖然可以加快意誌恢複的速度,但是一旦沉睡的話,沒有修複完成可是根本醒不過來的啊。

已經有些絕望的張勝勇等待著下一次攻擊的到來,但是等待良久卻依然沒有等到再一次的攻擊。張勝勇心中不禁升起了希望,難道已經被守護自己的人給打退了?如果真是這樣,等恢複好之後可是得好好的謝謝啊,雖然因為守護自己卻仍然被襲擊的這一點要重重的折磨他們一下,比如讓他們頂著自己跑個一萬米好了。

心情在恐懼和僥幸之間的張勝勇無聊的思考著等會出去時的情形,但是被因為剛才那股力量重創的意誌空間,張勝勇的精神也受到了不小的打擊,甚至都看到原本破碎的大地上竟然升起了一個紅色血球。

有些無語的張勝勇看著這個還在脈動的紅色血球,繞著它走了一圈之後,伸出手摸了摸,沒感覺。張勝勇這才想起來自己似乎還在意誌空間當中,觸感什麽的是沒有的。

拿著這個紅色血球沒有辦法的張勝勇隻得漂浮在空中,看著周圍那些碎片慢慢的融化然後消失融合進入意誌空間當中,倍感無聊的他隻得繞著這個血球轉圈子。

不知道繞了多少個圈子之後,張勝勇不小心直接朝著那個血球就衝了過去,然後直接進穿進了那個血球。在進入到一半的時刻,張勝勇不禁感到憋屈,今天可真是不順利,幹什麽都要悲劇啊。

當張勝勇完全進入到血球裏麵之後,整個人都變的渾渾噩噩的,不知過了有多久,張勝勇終於蘇醒了過來,看著周圍混沌的空間感到非常的好奇。

不知道上下,不明白左右,不清楚身體的構造,張勝勇就猶如一團煙霧飄蕩在這個混沌的空間當中,一日日一年年,張勝勇不知道自己究竟呆了多久,但是自己的精神曾經崩潰過數十次,但是卻一次次的重新恢複了過來並且一次次的加強。

再也忍受不了這個空間折磨的張勝勇再一次崩潰了,不知多久之後再次恢複了過來,但是這一次張勝勇卻依稀看見了遠方出現了一點光明。

但是自己卻無論如何都到達不了那個地方,無論是跑步還是飛翔,甚至是爬都過去,一直在那裏引誘著張勝勇。望梅止渴麽?張勝勇不知道在這裏究竟苦笑了多少次,但是長期以來的折磨讓張勝勇的精神變的格外的強大,鍥而不舍的朝著那邊光明撲去。

也許是因為他的誠信或者是其他的什麽原因,光明逐漸的近了,再近了,張勝勇看到了光明的真麵目,在那光明裏是一個新的世界,一個五彩斑斕有別於現在自己所呆的這個混沌般的世界。

近了,更近了啊,張勝勇看著逐漸來到自己身邊的光明激動著舞動著自己的身軀,然後就被那個世界給吸入到了它的身體當中去了。

經過頭暈腦脹的一陣翻滾之後,張勝勇發現自己又重新獲得了身體,但是卻好像無法碰觸到任何的物體。

張勝勇將手伸到麵前走過的護士,隨著手臂穿過那個護士後,張勝勇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仔細打量著周圍的場景,這裏的樣貌很像以前看的老式電影當中的醫院,冰冷,就是它給張勝勇的第一個感覺。周圍的人來來往往,小小的一個病房裏竟然塞進了十多個床鋪,如果這是在帝國,足夠可以以這個做為證據將這間醫院給告的傾家蕩產。張勝勇這樣來回的看著行走的行人。

但是在走動的時候,張勝勇發現自己不能離開自己出來的地方太遠,走了不到百米的距離自己就仿佛撞到了牆壁一樣,如果還想強行通過的話,那種混沌般的世界仿佛又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雖然這間醫院讓張勝勇感覺不太舒服,但是好歹比那個鬼地方要讓人賞心悅目的多,張勝勇也就不在執著的想要突破這個所謂的牆壁了,轉身回到了自己剛出來的地方。

這裏似乎是一個產房,幾個剛出生的嬰兒就那麽被放置在父母的身邊。這簡直就是謀殺,張勝勇的無聲的咆哮響蕩在這個病房的空間當中。準確的說是,張勝勇能聽見自己的聲音,但是周圍的人卻沒有絲毫的感覺,就好像張勝勇與這個世界並不交融,如同兩條平行的直線一樣,可以看見卻永遠無法相交。

“沒有嬰兒房,沒有專職的護士照料,你們選的這個醫院實在是太差了。我建議你來我們帝國的醫院,絕對能夠給予你們的寶寶最好的照料。”張勝勇發現自己還能漂浮著,也就一直呆在空中對著一個正在逗弄孩子的父親碎碎念道。

雖然別人都無法聽到張勝勇的聲音,但是張勝勇還是樂此不彼的說著話,他已經被那個混沌的空間憋的太久了,哪怕隻能說給自己聽的話也是非常好的享受。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張勝勇每天就這麽呆在這間病房當中,偶爾有個產婦出院,就立刻又有人住了進來,每天這個病房都是住的人滿滿的,張勝勇也在這裏獲得了不少的情報。

這裏的國家也叫做中國,但是卻是由一個共產黨的黨派所創建的國家,跟自己的帝國沒有絲毫的關係,這個國家現在正在遭受到別的國家的製裁,前不久剛剛和一些國家建交,進行著不知未來的改革。不僅如此,這個世界上的國家似乎都能在自己的世界那裏找到原型,比如這裏的蘇聯,就等同於帝國附近的那個沙俄,甚至那個蘇聯的前身就是沙俄。

美國,歐洲各國,幾乎完全可以和自己世界上的自由聯邦以及神聖盟約相等同,雖然這個世界的中國不像自己的國家中華帝國那樣占據著整個世界最強的地步,但是看著周圍人的精神,也能很清楚的獲知,一旦未來能夠找到正確的道路,那麽必然將會獲得不可想象的發展,甚至很有可能如同帝國一樣成為整個世界最強大的國家。

經過這段時間的摸索,張勝勇終於知道了自己的情況了,自己並非不能到其他的地方去,但是卻隻能在一個嬰兒的身邊百米的距離活動,一旦超過整個距離,那個混沌空間的吸引力就會再次的出現。

不得已之下,張勝勇隻能一直圍繞著這個女嬰轉,即使是那位女嬰的媽媽將孩子抱著走兩步,張勝勇都得寸步不離的跟在後麵,但是一不小心就跟丟的話,自己又將回到那個令人恐懼的空間中去了。

產婦將要出院了,他的丈夫帶著另一個孩子來看望這位母親,在這一天,張勝勇遭到了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

“媽媽,媽媽,這個小人就是我的妹妹嗎?”一個大約七八歲的小男孩用手指輕輕戳著女嬰幼嫩的肌膚笑著問道。

“是的哦,你看,這個小家夥就是你的妹妹了,要好好的待著她哦,知道了麽?”母親寵溺的捏著男孩的鼻子說道。

“那麽,她的名字叫什麽呢?”男孩看著女嬰沉睡的臉龐小聲的說道,他擔心他高聲說話的話會驚擾到睡著的妹妹。

“她呀,她叫做張茹哦。”母親笑眯眯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