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橫豎也是在這裏無聊,還不如陪著這位老人家去逛逛,風鵬點了點頭,然後就跟在了這位老花農的身後。看這個老花農的樣子,信步閑庭的,風鵬也並沒有懷疑這個老人家的身份,畢竟從這位老人家的身上可以隱隱地嗅到那種泥土的清香。

在老人家的帶領下,風鵬來到了一個很大的花圃裏麵,而風鵬看著種滿整個花圃的植物的時候,一下子愣住了。“怎麽樣?小夥子,傻眼了吧,這可都是上等的煉藥植物,嘿嘿,大開眼界的吧?”老花農的樣子好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寶貝一樣。

隻是沒有想到的是,風鵬卻是搖了搖頭,對著老頭說道:“老伯,煉藥我也懂一點點,隻不過卻是從來沒有見過這麽不懂藥理的種植。”風鵬淡淡地說道,而這個時候,站在一旁的這位老花農則是有些不高興了,他對著風鵬說道:“我都已經照料這片藥草都已經數十年了,而且也成功了不少,你居然說我不懂藥理?”

風鵬並沒有注意到這位花農眼底泛起的那一絲絲淡淡的怒意,而是直接走到了花圃的中間,然後在一株植物麵前蹲了下來,對著花農說道:“這株藥草叫什麽名字?”風鵬隨意地指著一株有著三片碧藍葉子的藥草對著老花農說道。

“藍海之心葉啊,這可是我當年從一個冒險者的手中買到的種子,當然,這種東西可是十分地珍貴呢,也是花了大價錢的。”老花農有些驕傲地說道,能夠種在這片花圃之中的藥草,都是自己千辛萬苦從各個冒險者手中或者說是各大拍賣行裏麵得到的。

“沒錢,這是藍海之心葉,可是老伯,你有沒有注意到,藍海之心葉一般都是產在海邊的懸崖之上,借伴海鳥巢穴而生,而這種海鳥的巢穴,卻是用自己的唾液分泌物來築成的,而隻有伴生在巢穴旁邊長成的九片藍海之葉,才能夠真正地稱之為藍海之心葉。”風鵬侃侃而談,這正像是,沒有不懂藥草藥性的煉藥師,更沒有不懂上好食材的廚師。

老花農的眉頭皺得越來越緊,這些東西他可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的,而風鵬則是笑著繼續打擊著老花農,這可不是風鵬自願的,而是一旦陷入了討論之中,風鵬就會情不自禁地偏執起來。

“這朵蘭心翡翠花,老伯你很刻意地讓他生長在碧綠翡翠地上麵,可見也是花了一番苦心的,但是這朵蘭心翡翠花,卻也是藥性大不如從原產地采摘而得,畢竟,翡翠這個東西可是需要接地氣的,一方水土一方物,這些東西被老伯你弄過來,雖然也有一定的功效,但是卻是比不上原產地的等階。”

“這棵寒心樹,嗯,還不錯,應該是當地的產物,隻不過它的旁邊還種植著一顆炎炎炙熱果,卻是大大地不對,寒心樹的木屬性和寒屬性,本來可以得到很好地發揮,卻是被這顆炎炎炙熱果給大大地影響了。”

……

風鵬說得有根有據的,而這位老伯則是不住地頻頻點頭,從五百年前回來的他,對於藥性藥理的研究可是非常深厚的,而今天好不容易有這麽一個機會可以稍微地發泄一樣,對於風鵬來說,這才是今天過得最舒暢的一件事了。

就這樣,風鵬一株一株地開始講解了起來。而和自己一起的這位老伯的心裏麵,更多的是驚訝,看這個小家夥的年紀,好像也不算太大,居然學識如此的豐富,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自己對於藥草的研究也算得上是有很長一段時間了,隻是沒想到在這位小友的解說下來,自己看來是真有的些井底之蛙了。

不知不覺,兩人就已經聊到了很晚的時候了,而這個時候,宴會也差不多結束了,兩個人實在是太投入了,一個人講解得投入,而另一個人則是聽得更投入,看到天色實在是不早了,風鵬這才提出要告辭。

而老伯還是有些意猶未盡的樣子,對於他來說,今天一天學到的東西,比他這一輩子學到的東西都要多得多。而他也必須將今天所學到的知識好好地總結、理解和消化一下,所以也就沒有留風鵬,而是把他送到了那位公爵大人千金的房門外,然後急匆匆地就離開了。還好,不知道小螢在和她的那群小姐妹們聊什麽,自己回來的時候,她們居然還在聊著,而且是興致勃勃的樣子,絲毫沒有覺得天色已經是不早了。

“張武,快,快快快,給我紙和筆,原本一切都錯了,真是一語點醒夢中人啊!”在公爵府的書房裏麵,那位花農老伯此時就坐在書桌的後麵,而書桌上麵擺著的,全部都是煉藥師才研究的藥理學方麵的書籍。

張武是公爵大人的侍衛,不知道為什麽,這次的生日宴會上麵公爵大人並沒有露麵,也沒有人知道公爵大人去了哪裏,隻不過當公爵大人慌慌張張地回來的時候,臉上卻是帶著一臉的興奮,而馬上的下一刻,張武便被公爵大人安排著找東西,然後公爵大人就這樣坐在書桌的後麵,開努奮筆疾書起來。

沒有人知道公爵大人發生了什麽事情,會突然之間變得如此地急躁。懷著一肚子的疑惑,張武正要準備退下的時候,這個時候,公爵大人發話了,對著張武說道:“明天把龍二和韓風那兩個老家夥給我請來,嘿嘿,我要讓他們知道,雖然在煉藥的方麵我不如他們,但是在藥理方麵,他們可是要差我很大一截的呢!不行,我得趕快把這個心得給整理好。”

就好像是一個得到了甜頭的小孩子一樣,然後一麵記錄著剛才風鵬的講解,然後一邊則是思索著,這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一個天才小家夥呢,簡單是太偉大了,真是天助我也啊!讓那兩個老家夥一直都冷嘲熱諷。

這位花農就是藍海月,陽炎國的八大公爵之一,而且也是這座天陽城的城主。

這個時候的風鵬並不知道,自己剛才像是在訓導自己學生一樣教訓的天陽城地位最為崇高的城主。而現在的他則是又回到在碰到那位老花農之前的無所事事,就在他要徹底忍受不了這種無聊的時候,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找了你大半天,原來你在這裏呆著啊!”風鵬扭回頭一看,是岩法和他的那個表哥岩炙,風鵬皺了皺眉頭,本來他不想惹麻煩,但是麻煩卻是一直都跟著他。風鵬不屑地說道:“找我做什麽?”

“找你做什麽?你應該最清楚的吧,上次的賬我們還沒有算清呢,上一次的僥幸將不會再發生,我要讓你知道,你癩蛤蟆想要吃天鵝肉,你的脖子夠長嗎?”岩法笑得很邪惡,滿臉地通紅,自己可是村子裏麵公認的天才,卻不成想敗在了這麽一個廢物的手上,實在是讓他有太多的不甘心。

風鵬知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的道理,而且他現在也根本就沒有要躲的意思,正好自己剛剛進階武者五星,而身體強度也已經進階到了二品下階,既然有這麽好的陪煉來測試一下自己的實力,風鵬實在是求之不得。

“嘿,我的脖子是不夠長,但是這天鵝肉也並不是夠不到,而是已經到了嘴邊了,倒是有些人,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本人吃天鵝肉。”風鵬開始刺激著岩法,他的內心已經忍不住地在狂呼: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一些吧!

岩法果然受不了風鵬的挑逗和刺激,他滿臉漲得通紅,雙眼變得赤紅一般,對著風鵬說道:“風鵬,這是你找死,怪不得我!巨化山嶺人!”看來這次岩法是真的生氣了,一來直接就將這自己壓箱底的功夫使了出來。

而風鵬則是不緊不慢的,現在的他已經到達了武者五星的地步,雖然沒有像是岩法這樣的家族血脈,但是畢竟在星階上麵是要比岩法要高上許多,自然也是有著極大的自信的。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要看一看自己的這具身體已經達到了一個什麽樣的程度。

風鵬沒有動,而是任由著岩法攻擊上來,在剛韌毒流師裏麵,挨打可是一門必修的功課,隻有抗打擊能力越高,才是符合剛韌毒師流的風格。風鵬一直在不停地激將著岩法,就是希望岩法在“**”自己的過程中,讓自己變得更強。因為土係的玄師在防禦和力量和上麵,都是有著無可比擬的優勢的。

“岩法,在我公爵府滋生事端,你也太放肆了!”

就在岩法的拳頭快要落到風鵬的身上的時候,一聲妖叱響了起來。而岩法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則是將那已經灌注全力的拳頭擊在了地下,而以那拳頭為中心的花崗石則如同是輕脆的餅一樣,出現了一道道的蜘蛛網一樣的裂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