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在葉家宴會上的一場戰鬥,最終令孟衍聲名大噪,除了葉家原本努力為他營造的天才匠師之名,還多了他很能打的戰名,他以洗髓之身,獨對默然皇廷的兩大聖王,占了上風,還差點一巴掌打了神秘莫測的嘯天老祖……

這一戰,讓默然皇廷臉上無光,在青木葉家的地頭上丟臉丟到爆,因為到了最後,獨孤海棠還有自保之能,與孟衍硬拚一招,可獨孤唯我之所以能保命,不是因為他自己的能力,更不是孟衍手下留情,而是葉家女帝出手,接下那一爪。

沒有葉潔琳現身阻攔,獨孤唯我早被孟衍一爪殺掉,當場斷喉,可即使躲過致命一擊,那一瞬間的驚嚇,讓這個橫行霸道慣了的惡少,嚇得肝膽俱裂,當場濕了褲子,丟盡顏麵。

事後,默然皇廷對此事高度憤怒,但卻不願深究,隻是傳來一句“事情不會這樣輕易算了”,就沒什麽反應了。

“這很正常,默然皇廷會深究,那就有鬼了。”孟衍聳聳肩,道:“兩個聖王拿戰器,打我一個空手的洗髓,還被我打到當場失禁,這樣還深究,是想把這種事搞到四方天地皆知嗎?那可真是最好的宣傳了。”

“他們隻是不好公然追究而已,獨孤尊皇為此震怒,已經放出話來,後頭不會讓你好過!”葉古書歎道:“獨孤尊皇被認為是本代皇廷中最有希望成皇的一個,他開了口要殺你,你的處境非常危險。”

“是嗎?我倒不覺得有什麽,想殺我的人多著了,也不欠多這一個。”孟衍道:“至於什麽最有希望成皇的……你們葉家原本最有希望的是哪個?現在在哪裏?”

葉古書被嗆得答不出話來,葉家人才濟濟,本來最受矚目的有好幾個,但絕對不包括葉潔琳,更別說梅影,如果事前看好就能代表事後成績,葉家根本不會是現在這格局。

“什麽帝皇候選人之類的,我沒看在眼裏,想嚇唬我,等他真正成了帝皇再說吧。”

孟衍聳聳肩,道:“我說攝政王大人,您這麽擔心我安危,我聽了是暗爽啦,但可以不要這麽愁眉苦臉的嗎?這樣哪夠資格統治葉家?我和你那個兄弟見麵,每次都是我愁眉苦臉耶!你如果連我都搞不定,怎麽去搞定天下?”

葉古書悚然動容,看了孟衍一眼,目光中帶著幾分謝意,被這一句給點醒不少,道:“賢……賢婿,你施展的那些技法……”

“怎麽了?有版權問題?”孟衍哂道:“我還以為葉家家大業大,對我這點小東西看不上眼呢,難道不是?”

“你所使的技法,其中有二十六門,是傳承斷絕的神技,還都是起碼滅亡千年以上的古派,現在外頭已經鬧得沸沸揚揚,說葉家或你找到了某個萬古寶藏,從中得到了大量好處……”

“我有聽說,要嘛是說我小白臉,得了你們賞賜,學會寶藏裏那些神功,要嘛還是說我小白臉,把那個寶藏獻給葉家,這才成了葉家的駙馬……嘖,你說這些人是不是有病啊?我賺我賠都是我小白臉,怎麽做都錯,就沒有能讓我形象高大上一點的選項嗎?”

孟衍望向葉古書,道:“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們怎麽想?是不是要我把這些東西都交出來?”

“賢婿說笑了,葉家已改朝換代,再非從前,焉能幹這種下作的強盜行徑?是你的東西,就是你的,沒有人能夠強奪,現在你也是葉家的一份子,誰敢強奪,葉家絕不會坐視。”

葉古書義正詞嚴地說道,孟衍聽見最後幾句,就知道有戲,“不能豪奪,還可以巧取嘛,嶽父大人倒也不是不善變通的古板人,其實我最喜歡大家有商有量有生意作了……”

“但你最後所使的順逆自在術,是默然皇廷的不傳祖術,你當眾使了出來,還讓他們的人看見,這多少有些麻煩,站不住理,屆時連葉家都沒辦法為你出頭。”

“祖術?那為啥我沒看他們的人用過?別人也就算了,那個輪椅老頭看來很威的樣子,如果會這一手,自在浮空,那還要什麽輪椅啊?”

“這……由於此術深奧,上應天道,又被列為機密,不能泄漏予外人,幾代以後,皇廷後繼無人,致令此術失傳……”

“啥?因為是不傳之秘,所以最後失傳了?這是哪門子借口?搞笑的嗎?”

孟衍猛摳鼻孔提出的質疑,讓葉古書笑不出來,因為相同的情況,同為萬古傳承大派的葉家也有,甚至還更多,外人看來可笑,但身為葉家子孫,就隻有一句無奈可說。

事實上,葉古書並不清楚,孟衍的心裏也在大叫無奈,雖然表麵上裝出一副什麽都不在乎,什麽敵人盡管放馬過來,天不怕、地不怕的豪邁樣,但對於昨晚的事,孟衍也嘔得要死。

‘我說你是腦筋有病嗎?表演欲發作,忽然就演了那麽多?你犯戲癮嗎?’

‘呃,不是那樣的,我隻是借這個機會,勸諫主人您留意自己未盡的潛能,雖然連接而來的奇遇很多,但其實您有更多的資源,閑置空放,沒有能夠深掘利用。’

‘利用你娘啦!你覺得我忽略了自己的潛能,要提醒我,我不怪你;你平常被悶得慌了,偶然一次得到身體掌控權,得意忘形,我也可以諒解,但你他媽的表演狂泛濫,盡使那些沒人見過的神功絕學,把我架在火上烤,你難道不懂什麽叫財不露白嗎?’

‘咦?財不露白這種無聊的觀念,主人您怎麽可以奉為圭臬?’內世界中,舞醜一臉的驚奇,‘像主人您這樣的奇才,一舉一動,都該屌帥酷炸炫,嘴裏說著要低調,行動上就要屌炸天,這才是您該作的事,什麽財不露白的,這種觀念您連想都不可以想,如果想了,那就不屌不酷不炸不炫了啊!’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啊?我怎麽越聽越刺耳呢?你……該不會是在諷刺我吧?’

‘這個……我也真心沒辦法了。’舞醜兩手一攤,發出了一下語重心長的歎息,‘其實我完全沒那個意思,就單純說點自己的感覺,但不知為什麽,我說什麽都有人以為我在明嘲暗諷,這我又能怎麽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