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帝之能,遠不是聖王所能相比,獨孤尊皇一現身,孟衍就知道自己沒法再虛張聲勢下去,幫虎擎天療傷的事,必然會給對方識破,所以,廳獨孤尊皇當麵揭破,他沒有給嚇到,隻是暗忖:不管有沒有看穿,隻要有接口,就不怕不能拖時間。

“看穿了又如何?不是正好讓你稱心如意?以我的天份、以我的進步速度,大家公平交手,對你太不公平了,現在就當是我讓你一手,趁著我替朋友療傷,用不出全力,你快快出手,千萬不可留情!”

這一輪挑釁,多位正法庭的聖王,仿佛聽見偶像被侮辱,氣得臉色發白,隨行眾人更紛紛斥罵出聲,平山宗門人則是連叫不好,覺得這年輕駙馬太過托大,獨孤尊皇是何等樣人?對上他哪有驕傲的空間?

“哈哈哈哈~~~”

獨孤尊皇像聽見了最可笑的笑話,放聲大笑,笑聲中滿是輕蔑之意,孟衍正樂意遇上驕兵,還要再撩撥對方鬥口,獨孤尊皇卻一擺手,冷冷吐出一字。

“殺!”

眾多聖王早已在旁摩拳擦掌,等著動手,一聽見這指令,沒有半點遲疑,十多名聖王也不管什麽以大欺小,一下都躍了出去,就連旁邊那些洗髓、易筋級數的,都跟著衝殺了出去。

近百高手,浩浩蕩蕩,自四麵攻殺中間的孟衍,羅漢戰體瞬息發動,巨大的羅漢形像,籠罩住大車,把孟衍、虎擎天護在裏頭,拳飛掌舞,組出一圈雷霆防線,沒有人能夠越雷池一步。

“很狡猾的一個小子,無怪唯我會敗死在你手上,但凡事過猶不及,你挑釁太過,自作聰明,現在就斷了自己的後路!你不是想激我與你對話,借此拖延時間嗎?”

獨孤尊皇負手背後,冷笑道:“本皇現在如你所願,陪你說話,且看看你一麵與本皇說話,一麵承受正法庭諸王的圍攻,能夠拖戰多少時間?”

一眾聖王攻得甚緊,孟衍全神應付,又要輸氣給虎擎天,蠟燭兩頭燒,若非有不竭之能與舞醜輔助,早已不支,現在正是苦苦硬撐,哪裏還鬥得了嘴?隻能硬生生頂回一句。

“說你娘親!”

“哈哈哈,你的伶牙俐齒,怎麽隻剩這一句粗言了?待你死後,我會把你這句粗言,刻在你的頭蓋骨上,讓普天下都知道玩弄口術之徒的下場。”獨孤尊皇傲然道:“小子,來世謹記,普天之下,不是隻有你一個聰明人,玩火隨時自焚啊……”

孟衍神色如冰,羅漢戰體的劇烈攻防,以一敵百,堵住所有缺口,不讓敵人衝進,這對體能透支甚巨,再加上護住虎擎天的消耗,隻是片刻,孟衍就覺得眼前一片黑,呼吸急促,幾欲暈去。

‘主人,承受不住了,雙重氣盾中止運作,再過四十七秒,羅漢戰體也無法維持,這層防禦圈……要破了!’

舞醜的警告,一聲跟接著一聲,如催命符,孟衍置若罔聞,隻是放聲大笑。

連著幾聲大笑,夾在羅漢戰體激烈的拳勁揮舞中,顯得極不協調,特別是裏頭充滿狂態,讓人份外覺得刺耳,因為一個馬上就要完蛋的小子,有什麽資格狂傲?

“小子!笑隻能顯出你的愚蠢,並不能拖延時間,更不能解決問題!”

一名聖王揮槌擊向羅漢戰體,失去多層氣盾支撐的戰體再難維持,被轟出破洞,看在其餘的聖王眼中,這就像狼群見到血一樣,激起他們的興奮,人人爭先,就隻想把孟衍給分屍了。

獨孤尊皇聽著孟衍的狂笑,覺得有異,深想一層,臉色陡然一變,二話不說,掉頭就走,連帶跟著他來的一群人,全跟著他急速離開,孟衍遠遠看見他背影,暗叫一聲可惜,也暗歎這人決斷好快,成名確非僥幸。

羅漢戰體被破,一群聖王們當先殺來,最前頭的一把戰槌,距離孟衍已經沒有多遠,勁風如刀,幾乎割出傷痕,孟衍全當作沒看到,隻是一笑。

“……一群傻鳥!拖延時間是看有沒有目的,以拖待變與混拖等死,是不一樣的,笑雖然不能解決問題,但可以解決你們啊!”

大多數的人,都聽不懂這些話,但答案很快就揭曉了,沛然帝威,從天而降,仿佛一座巍峨偉嶽,直直落下,八荒六合,同受鎮壓。

正攻向孟衍的聖王們,瞬間腦部劇痛,全身氣力不濟,連戰器也拿不穩,直直往下墜去,那情景就好像一把蒼蠅拍當頭掃下,在這網下的無論是洗髓、易筋,還是成名聖王,全都被鎮壓得沒有一絲反抗力量,由半空墜地,然後給壓趴在地上,沒法起身。

斜斜抬眼,隻見一道翠綠如玉的青色倩影,緩緩從半空中飄落下來,雖然帝威浩蕩,可是飄落下來的嬌俏倩影,卻美得讓人如在夢中。

鴛鴦圖案的小繡花鞋、草綠色的長長羅裙、白晰柔嫩的小腿,當這名清麗如綠菊的小美人兒,翩翩飄降,踩踏在地上,動人的絕美仙姿,讓人們整個看得失神,歡喜讚歎,然而,隨即傾泄出的帝威,卻讓他們全都驚醒過來,趴伏地上,不由自主地發抖。

“正法庭的匪類聽好,你們打著正義旗號,行一己私欲的拙劣戲,我葉家實在看不下去,也聽不下去了,從今而後,葉家不承認你們在東土的逮捕與審判權,敢在我們麵前胡言什麽正義的,殺無赦!”

聲音如枝梢黃雀般動聽,但說出口的話卻霸氣凜然,不容反抗,雖也有聖王對這強勢感到不服,可葉潔琳真不是說說而已,神色一冷,帝皇之力透地發震,直直一條線上延伸百米,所過之處,無論是聖王或其他好手,全數口噴鮮血,**倒地。

這一手,顯示無分距離、修為,這範圍內的所有人,生死都操控在帝皇手上,有意見馬上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場,聖王們震懾之餘,已是敢怒不敢言。

擺平了在場的聖王,葉潔琳立即望向孟衍,恭謹道:“孟衍哥哥,這樣處置,你覺得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