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大力、黑蛇藏在一旁沒現身,楚天剛剛出現在大營門口,刺耳的呼哨聲接連響起,數十名騎著斑斕大豹子的莽荒戰士策騎狂奔,筆直的向楚天撞來。

距離楚天還有數十丈遠,三名莽荒戰士手一揮,三根純鋼鍛造的標槍呼嘯著投擲了過來,徑直刺向了楚天胸膛要害。

楚天右手一揮,他指尖一道青色劍氣吐出一尺多長,三根手腕粗細的標槍被劍氣一卷,就聽‘嗤嗤’聲不斷,就和切黃瓜一樣,三根長有六尺多的標槍被切成了一片片極薄的鋼片,紛紛揚揚的落在了地上。

楚天手指一收,驚喜無比的看向了右手臂上附著的青色龍形紋身。

青蛟劍附著在手臂上,不需要將他召喚出來,楚天祖傳大周天星辰劍氣修成的劍芒流過紋身所在的經絡,就驟然提純、凝煉了數倍,劍氣威力比以前楚天手持青蛟劍時,直接用青蛟劍的劍鋒攻擊威力還要大了一倍有餘。

劍氣威力堪比原本的劍鋒實體攻擊!

青蛟劍原本就是古秦戮天秘閣流傳下來的秘寶,威力絕強;經過紫蕭生的一番看似簡單的加工後,青蛟劍更被提升到了一種神乎其神、玄而又玄的地步。

起碼現在的楚天已經弄不清青蛟劍究竟強悍到了什麽程度。

‘哈哈’一聲大笑,楚天大踏步向神色難看的莽荒戰士們迎了上去:“諸位,還請通報一聲,就說楚天想要求見貴族少主嬴秀兒。”

數十位莽荒戰士無聲的吐了一口粗氣,他們已經策騎狂奔到了楚天麵前,一柄柄加重加長,專門用來騎戰的八麵劍帶起道道寒光,狠狠向楚天周身劈下。

楚天一聲長嘯,他舉起右手,五指劇烈彈動,體內劍芒出‘嗡嗡’輕鳴,不斷湧入右手臂上的青蛟劍,經過青蛟劍的增幅加強後,化為一道道青翠欲滴,猶如青色寶石的劍氣呼嘯著從他手中衝出。

“劍獄屠!”數十道青色劍氣倒卷而下,化為一個直徑丈八的半球劍獄,將楚天環繞在內。

一柄柄八麵劍劃過劍獄,一道道青色劍氣縱橫撕扯,千鍛精鋼打造的八麵劍猶如豆腐幹一般,被青色劍氣輕鬆斬斷。

數十名莽荒戰士隻覺手一輕,手上就隻剩下了一個光禿禿的劍柄。

組成劍獄的青色劍氣驟然向外一吐,‘嗤嗤’聲不絕於耳,數十個莽荒戰士頭皮一寒,他們滿頭長被楚天劍氣瞬間切斷,無數絲隨風飄舞,莽荒戰士們光著頭策騎衝過楚天身邊,一個個膽戰心驚繼續策騎狂奔,甚至不敢回頭看楚天一眼。

“好!”一聲長嘯從大營內傳來,當日追殺得司馬追風狼狽不堪的嬴風拖著一柄特大的八麵劍,披掛著重甲,大踏步的衝出了營門。

“楚天,你是自尋死路!周流雲那廝,非要見到你的人頭,才肯和我們乖乖合作!”嬴風放聲大笑:“雖然那等酸書生沒什麽鳥用,但是少主既然頒了追殺令,你還是死罷!”

嬴風幾個跨步衝出近百丈遠,瞬間到了楚天麵前,雙手握劍一個當頭猛劈,一道寒光拉出十幾丈長,幾乎將楚天的身體整個籠罩在內。

“更該死的是,你不該挾持雁兒妹妹!”嬴風揮劍的時候,他的眼珠在噴火。

“更該死的是,你們不該犧牲女人,無論是多高尚或者神聖的借口,你們不該讓一個嬌滴滴的大姑娘,去陪一個足以做她祖爺爺的糟老頭子睡覺!”楚天大喝道:“你們還有臉,提起商雁兒麽?”

體內劍氣經過青蛟劍的加成,完全蛻變成了另外一種迥異的力量。

一道青翠嬌豔,宛如寶石一樣晶瑩剔透的劍氣從楚天掌心噴出一丈多遠,帶著刺耳的劍鳴聲蕩起一道青色弧光,和嬴風手中寶劍硬碰了一記。

‘嗤啦’一聲巨響,嬴風手中特大號的八麵劍濺起一長溜火星,劍鋒上無數的符文閃過,嬴風突然心痛異常的大吼一聲,拖著長劍向後跳出了三步,麵孔抽搐的舉起長劍仔細打量。

楚天的劍氣,居然硬生生在嬴風的秘寶長劍上,切開了一條長有三尺,幾乎將長劍洞穿的裂痕。無數細小的火光不斷從裂痕中噴出,這柄威力極大的秘寶長劍,顯然是廢掉了。

“你,你,你!”嬴風又驚又駭,又是憤怒,又是羞愧的看著楚天。

他沒看錯啊,楚天掌心吐出的是一道劍氣,隻是一道劍氣,他並沒有手持任何神兵利器。他的這柄八麵劍,可是品級極高的秘寶,是嬴氏的大宗師采集五金精華用古秦秘法鍛造而成,堅固異常、無堅不摧,斷金碎玉隻是尋常。

楚天一道劍氣能夠直接將它毀掉,他莫非是天尊巔峰的高手?

‘咚咚咚’三聲鼓聲傳來,商雲、商霊等幾位莽荒族老從大營內快步走出,他們看了一眼麵皮紅白不定的嬴風,商雲厲聲喝道:“楚天?你居然敢來這裏?好膽量進來吧,少主下令要見你!”

楚天‘嗬嗬’一笑,擦著嬴風的身體大步走過。

他來到商雲等人麵前,商雲壓低了聲音,急促的喝道:“你來此作甚?少主頒了對你的追殺令還沒取消……昨夜承情,你告訴了我等這麽多秘密,少主對你並無殺意。但是你現在堂而皇之的出現,你是逼著我們殺你!”

楚天微微低頭,同樣壓低了聲音:“我來這裏,用一個消息,換走幾個人。至於周流雲,嗬嗬,也該做一個了斷了。堂堂白鷺書院的學士,這麽死纏爛打的,也很煩人啊!”

商雲苦笑著搖頭,他看著楚天冷笑道:“周流雲是少主手中極重要的棋子,楚天,你憑什麽認為,你的價值會勝過周流雲?會讓少主作出有利於你的決斷?”

楚天掏出了天鬼教的令牌,向商雲晃了晃。

他慢悠悠的說道:“關係著你們嬴氏一族生死存亡的大事,夠不夠呢?周流雲隻是你們把玩的棋子,不管你們想要在他身上做多少文章,比得上你們自家的生死麽?”

商雲呆了呆,他咬咬牙,伸手向大營內一指。

“既然如此,楚檔頭好膽氣。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