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午夜行動
韓靈歌和羽翎月一起走在黃昏的街道上，不時舉目四顧。
在夕陽的映照下，這個地圖上並不存在的城鎮開始被一種詭異的氣息包圍。居民們都多少開始有些不正常，舉止有些說不出來的奇怪，雙眼也漸漸變得無神。她們依舊能看到一些小孩子，但是孩子們不知為何走路變得遲緩，對於路過的兩個外地人也不再感興趣，像是有什麽心事一樣。
“果然，到了傍晚，這裏就會開始變得奇怪。”靈歌低聲說。
“是啊。我猜今晚一定會發生什麽，要做好準備。”翎月回答。
她們停在一家商店門口，靈歌望著招牌的一行人都一直認為一角那個奇怪的標誌，每一次看到這個標誌，她都會一陣心悸。
她們要買一些食物和水。之前徵夕看過房東送來的熱水，發現暖壺底有一些奇怪的結晶沉澱。心鈴也多次發現當地餐館裏售賣的飯菜有各種不正常的地方，不隻是新不新鮮，有時還會在碗底發現同樣的結晶沉澱。
因此，五人一致認為，當地出產的食物和水都不能食用或飲用，必須去商店購買。
但是靈歌和翎月發現，商店裏所有食物和飲水雖然看上去是熟悉的品牌，但是都有那個奇怪的標誌。沒有辦法，她們隻好空手回到旅店。
幸好，一行人還剩下一些在來的路上購買的、能夠信任的食物，當晚不至於忍饑挨餓。
午夜到來。靈歌輕輕掀起窗簾一角，望著樓下的街道。果然如驢友所說，到處都是惡靈一般的城鎮居民。他們在街道上四處飄蕩，不時可以聽見他們口中的低語。
靈歌放下窗簾，離開自己的房間。旅店走廊的燈光一閃一閃，空氣異常清冷，靈歌總感覺在某個轉角會與惡靈不期而遇。
她來到心武和心鈴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
“誰啊？”心鈴的聲音。
“是我，韓靈歌。”
心鈴打開門迎接靈歌。徵夕和翎月也在這個房間裏，正和心武商議著什麽。
心武提議：“我們要兵分兩路，一路調查這個旅店，另一路調查這個籠罩在夜色之中的城鎮。”
翎月轉頭對徵夕說：“仆人，今天例外，你可以選擇留在旅館，我和別人一起外出。”
徵夕點點頭。翎月問眾人：“有沒有人願意和本小姐一起出門？”
心鈴悄悄對徵夕說：“平時翎月姐姐都是這樣的嗎？”
徵夕輕聲回答：“習慣就好，畢竟是羽族，天生就具有一股霸氣。”
最終，潛行技巧不錯的靈歌和心鈴隨翎月一同外出，她們悄悄溜出旅店，來到詭異的街道。羽族以格鬥能力著稱，隻見羽翎月趁一隻經過他們身邊的惡靈不注意，飛起一腳，趕在他發現她們之前將其擊倒。
“翎月，你沒有打死這隻惡靈吧，他們白天還是正常的城鎮居民啊，要是被發現暴死街頭……”
“放心，我下手很輕的，都沒有將他擊飛。況且我也沒有戴指虎。”
她們在街道東躲西藏，努力避開惡靈們的視線。不久，靈歌發現，街道的電線杆上有許多監控攝像頭，似乎還有人在操作，不時會轉動。
“總覺得不能被攝像頭拍到，有沒有什麽路線可以避開它們？”靈歌問。
羽翎月指了指頭頂：“隻有房頂。”
羽翎月借助小巷兩側的牆壁，幾步便上到了一戶人家的屋頂，動作行雲流水，輕盈如鳥，卻發現會瞬移的心鈴已經在那裏等著她。靈歌則有些費力，在翎月和心鈴的幫助下勉強爬上屋頂。
居高臨下地俯視這條街道，她們很快便發現，監控攝像頭上也有那個六芒星標誌。
惡靈顯然不會操作攝像頭，那麽警察局裏很可能還有未受影響的活人。整個城鎮隻有那麽幾個警察局，逐一排查並不費事。
來到房頂，三人的行動便不再受到任何阻礙。翎月是借助自己強大的彈跳能力和獨門輕功，在各個屋頂之間來去自如如履平地。心鈴更直接，用瞬移可以輕鬆的在各個房頂來往。靈歌爬上屋頂較為費力，但是飛簷走壁則十分從容，因為她可以使用“冰靈閃現”，隻見一道冰藍色的光芒在夜色中一閃而過，靈歌便已來到下一個屋頂。
她們很快便將各個警察局翻了個底朝天。沒有任何監控設備，沒有任何上鎖的房間，也沒有任何正常人，隻是偶爾可見一兩隻惡靈。但是，靈歌反複確認，那些攝像頭確實在無規律的移動，很像是有人在操作。不是警察，那麽究竟是誰在操作？
心鈴很快繪製出了監控的分布圖，發現這些攝像頭覆蓋了所有街道和大部分小巷。翎月試圖通過監控的數據傳輸線追查其終端，然而那些線都被埋在地下，無法跟蹤。
“奇怪，我記得監控的數據線都是和電線一樣架在空中啊。”
“可能是這個城鎮比較特殊？”
攝像頭這一條線索斷了，她們轉而觀察那些惡靈。
心鈴驚訝地指著一個沒有拉上窗簾的窗口：“翎月、靈歌，你們看！”
透過窗口，可以看見一個女孩安詳地躺在**，但是樓下的街道上，卻有那個女孩四處遊蕩的身影。
翎月立即跳到那個窗口正上方的屋頂。那是一棟樓房，有通往屋頂的樓梯，不知是誰在屋頂曬著衣物。翎月悄悄打開通往這樓內部的門，不多時，拿著一段繩子回到了屋頂。
心鈴和靈歌看著翎月將繩子係在腰間，另一端係在固定著的晾衣服的支架上。翎月的身體垂到那個窗口前。
翎月通過心靈感應告訴心鈴和靈歌：“那個女孩一動不動，我沒有觀察到她腹部有任何起伏。感覺……她就像死了一樣。”
窗戶並沒有鎖。翎月悄然打開窗戶，進入室內，輕聲走到窗邊，伸出手試探了一下女孩的鼻息。
“這個女孩真的死了。”翎月說。
她又來到隔壁像是女孩父母的房間，輕輕拉開一點窗簾，讓在對麵屋頂上的兩人能夠看到室內的狀況。翎月又一次伸手試探了一下躺在**的女孩父母的鼻息，搖了搖頭。
在這之後，她們又拜訪了數間民宅，結果都是一樣：所有人都已經死亡。
整座城一夜之間，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停屍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