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情巫穀中的風鵬,卻是忍不住地搖了搖頭,對於存在於他心裏麵的那個疑惑,他此時也是無法解開這個謎團的。而此時在風鵬的對麵,卻是坐著苗金鈴的妹妹,苗銀鈴。看著眼前的這位已經好像是失去了魂魄一樣的中年女子,風鵬的心裏麵卻是充滿了同情,隻不過他知道,此時並不能夠同情眼前的這個女人,畢竟,或許因為她一個人的私心,整個大陸將會掀起一起腥風血雨。

而此時的風鵬則是點了點頭,然後接口說道:“前輩,嵐清遠藏在了什麽地方,這對於我們來說,是非常重要的,而這也是我們此行的目的。”苗銀鈴此時還是處在巫王再一次死在自己麵前的悲痛之中,頓了頓,開口說道:“他藏在什麽地方,我也不知道,屍殿的那些混蛋們對這個事情是守口如瓶,而我那會兒隻是負責把他從天炎城裏麵劫了出來,其他的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風鵬點了點頭,卻是沒有問出一點有用的信息來,不過還好,此時的風鵬卻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接著說道:“好吧,那麽,把你知道的東西都說出來吧,或許這樣也能夠好受一點的呢。”而苗銀鈴則是痛苦地點了點頭,那段苦難的曆史對於苗銀鈴來說,卻還是不想再回憶的,但是此時卻是別無選擇。

在二十年之前,苗銀鈴因後悔殺死了當時情巫穀的統治者巫王,逃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不料卻是誤打誤撞地來到了屍殿的一個分殿。而那些屍匠們則是立刻就把苗銀鈴拉入了他們的陣營之中,而此期間,苗銀鈴卻也是和分殿的屍匠們一同去過總殿,而苗銀鈴利用自己手中的情蠱,更是幫著那些屍匠們助紂為虐。

漸漸地,在她的心裏麵,對於情巫穀和巫王,還有自己的姐姐,心裏麵都充滿了很深的憎恨,而這也是那些屍匠們死死地抓住了她心裏麵的這個弱點,然後在情蠱的幫助之下,屍匠的研究取得了很大的進展,畢竟,這個世界上,蠱分著四大類,屍蠱、情蠱、花蠱和蟲蠱,能夠將情蠱融入到他們的研究之中,對於屍殿來說,卻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三個月之前在陽炎國的天炎城裏麵舉辦的藥殿選撥,則更是引起了這一群野心家的注意,他們知道陽炎國和雲嵐國是素來不合的,如果能夠挑撥兩國之間的關係,然後引起戰略,對於屍殿的人來說,那可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有很多的屍體可以讓他們用來做實驗,甚至是可以組建一隻龐大的屍人兵團……

後麵的事情風鵬就已經知道了,隻不過他還是忍不住地深吸了一口氣,沒想到這些家夥的目的原來是這個,看來自己還是小瞧了這屍殿了。風鵬這個時候,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然後有些疲憊地問道:“這一切都是誰策劃的?”

“是一個叫藏無神的小家夥,不得不說,這個小家夥的心智實在是太可怕了,即使是我也不是他的對手,站在他的麵前,我就感覺我的思想已經完全都展現在了他的麵前,這個人實在是太可怕了。”苗銀鈴卻是緊張地說道。而風鵬點了點頭,對於藏無神,他可是知道得異常清楚的。

在前世,他和這個家夥稱兄道弟,風鵬知道自己也沒有少幫助著這個家夥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而就在事情暴露的時候,這個家夥也會把自己在這裏撇得一幹二淨,風鵬皺起了眉頭,然後對著苗銀鈴說道:“那麽最近的一個屍殿據點在哪裏?”而苗銀鈴卻是搖了搖頭,然後接著說道:“應該就在沙陀國,離這裏一千裏的地方,有一座特別的山,叫做煤山,整個山呈黑色,應該是很好找的,而我們就是從那裏出來的,不知道這個信息對你來說有沒有用?”

而此時的風鵬則是點了點頭,然後接口說道:“嗯,好吧,我知道了,前輩不必悲傷了,人死不能複生,更不能有悖於常理。隻有活著的人開心,死了的人才能夠瞑目。”風鵬安慰著苗銀鈴,聽到了風鵬的話,苗銀鈴的眼角卻是湧出了淚花,隻不過對於她來說,就是太癡情了,才弄得自己這麽一個下場。

風鵬離開了這裏之後,卻是歎了一口氣,自古以來,因為一個情字,卻是害了多少人?不過也正是因為一個情字,這個世界才有了很多的精彩,而這個時候,風鵬卻是忍不住地想到了雪螢,那個和自己青梅竹馬的女孩,現在在做什麽呢?風鵬卻是甜甜地笑了起來,而此時,另外一個揮之不去的陰影也出現在了風鵬的腦海之中,冰殘陽!

而就在這個時候,兩個身影則是直接就追了上來,佛龕和追風。佛龕皺了皺眉頭,然後一臉認真地說道:“怎麽樣,有沒有眉目?”而風鵬點了點頭,然後接著說道:“雖然沒有問出嵐清遠的下落來,但是卻是有一處可疑的地方,在這裏的千裏之外,有一座煤山,而那裏,很可能就是他們屍殿的一個分殿。”

“而且這煤山離陽炎國也是非常近的,能夠在無聲無息之中把他帶離這裏,應該不會走得太遠,而這煤山的位置,嵐清遠很有可能就在那裏。”佛龕思索了片刻,然後沉聲說道,而風鵬此時卻是點了點頭,然後接著說道:“看來我們有必要要去一趟煤山了!”

佛龕和追風兩個人則是笑而不語,當天晚上,風鵬則是在等著苗小妹進入已經配製好的蝕體淬骨液之中,然後風鵬則是直接把自己的雙眼蒙上,開始幫著苗小妹進行推宮活血,而此時在這熱氣騰騰之下,風鵬隻覺得自己的雙掌好像是放在了一塊異常柔滑的凝脂上麵,而剛開始還有些豪氣的苗小妹,此時卻好像是一隻容易受到驚嚇的貓一樣,戰戰兢兢的。

風鵬笑了笑,然後則是輕聲說道:“放鬆,第一次我可以幫著你引導一下,然後接下來,就要靠你自己了!”而一個像是小貓一樣的聲音從苗小妹的嘴裏麵漏了出來,風鵬則是笑了笑,攝起自己的心神,然後則是用自己的玄力進入苗小妹的體內,開始幫著她引導她自己體內的玄力,不停地運轉著。

過了有三個時辰之後,風鵬此時卻是滿頭大汗地跑了出來,然後有些筋疲力盡地對著眼前的人說道:“穀主,好了,我會把這蝕骨淬體液的配方告訴你們的,對於你們來說,應該不是一件太難的事情,而且對於令媛來說,我已經把運行之法教給了她,不出一年,令媛的身體必然會恢複如初。”

而此時的苗金鈴則是點了點頭,然後接口說道:“嗯,多謝風鵬英雄了。今天晚上,妾準備了一些米酒,一來謝三位英雄除那大蛇,替妄報這奪夫之仇,二來呢,謝三位英雄在我情巫穀危難之急,出手相助,三來呢,則是謝風鵬英雄幫著小女改善體質。”風鵬則是笑著點了點頭,隻不過他還是回絕道:“穀主的美意我們心領了,隻不過過些日子我們就要離開這情巫穀了,屍殿的人抓住了一個叫做嵐清遠的家夥,此人對於我們來說非常的重要,如果要是不能夠把他帶回去,生靈必受塗炭。”

苗金鈴此時則是笑了笑,然後接口說道:“那妄就不留三位英雄了,三位英雄的大恩,整個情巫穀上下不敢忘,隻是今晚這一頓米酒,卻是失不得的,還望三位英雄能夠賞光。”既然人家穀主都已經是三番兩次地在求允了,風鵬也覺得再回絕的話,也實在是沒有多大的意思,風鵬則是笑了笑,然後接口說道:“好吧,既然穀主這麽盛情,那麽我們幾個要是再不接受的話,實在是有些不懂禮數了!”

“好,既然風鵬英雄應允了,那麽巫山,你下去準備準備吧,風鵬英雄,你對我們情巫穀的大恩大德,我們幾個實在是無以為報,卻是有一件小禮送上,還望風鵬英雄能夠笑納!”情巫穀穀主苗金鈴則是雙手托著一個玉盒,然後遞到了風鵬的麵前,而此時的風鵬則是笑著說道:“穀主實在是太客氣了,我們隻不過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情。”

“嗬嗬,那可是不一樣的,受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我們情巫穀並不是什麽絕情的人,這樣的事情我們是不會做出來的,我相信,這個東西應該是風鵬英雄最需要的了,你是不會有理由拒絕的。”苗金鈴則是笑了笑,然後將那個玉盒遞到了風鵬的前麵。

風鵬接過這玉盒,入手柔滑,就好像是剛才苗小妹的後背一樣,定了定神,風鵬這才有些驚訝起來,這麽一大塊和田玉,怎麽可能?然後風鵬將玉盒打開,臉色突變,卻是立刻又將那玉盒蓋上。有些訕訕地說道:“穀主,這東西實在是太珍貴了,而且對你們來說也是太重要的了,難道真的就要把它們送給我嗎?”

苗金鈴則是點了點頭,然後笑著說道:“嗬嗬,風鵬英雄,看來我這禮物是送對了,這東西再重要,沒有風鵬英雄的情誼重要,好鋼就應該用在刀刃上,這樣才能夠發揮它的真正作用。”可是風鵬此時卻是搖了搖頭,然後將那個和田玉盒雙交還到了苗金鈴的手中,而此時的苗金鈴則是笑了笑,然後接口說道:“這個東西,你還是收下的好。”

風鵬最終還是收下了,而他的心裏麵則是有些惶恐不安,她居然看出了自己的心思,果然這個穀主不是蓋的,風鵬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接過了那個玉盒,對著苗金鈴說道:“我受情巫穀如此大恩,來日必會報答,請穀主放心,情巫穀若有難,即使相隔萬裏之遙,我風鵬萬死不辭,誓與情巫穀共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