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這麽容易就得到了力量的數成提升,赤麝月又驚又喜,覺得眼前這名個頭還矮過自己的青年,形象瞬間變得高大,有種偉岸不可侵的感覺。

在過去的人生裏,就從來沒有哪個男人,能給自己這樣的感覺,赤麝月一時癡了,這個小男人,說帥也不見得多帥,可本事真的大得嚇人,先帶著自己鬥垮一眾帝皇,會造器、懂陣法,還有一堆奇奇怪怪的本事,更能讓自己的力量一下大幅提升……好像沒什麽是他做不成的……

刹時間,在赤麝月眼裏,這個小男人就像神隻一樣高大,看著看著,一時間,臉莫名其妙紅了,她想遮著臉,卻又怕這種小女兒家的動作,讓自己的心理更趨弱勢,隻有強撐在那裏,一臉的尷尬。

然而,赤麝月並不了解,大多數時候,神不會憑空冒出,都是外力打造的,好比眼前的這尊神,背後同樣有不隻一隻的成神之手在支撐。

‘主人,萬花奇棱在明姬手上的效果,比在您手上更好啊,這套新功法就是她構思,並且迅速整合完善的,但這麽強的能力,太危險了,您應否考慮……’

‘是啊,我該考慮一下,直接把你炒魷魚,改雇用她就好了,還可以省下內世界的資源。’

孟衍沒好氣地回答,自己其實也相信舞醜對金明姬沒有惡意,不過他總喜歡沒事這麽挑撥兩句,仿佛不這麽幹,就刷不了存在感,自己也隻好像踩出洞老鼠一樣,把它重重踩下去。

但話說回頭,金明姬的設計確實巧妙,當初一提出來,就讓自己大為驚豔,考慮過後,將萬花奇棱借給她,用來完善功法,然後現創現賣,剛好在赤麝月麵前逞能。

赤麝月的理解,估計是一篇幾十字的小功訣,建立了一個簡短而強勁的內循環路線,讓她的力量陡然激增,比苦練了近二十年的神功還要猛,事實上……哪可能這麽簡單?

‘明姬的設計,是以原有功法為基,在內部重新建立一個小循環,等於是大輪套小輪,雙輪連動,可以急速切換,用以變速,更借此造成增壓效果,那個小循環,等於是一個增壓的核心,增幅原有功法的效能……代價是身體……會比較累。’

這是創意,也是小花巧,但要把這個小技巧成功實施,卻不是耍弄花俏就可以的,必須要能夠吃透赤麝月修練的功法,也就是要對赤日王族功法有相當了解,才可能進行這種二度編整。

先前透過研究黑火,孟衍對赤日王族的心法略有所知,但隻是個大概,還不敢說吃透,後來幾次看赤麝月出手,又有所悟,資料搜集了六七成,直到剛剛,自己一麵嘴上胡扯,一麵借著背後碰觸,探明她體內行功路徑,資料搜集完備,才得以實施。

整個過程,在幾十秒內完成,看似簡單,可如果沒有舞醜、萬花奇棱,就是花上十年八年,也未必搞得成,奇跡的創造從來就不會無來由,孟衍著實感謝背後的這股技術力,讓自己能在外人麵前扮天才……

“……所以,這口訣我也可以傳給族人嗎?”

“咦?”

孟衍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你是想要讓別人也練?這是為了赤日王族而開發的技法,原則上,其他的人確實也能用,可行性是……百分之七十八。”

萬花奇棱一下計算出答案,而舞醜更預測了這麽幹的結果,孟衍皺眉道:“但有點代價,這東西……對肉體的負擔比較大,你已經成帝皇,修為遠超旁人,運起來可以不當回事,但普通人……尤其是還沒入聖的普通人,肉體恐怕承受不住。”

聽出了孟衍的為難,知道此事難成,赤麝月握了握拳頭,道:“太可惜了,羿家的壓力在前,再好的保護,也比不上讓我的族人們自己擁有力量,還有那些老百姓,如果讓他們也……”

“喂喂喂,越扯越遠了,我是天才,不是救世主啊!”孟衍搖頭道:“隨隨便便一套功訣,就解決你所有的問題?這怎麽可能嘛……”

“我也覺得不可能……”赤麝月道:“但你不是天才嗎?不是擅長創造奇跡嗎?別人不成,你未必就不成,這可是你說的,最多……我先幫你找爹了。”

“這倒是可以商量……”

孟衍心想這下不愁你不上勾,還額外多談成一個條件,怎麽說都是賺了,而表麵上,他再次皺起眉頭,沉吟道:“真要幹,也不是不行,我可以把這套功訣再行完善,但需要點別的東西……”

“什麽?”赤麝月忽然好像想到什麽,戒慎道:“你該不會是想看我族的功法吧,這個……”

如果是之前,赤麝月怎麽都不會答應,可現在,自己親身體驗,得到了好處,確信這麽做可以成功,隻要想到能為全寨人帶來天翻地覆的進步,自己就覺得,泄漏點舊的功法好像也沒什麽……

“我要那些沒用!既然我給你的小功法,都勝過你的護族神功,就證明那些全是垃圾,我要垃圾幹什麽?我要的是……去看大日火壁這法陣的陣眼。”

“你要看陣眼?”赤麝月麵露訝色,道:“陣眼不是那麽容易進去的,這座大陣當初是布在我族祖地,我族南遷後,由多名祭司帶著陣基過來……詳細狀況我不清楚,都是小時候的事了,我也不喜歡看書,太涉及知識的我不懂,可那地方滿是禁製,普通人去不了。”

“可以理解。一座法陣的陣基,是各種天材地寶的結合,陣眼則是操控這一切的核心,禁製設得最多,除非是得到傳承與認可的掌陣者,否則,仗著懂一點陣法知識,就進去亂闖亂撞,是找死的行為,不過……這裏不是還有你嗎?”

孟衍笑道:“禁製再多,這陣總不會連一族之長的麵子也不給,連你也照轟吧?或者,你還擔心什麽別的?怕讓我去,會惹你妹妹生氣?”

“誰、誰說的?”赤麝月抬起頭,也挺起了胸,“再怎麽說,我是一寨之主,用得著怕誰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