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炎國和雲嵐國的邊境上,一個最出名的小鎮子叫做火雲鎮,這裏的居民有一半是陽炎國的國民,而有另外一半則是雲嵐國的國民,平時裏麵名不見經傳的火雲村,最近這段日子卻是異常的出名,不因為別的,而是因為這裏已經屯集了有八十萬的大軍,這隻不過是先頭部隊,而大部隊還在朝著這裏日夜不停地的集聚著。

在離火雲鎮不遠的一個叫做陽嵐村的地方,雲嵐國的大將軍嵐狂,卻是把這裏當作了他的大本營,而嵐狂這個時候則是卻是安靜地坐在自己的書案後麵,而此時的他雖然是看起來平靜,但是他那雙眼睛還是徹底地出賣了他,嵐狂這一生不想要做個平安的大將軍,建功立業的心思讓他徹底地變成了扭曲。

他的心裏其實一直都在祈禱著,自己的那個兒子還是不要回來了,要不然的話,會讓他很難辦的呢,嵐狂笑了笑,沒有說什麽,隻要再等上一天,風濁揚的一個月之期就要到了,到時候他就要和陽炎國的人開戰了,等到時候,隻要自己衝鋒陷陣,就可以給雲嵐國帶來更大的領土,現在的陽炎國,隻不過是一隻看起來很強大的但是卻是腐朽敗化的一個巨人,自己隻要領著軍隊,隨時都可以把這個巨人給推倒。

嵐狂其實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回來的,雖然自己隻有一個兒子,但是隻要取得了不世的功勳,那麽自己再續弦娶妾的話,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有時候,就得下狠心。而嵐狂則是微微地翹了翹嘴角,然後樂開了。

而在這陽嵐村的對麵,火雲鎮裏麵,一個年輕人則是麵色陰沉地出現在了所有人的麵前,卻是成親王陽蒼海,在風鵬走之後,作為成郡王的陽蒼海卻是直接就提升到了成親王,這樣的提升在陽炎國裏麵還是史無前例的,讓同族的兄弟則是羨慕不已,可是人家的功績擺在那裏,即使有人看著不順眼,卻也是拿不出什麽更好的理由來。

此時的陽蒼海則是一臉的陰沉之色,然後走上前去,對著這些家夥說道:“怎麽著,難道你們有話要說嗎?雲嵐國這次可是來勢洶洶,你們卻告訴我咱們的軍隊還在百裏之外,明天的這個時候就要打仗了,怎麽能夠讓這些將士們在一天之內趕來,然後再蒼促作戰,來呀,把監軍給我殺了,有失察之罪。”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隻見從外麵跑進來兩個人,卻是把一個老頭給綁了起來,而那老頭也沒有說什麽,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中年人,則是直接跪在了陽蒼海的麵前,然後卻是誠懇地說道:“親王殿下,王得陽已經做了一輩子的監軍了,可是給我們的時間可是太倉促了,即使是我,也不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之內把如此多的軍隊調集起來,末將認為,王老將軍不但無過,反而有過,這個時候把王老將軍軍法處置的話,隻怕會是軍心大亂呀!”

陽蒼海則是皺了皺眉頭,然後對著眼前的這位將軍說道:“你還要庇護他人嗎?嶽林,你現在可是自身難保,還有時間要管他人的嗎?”這個時候,已經被綁了起來的王老將軍卻是皺了皺眉頭,就這樣跪在了陽蒼海的麵前,然後沉聲說道:“殿下,末將失職,請殿下降罪,此事與嶽統軍一點關係也沒有,請殿下明察。”

而這個時候,陽蒼海卻是擺了擺手,然後對著嶽林和這位王老將軍說道:“各位將軍,我知道在這麽短的時間內集結如此多的軍隊是有很大的困難的,但是如果我們要是擋不住這雲嵐國的嵐狂的話,那麽我們的下場會是什麽,我們身後的陽炎國的百姓的下場會是什麽,不是我要在這裏追究各位的責任,可是如果我們要是敗了,我可沒有臉麵回天炙城了呢,你們也別回了,即使是要死,也必須得用屍體組成一道那些雲嵐國的豬狗們無法跨過的陣線!”

陽蒼海的一番話讓所有的人則是感觸不已,看到自己的效果已經達到了,陽蒼海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對於他們來說,戰爭實在是太過於遙遠了,而此時這些看起來安逸的軍隊是不是能夠擋住雲嵐國的這群虎狼之師呢,嵐狂這個時候在做什麽,恐怕已經是做好了準備的吧,這個世界上麵,恐怕也隻有嵐狂這樣的家夥才盼望著打仗呢吧,這樣的家夥,如果要是生在了亂世的話肯定是一個梟雄。

而此時的嵐狂卻是正如陽蒼海所說的那樣,正是夢想著通過這次機會來建功立業,他嵐家原本是風家的一支,但是卻是因為不嫡長卻被封得王侯,而又過了幾代人,連王侯也沒有保留住這個名額,而嵐姓對於嵐狂來說,就是一個恥辱,一個不是本家的恥辱。或許自己的族人會因為這個姓氏而感覺到一種得意和暗喜,但是他卻是不一樣,他深刻地知道這個姓氏給自己帶來有多麽大的痛苦。

而現在,這一切卻是要從自己的手上改變了,自己苦心經營了二十來年,為的就是這麽一個機會,而現在機會就在眼前,嵐狂就要把這個機會給把握住,嵐狂的嘴角微微地上揚,他在笑,沒錯,明天,戰爭就要爆發了,自己就要建功立業了,這真是上天給自己的一個好機會。嵐狂根本壓抑不住自己心裏麵的激動和興奮的心情,全無睡意。

這將注定是一個無人睡眠的日子。

第二天一大早的時候,在火雲鎮和陽嵐村的交界處,大軍卻是已經集結完畢了,而陽炎國的那八十萬軍隊卻也是在今天早上的時候趕到了,可是看著這些士兵們盡顯疲態,陽蒼海的心裏麵則是充滿了深深的擔憂,自己這一方如果在打起來的時候肯定是要吃虧的。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從雲嵐國的陣營裏麵出來,隻見一個披著金色鎧甲的嵐狂則是走了出來,騎著一匹黑色的高頭大馬。

“對麵的陽炎狗們,聽好了,今天是我嵐狂滅你們之日,哈哈,準備出來受死吧!”嵐狂的聲音異常的宏亮,罵戰卻是開始了。陽蒼海此時卻是穿著一身的青衣,然後聽到了嵐狂的話,卻是皺起了眉頭,這個家夥,居然如此的挑釁,隻不過這已經是幾百年前的做法了,陽蒼海對著自己身邊的那個家夥掃了一眼,這個家夥則是心領神會地直接來到了前麵,然後他正要準備罵戰的時候,嵐狂卻是彎弓搭箭,一箭射在了這個出來要接罵戰的家夥的喉嚨上麵,頓時雙方的軍隊卻是大氣不敢出。

陽蒼海卻是怒了,這個家夥,居然敢如此的挑釁,從陽蒼海的眼底卻是泛起了一層血色,然後則是指揮著自己的軍隊,大聲喝道:“給我衝,殺了這群雲嵐豬!”隻見士兵們開始朝著前衝了,後麵的投石車卻是不停地朝著拋著石塊和火油彈,而那些軍中的玄師此時卻是展現出了超人一般的實力。

兩軍短兵相接,卻是有一些力量見長的玄師交戰在了一起,雖然對於陽炎國的軍隊來說,他們隻不過是剛剛到達這裏,但是剛才的那一箭卻是讓他們有些憤怒了,這些家夥從來就沒有見過如此血腥,而新兵上戰場,就會殺紅了眼,殺得失去了理智。不像是一些老兵,老兵是很聰明的,他們見慣了很多的風浪,對於他們來說,這些都並不算是什麽。

這是陽蒼海的一張牌,如果自己要是打得好了,就可以把這群剛剛在見識到血肉橫飛之後,就會有一股子衝勁拚勁,看到前麵的軍隊在不停地的交戰著,而後方的嵐狂卻是冷冷地揮了揮,對著自己身邊的家夥說道:“強弩手準備!”而這個時候,一個質疑的聲音則是出現了,“大將軍!”嵐狂看了看那個半大年紀的家夥,然後則是冷冷地說道:“怎麽了?常將軍?”而這個年輕的常將軍卻是有些不忍地說道:“大將軍,前麵還有我們的人呢,強弩手如果要是準備的話,我們的傷亡可是會很大的呢!”

而嵐狂這個時候卻是嘲笑了起來,然後對著這個年青的常將軍說道:“哈哈,小家夥,你是在教我怎麽打仗的嗎?我告訴你,我帶你們這群雛子來,就是想要讓你們知道,上了戰場,隻要取得勝利,無論怎麽樣都可以,記住,為了勝利,就要不……擇……手……段!”嵐狂把最後的四個字說得是異常的清晰,而此時的風鵬則是搖了搖頭,然後接口說道:“哈哈,我的話你明白了嗎?”

這個常將軍卻是還想要說什麽,被身邊的人給拉了一下,然後嵐狂則是微微地扭回了頭,心裏麵卻是已經生氣了,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家夥,居然想要教我如何打仗,哼,真是不知好歹。嵐狂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接著說道:“強弩手給我準備,給我狠狠地射這些陽炎狗們!”

一道道弩箭飛射出去,直接穿過雲嵐國士兵的胸口,卻是刺入了陽炎國的士兵的胸口之中,那些雲嵐國的士兵在倒下的時候,卻是扭回了頭,然後一臉驚訝地看著自己的陣營,這個時候,他們覺得那黑亮的弩劍卻是如此的刺眼。

弩箭如同是下雨一般地掃來,頓時有一大部分的陽炎國的軍隊則是中箭身亡,而陽蒼海此時的眉頭則是緊緊地皺了起來,現在的他一直在嚐試著壓抑住自己胸口裏那團憤怒的火焰,可是無論自己如何壓製,卻也是壓製不住的。就在這個時候,隻聽得一聲嘹亮的聲音,從空中傳來,所有人都忘記了要做的事情,因為那聲嘹亮的叫聲就好像是要刺破了耳膜一樣,震得所有人都感覺到了疼痛。

抬頭一看,一隻黑紅色的鳳凰則是出現在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