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鏡上一層刺目的光芒閃過,下一瞬間,數十條極細的,比頭發絲細了百倍,但是極其刺目,溫度極高的光線從圓鏡上激射而出。

一絲絲光線飛快的在金奡的臉上劃過,削去他一絲絲皮肉,修改著他的麵部輪廓。

金奡忍著臉上傳來的細微刺痛,周身浩瀚無邊的精血猶如海嘯狂潮瘋狂湧動,被切掉的皮肉傷口迅速愈合,新的肌膚生長了出來,沒有留下任何的瘢痕、傷口。

他脫掉了身上的衣衫,全身都袒露在圓鏡前。

圓鏡中噴出更多的細細光線,圓鏡繞著他的身體緩緩旋轉,對他全身進行全方麵的精細修飾。

漸漸地,金奡的麵部輪廓和全身的體型特征都被修改一新,他的容貌變得完全不同。

‘嗡’的一聲響,圓鏡表麵奔湧的流光逐漸消散,一名老人走了過來,大袖一揮將圓鏡收起。兩名嬌俏的侍女悄然無聲的邁著小碎步,將一架高兩丈許、寬一丈多的落地鏡推了過來。

金奡光著身體,站在落地鏡前,前前後後的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新麵孔、新身材。

“虧了金小五,他的身材和本公子幾乎一模一樣,他的臉型和本公子有八成相似,不然的話,想要頂用他的名頭,本公子要吃的苦頭可就大了。”滿意的點了點頭,金奡欣然笑道:“現在可好,一切都順順當當的,好得很!”

歎了一口氣,金奡轉過身,張開雙手,就有一夥侍女走了上來,行雲流水間幫他換上了一套長袍。

“金小五辦事得力,忠心為主,晉二等督管,授臨機決斷之權,三等督管之下,可先斬後奏。”金奡撫摸著自己的新麵孔,微笑道:“再賜金小五一套頂級的裝備,賜行苑、別業百處,給他足夠的資源調撥權,嗯,大致先這樣吧!”

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金奡原地轉了一圈,向所在的大殿看了一眼。

“可惜了,這座宅子,還是當年本公子成年禮時,幾個舅舅花費了偌大的力氣布置妥當的。不提其他,就這宅子地下的那些輔助修煉的陣法布置,就耗費了數十億上品靈晶。也是依仗了這宅子,本公子才能在成年禮後修為一日千裏,遠超同輩兄弟。”

重重歎了一口氣,金奡沉聲道:“以我如今的身份,是斷斷不能住在這宅子裏了。百年時間,得浪費我多少修行?嗬嗬,讓我淪落如斯的人,一定要罰!一個個,都別想逃過。”

冷笑了幾聲,金奡接過侍女遞過來的納鐲、佩劍,還有十幾樣零零碎碎的玉佩、玉環、玉玨之類的佩飾,逐次的佩戴在身上,又挽起長發,戴上了一頂青銅高冠,冷聲道:“那幾個旁係的狼崽子,他們正當紅,家老們盯著呢,暫時動不得。”

‘嘿嘿’一聲,金奡冷笑道:“那幾個跑上鎮魔殿,觸動了太古巨魔布下的手段,破開了那個六道封魔大結界的賤種,他們可都安置好了?”

一名長須老人微笑著向金奡欠了欠身:“公子……”

金奡重重的‘嗯’了一聲,向長須老人翻了個白眼。

長須老人急忙笑著在自己臉上輕輕的抽了一巴掌,他畢恭畢敬的說道:“五督管,老奴親自安排,半路截下了他們一行人等。如今,那些人嘛,一條萬毒魔龍,已經送去了獸場;幾個年輕女子,已經安置在了公子的別業中。那兩個男子和幾頭妖物,全送去了最低等的鬥場。”

“最低等的鬥場?”金奡斜眼看了那老人一眼:“送去最低等的鬥場,豈不是讓他們快活?”

長須老人急忙說道:“五督管明鑒,五督管是何等尊貴之人,自然是不知道那些低等鬥場都是何等模樣,裏麵的衣食住行,都是世間最最不堪、最最汙穢的物件,那些人在那六道封魔大結界的六道大陸上,也是養尊處優的人,把他們送去那等地方,自然是生不如死的。”

金奡傾聽了一番長須老人的解釋,滿意的點了點頭:“世間還有如此肮髒汙穢之地?也好,讓他們進去盡情的享受幾天。”

長須老人又笑道:“再者一個,雖然是他們的緣故,讓五督管受了委屈,但是說實在的,他們能依靠一己之力登上鎮魔殿,在那一方六道大陸中,他們也定然是一等一的頂尖天才,更享有大氣運的。”

舔舔嘴唇,長須老人沉聲道:“這等人物,若是栽培得當,不用百年時間,定然就是能夠坐鎮一方的重臣、大將之選。如此人才,任憑是誰都要花點力氣籠絡的。”

金奡再次拖長了聲音,‘嗯’了一聲。

老人急忙陪著笑臉說道:“當然,以五督管的眼光,怎麽可能看得上他們?五督管的口袋裏,何等精彩人物沒有?自然看不上這些賤種。但是,五督管看不上他們,那些旁係的公子們,他們可是對這幾個人好生在意。”

長須老人沉聲道:“如果不是老奴還有幾分手段,更有幾分人脈在,想要趁亂將那幾個人偷天換日的換出來,實在是極難的。”

“所以,將他們丟在那最下等的鬥場內,甚至那鬥場的總管都不知道他們的確切來曆……我金氏一族名下的鬥場數以萬計,想要從中找到他們,以旁係那些公子能掌握的資源,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金奡滿意的點了點頭:“原來如此,你辦事倒是一如既往的小心謹慎,這是好習慣,以後也依舊要如此。嗬嗬,這群賤種!”

惱怒的跺了跺腳,金奡低聲罵道:“怎麽就在我輪值的時候,讓那叫做子陰的混賬東西逃了出來?怎可能呢?那六道封魔大結界,怎就讓他逃了出來?”

悻悻然咒罵了一陣,金奡冷聲冷氣的說道:“罷了,這次的事情,也虧了父親大人和幾位家老……否則,那懲罰下來……”

金奡激靈靈打了個冷戰,他陰沉著臉大踏步的向大殿外走去。

“整整一百年,要用別人的身份、別人的麵孔在外行走,無權插手家族的任何事務……嗬嗬,那些可親可愛的兄弟們,他們在這一百年中,又會有多大的進步,又會得到多少權力、多少地盤?而我,隻能在一旁看著!”

“不管是誰造成了這一切,我金奡,一定要讓你們知道,什麽是後悔,什麽是絕望!”

“首先,從那幾個女子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