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綁架

晚上十點半,一行人隨同年獸來到了他心儀之人所在的居民樓下。整棟樓隻有一戶人家亮著燈,在小區昏黃路燈的映照下黑黢黢的,像某隻睜著一隻眼的龐然大物。

“年,你確定是這棟樓?”

“確定。她的地址我一直銘記在腦海深處,不可能記錯。”

年獸化作一縷青煙,輕鬆地進入了緊鎖的樓門,從內部為其他人打開了門。隨後,他們拾級而上,來到四樓。

“就是這裏了。”年獸指著一扇暗綠色的防盜門說道。

門內雖有燈光,卻沒有任何聲音,一片寂靜,像是主人已經沉沉睡去。如果是一個獨居的年輕女孩,開著燈睡覺也情有可原,但今晚是除夕夜,她又與人有約,不可能睡得這麽早。

心鈴從門上的貓眼向內窺視,什麽都沒看到。“年獸大大,你能進入這扇門嗎?”

“當然能,隻是這樣算不算闖空門啊?”

“不用擔心,這種時候就要用一些非常手段。”

進入室內後,“曉光之音”立即確認了各個房間,她確實不在家。

“難道是出門買東西了?”年還試圖向好的方向推測。

“不,她似乎完全沒有出門的打算。”靈歌在鞋櫃上找到了房門鑰匙和電動車鑰匙,心鈴也在茶幾上發現了鎖屏的手機,打開一看是一首播放到一半暫停的歌曲,連著藍牙音響。

“而且,”淺晨在房門附近嗅了嗅,“這裏殘留著兩個陌生男子的氣味,似乎還有一點乙醚的味道。”

廚房的水槽裏還有盛著水的煮鍋,天然氣灶旁放著一包速凍水餃,已經融化大半,主人似乎原本打算一邊聽著歌,一邊準備一個人的年夜飯。

種種跡象都表明,她並不是自願離開家中的,不然鑰匙、手機不會一樣都沒有帶,速凍水餃也不可能不放回冰箱,燈也不會開著。她很可能是被兩個陌生人綁架了。

推測出這一點的一行人,立即報警。隨後,他們趕往小區保安處,調取監控錄像。

在等待眾人調閱監控錄像的過程中,年一直坐在一旁的板凳上,手中緊握著女孩送他的鵝卵石。那鵝卵石上有著精美的花紋,雖不貴重,但也可以傳達女孩的心意。此刻,他多麽希望手中的鵝卵石可以告訴他女孩的去向。

…………

年所鍾情的那個女孩,名叫夏雨憐。

雨憐迷迷糊糊地行來,猛然發覺自己正坐在一輛疾馳的黑色轎車上,眼前是一條平坦的鄉村公路,兩側是密密層層的樹林,幾點燈火點綴其間。

她的頭腦此時還有些不清醒,望著坐在駕駛座和副駕駛座的兩個陌生男子,從後視鏡可以看到他們的臉龐,絕非善類。而現在,自己被五花大綁,並用安全帶牢牢地固定在後座上。

她想起,不知多久之前,她聽到樓下有人正按著門鈴,以為是年來了,想都沒想便為他們打開了樓道門,隨後興衝衝地打開門等著,關掉音樂,在鍋裏接好水,打算為他準備一頓水餃。

不料,兩個彪形大漢出現在了門外,她還未來得及問一句“你們是誰”,就被一塊手帕捂住了口鼻,一陣奇怪的氣味過後,她便昏了過去。

難道說,我被綁架了?

明白了自己處境的她試圖反抗,在後座用力翻騰著、掙紮著。

“喲,大小姐醒了?”坐在副駕駛座上的男人調侃道,麵帶**邪地回過頭,揭下了她嘴上的膠布。

“你們這兩個混蛋,要把我帶到哪?!”雨憐怒吼道。

“大小姐消消氣,等天亮了,你就知道了。”

這時,側邊一輛車開來,雨憐立即大聲呼救。隔著兩層車窗,司機並未聽清雨憐的呼救聲,但依舊注意到了這邊,搖下車窗,觀察狀況。

副駕駛座上的男人也搖下車窗。雨憐的呼救聲愈發明顯。

“大兄弟不好意思哈,我們家這小閨女脾氣暴,不願意回家過年,她奶奶又很想見她,我們隻好將她硬拽上了車。這不,還嚷嚷著我們綁架她呢。”

對麵司機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搖上車窗,踩了一腳油門,絕塵而去。

“看見沒,你喊也沒用,這年頭人心涼薄,沒人會多管閑事的。”他的言語間帶著嘲諷的意味。

這時開車的那個男人發話了:“小呂,跟貨物說這麽多話幹什麽,把膠布貼上。”

“黃哥啊,這麽漂亮的一個妹子,送到那是不是可惜了點,不如我們兩個先享受一遍?”

那男子說著,厚顏無恥地將手伸到了夏雨憐的大腿上,**笑著摸了一遍。雨憐不僅長相漂亮,身材發育也很不錯,一雙美腿更是撩人,不然年也不會對她一見鍾情。

雨憐憤怒了。“你這個禽獸!”

她明白了,這兩個人是要將她販賣到一些藏汙納垢之所。被綁得嚴嚴實實的她毫無反抗之力,心底不由一陣絕望。

這時,她看見車子的擋風玻璃前掛著一條掛墜,才意識到自己的脖子上已是空空如也。那是用繩子穿著的年獸鱗片,不知情的人見到那片晶瑩剔透、紅白相間的薄片,恐怕會以為是某種類似琥珀的寶石。

年,你會來救我嗎?

車子緩緩靠邊停靠,路邊有一間破舊的出租屋,今晚他們就要在那裏過夜。

兩個男人一左一右,將她押入屋內,摁在**。被稱作“小呂”的那名男子還想要做些禽獸之事,被黃哥攔下。“他們要的是處女!”

其實,一年前,她就已經將**交給了年,兩個男人都沒有發現這一點。

她手腳被綁,感覺渾身酸痛,毫無睡意。聽著隔壁兩個男人粗野的談話聲,她不由望向窗外。

漸漸地,堅強的她明白,不能將獲救的希望全部放在年的身上,自己也要想辦法自救。

這時,她隻覺床底似乎有什麽東西在活動。

她蠕動著,費力地將自己的頭部伸出床沿,向下看去。

如果她嘴上沒有貼著膠布,下一秒尖叫聲就會響徹雲霄。

一張蒼白的臉,就在床底,盯著她,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