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警車便停了下來,蘇寒被幾個警員帶到了審訊室裏。幾乎沒有什麽陽光照射進來,空蕩蕩的審訊室裏因此看來有些陰暗。蘇寒坐在了其中的一張小凳子上,其他的警員便離開了。

不知道周家又要耍什麽手段,他們應該知道的,單憑這普通的警局根本不會對我造成多大的影響。蘇寒的手指不斷的敲打著前麵的桌子,他耐心的等待著審訊人員的到來。

沒過多久,哢嚓一聲房門打開的聲響,一個前頭微禿的中年警員走了進來。他就是蘇寒?這中年警員看著蘇寒,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不知死活的家夥,竟然連周家都敢得罪。

這件事情我若是辦好了,傍上周家這棵大樹,絕對前途無量。中年警員想到這兒,心裏頓時有些火熱了起來。

他走到了蘇寒麵前,在另一張凳子上,坐了下來。

“你還有什麽需要交代的?”中年警員掏出記錄本放在了桌子上了。

“沒什麽好說的,純粹是陷害。”蘇寒看著這中年警員,心裏冷笑不已。

“陷害,我可不這麽認為!有證人親眼看到你殘忍的殺害了那名女武者,並且在這女武者的身體上,我們提取到了你的指紋。”中年警員色厲內荏的說道。

“第一,證人是誰,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但是我嚴重的懷疑這名所謂的證人才是真正的罪犯。”

“第二,至於指紋,那就更簡單了,憑借如今的科技,製造出模擬指紋早就不是什麽難事,如今的法律在指紋方麵規定有限,你這個當警察的難道不知道?”

蘇寒麵對這警員的提問卻是一點兒都不緊張,他慢悠悠的陳述著自己的觀點,仿佛這審訊室裏是他的家一樣。

嘭!

中年警員猛的一拍桌子,嗬斥道:“你給我老實點,免得吃什麽苦頭。把你的犯罪經過一一的交代出來,並且簽了字。說不定我還可以看在你態度端正的份子上,報上去的時候能給你減點兒刑。”

“我再說一遍,我沒什麽好交代的,這純粹是陷害。”蘇寒嗤笑著說道,“至於你,你還沒這個本事給我定罪,把你後麵的人叫出來吧。”

“好,好小子,到警局了還這麽囂張!”中年警員不怒反笑,“不給你點苦頭吃吃,看來是撬不開你的嘴了。”

說完話,這中年警員朝著蘇寒就是一拳,蘇寒一個躲閃,帶著鎖拷的雙手卻一下子就將這中年警員的手緊緊地勒住了。

“嗬……疼……該死的,放手……”中年警員不敢在亂動,朝著蘇寒喊道。

“都說了,就憑你根本不足以給我定罪,把你後麵的人叫出來。”蘇寒將這中年警員的手緩緩地鬆開,隨後他又悠閑的坐在了凳子上。

這中年警員看著蘇寒,不斷的揉著被蘇寒勒出痕跡的手,有些顫抖的說道:“你等著,你……”

中年警員的話還沒說完,蘇寒冰冷的眸子對上他的眼睛,他身子又是一顫,把剛要到嘴的話咽了下去。就在他不知道該如何處理蘇寒的時候,審訊室的鐵門再次被打開了,另一個人走了進來。

啪……啪……

這人一邊拍著手,一邊說道:“不愧是敢跟我周家叫板的人,就是到了警局依舊這麽囂張啊。”

周錢目光陰鷙的打量了一番蘇寒,這還是他第一次真正的見到蘇寒,竟然就是這個乳臭未幹的小子三番四次的打了周家的臉。

沒用的東西。周錢看著對他諂媚的笑著的中年警員,冷哼了一聲,隨後一個眼神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陰暗的審訊裏,周錢坐在蘇寒的身前。他卻沒有說什麽狠話,也沒有對蘇寒出手,隻是不停的吸著煙草,一個個白圈從他的嘴裏噴吐了出來。過了許久,他將手中的香煙掐滅,離開了審訊室。

在離開審訊室之前,他在蘇寒的耳邊輕輕的說道:“這普通的警局困不了你,我也知道,不過至少還能將你困住一段時間。”

“至於這段時間裏會發生什麽事情,那可就不知道了!”

威脅我嗎?蘇寒的手指不斷的敲打著桌子,嘴角露出幾絲冷意,我到要看看誰敢來。在家裏反正也是也是修煉,如今在這看守所裏也是一樣,不過換個地方罷了。

很快,蘇寒便被帶到了其中一間牢房裏,換上了囚服。

說起來,什麽事情都有第一次啊,沒想到我今天也是第一次坐牢了。蘇寒笑了笑,卻並不怎麽在意。

如今社會裏,武道盛行,一般的人都掌握著一點兒武力,所以各種事件群發。聯邦政府在每個城市裏都建立了武者監獄,那是專門關押犯了大罪的武者的地方。而且那兒也不是一般的武者就能夠進去的,被關押在裏麵的武者至少都是有著標準武者或者是窮凶極惡之徒。

至於普通警局裏的看守所以及大大小小的監獄卻是散落在城市不同的地方,裏麵所關押的大多是一些憑借著武力氣欺橫霸道的混混之徒。

蘇寒一走進這牢房裏,一股難聞的氣味立刻迎麵而來,他用袖子堵了堵鼻子。

“這牢房裏的味道也真是夠難聞的。”蘇寒嘀咕道。

“小子,你說什麽?”一個光著膀子的大漢用小拇指掏著耳邊,一邊朝著蘇寒打量著,在他旁邊還站著其他幾個囚犯。其中一人在給他捏著肩膀,一人敲腿,另一人則是不停的給他扇風驅熱。

這欺橫霸道的混混在外麵是欺軟怕硬,進了牢房裏也依舊是如此啊。蘇寒在這幾人的身上一掃而過,便不再關注了。他選擇了一個空地,坐了下來。

“臭小子,我們老大在跟你說話呢。”一個瘦子朝著蘇寒喊道。

蘇寒盤坐在地上,沉默不語,幾隻蒼蠅,無需理會。

“吆喝,來的新人很囂張嗎,不過,我喜歡!”這大漢擼了擼衣服,隨後站了起來朝著蘇寒走去。

他伸出兩根手指就要碰到蘇寒的臉部,蘇寒猛的一手扳住了這大漢的手指,哢嚓一聲輕響,這大漢的兩根手指就在蘇寒的力量之下掰斷了。

太弱了,這樣的人讓他根本就提不起什麽興趣,連一層的力量都沒有發揮出來。

“給我上!”這大漢顯然還沒有意識到蘇寒是他惹不起的存在,感受著手指上傳來的陣陣疼痛,他憤怒的朝著其他幾人喊道。

蘇寒皺了皺眉,在這種吵鬧的環境裏他根本就靜不下心來修煉,還是把這些蒼蠅清理了,這樣就能安靜下來了。

想到這兒,蘇寒猛的站起身來,隻見牢房裏一道黑影不斷的閃過,剛才的幾個逼近他的囚犯全都抱著身子趴在了地上。

看著這一幕,這大漢也是瞪大了雙眼,呆呆的看著蘇寒,踢到鐵板了。該死的,這家夥至少有著偽武者的實力,這牢房裏怎麽來了這麽一個煞星啊。招惹到蘇寒,他的腸子都要悔青了。

“給我安靜點兒,我修煉的期間,不準有任何聲音!”蘇寒冰冷的說道,對這些欺軟怕硬人,他自然沒有什麽好臉色。

“行,爺,都聽您的,弟兄們絕對不會打擾到您的。”大漢朝著蘇寒諂媚的說道,隨後他又一臉狠像的看著其他幾名囚犯,示意他們保持絕對的安靜。

媽的,疼死我了,這煞星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大漢另一隻手扶著被蘇寒折斷的兩根指頭,哢哢兩聲輕響,又重新接了上去。他拚命的忍著疼痛,不讓自己叫出聲來,以免再次惹得蘇寒不高興。

這樣就清淨多了,蘇寒瞥了一眼躲在一旁接骨的大漢,重新盤坐在地上,開始了他的修煉。其他的幾名武者則是散坐在了幾個小角落裏,離的蘇寒遠遠的,他們對蘇寒可是真的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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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辦的怎麽樣了?”周錢不斷的吸食著煙草,一個個白色的煙圈從他的口中吞吐了出來。

“我辦事,您放心,都安排的妥妥的。”站在周錢旁邊的人說道。

此人穿著一件白色短袖襯衫,兩個粗壯的膀臂上幾乎印滿了青色龍紋,從此人的打扮來看一看就是道上有些名頭的人。這種人表麵上看上去很是威風,作威作福。不過實際上他們也不過是一些世家大族的狗腿子罷了,若背後沒有什麽人扶持,他們恐怕早就身首異處了。

“嗯,我對你辦事還是挺放心的,這麽多年來也沒有出什麽大的紕漏,周家的一些雜事交在你的手上倒也為我們省了不少心思。”周錢笑著說道,“說不定過些年頭你就可以到我周家內部謀份差事,也不用那麽提心吊膽了。”

聽到周錢這麽說,這人心裏更是一喜,說道:“那就得仰仗您了。”

“不過既然您說的那小子至少有著高階偽武者的實力,我怕我手下的那些人根本難以將他殺死啊。您也知道,如今這年頭若是有著不弱的實力,誰還會幹這行。”

“這點我知道,你不用擔心,真正的好戲還在後麵。”周錢冷笑著說道,“得罪了我周家,直接殺死豈不是太過仁慈了。”

這短袖紋身男在心裏對蘇寒也是判了死刑,他雖然不知道周家接下來會有什麽行動,但是他知道這蘇寒絕對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此人離開後,偌大的辦公室裏隻剩下了周蘇一人,他望著窗外不知道在想著什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