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內世界出來,回到自己房間裏,房門馬上被打開,急急忙忙跑進來的梅影,劈頭就道:“你這是跑哪裏去了?現在才回來。”

“我忙了點事,去搞些嚴謹的研究,才剛回來,你一直守在外頭?發生什麽事了?”

孟衍明知故問,本以為梅影是為了金敏熙的遇刺事件而驚,沒想到她卻道:“潔琳她不見了,我用了很多方法,都連絡不上她,再透過幾個比較親近的葉家友人探查,他們都說已經數月不見潔琳了。”

“哦……會不會是閉關去了?像我們師父,常常一閉關就幾個月,也找不到人。”

孟衍說著,皺眉道:“不對,師父那是借閉關的名義出去亂搞,這個不能當例子。”

“我想過這個可能,所以也問了古書將軍……”

“便宜嶽父?他怎麽說?”

“……你別沒事就討人家便宜。”梅影白了孟衍一眼,道:“古書將軍沒有回答,但他眉宇之間深有憂色,好像很擔心什麽,我覺得潔琳的狀況不妙。”

“被你這麽一說,連我都覺得不妙了,那丫頭拿了我送的重禮回來,照說早該升級了,現在那東西被葉家拿去搞研究,直接該受益的她卻不見……”孟衍道:“嘖,這聽起來,完全就是被人滅口奪物的節奏啊。”

“別說傻話,這裏好歹也是葉家,不會發生那種事的。”

“哦?那你怎麽解釋現在的狀況?人不見了,問她老爸還一問三不知,又露出憂傷表情……”

“……是憂慮,不是憂傷。”

“慮多以後就會傷了,總之,怎麽看就怎麽奇怪,說得直接一點,就是家醜不可外揚。”孟衍道:“除了這解釋,難道你能給出什麽更合理的解答?”

“我……”

梅影說不出話來,麵上惶惶之情,如大禍臨頭,在室內來回走動,怎麽也鎮定不下來,這情形落在孟衍眼中,倒是覺得古怪。

“真奇了,我之前就很懷疑,你和那丫頭倒底是什麽關係?最開始我以為你們是普通朋友,後來聽說你是受雇保護她,一如你有時擔任葉家重要人物的護衛,但當個保姆,會對她這麽焦急嗎?”

孟衍道:“看你這熱鍋上螞蟻的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們是親戚咧,師姐你……呃,該不會……”

“你在亂想什麽?”

“該不會……師姐你……和我那便宜嶽父有過一腿,潔琳是你親生女兒?不好!那你豈不成了我便宜嶽母?這太罪大惡極了。”孟衍怪叫一聲,隨即又皺起眉頭,“不對啊,如果你是她媽,這遺傳也太怪了,那丫頭是個三寸釘,你卻是長腿美女,她胸口超有料,你……有點料,但懷疑偷工減料……”

話沒說完,已經被梅影狠狠一記腳跟落,砸在頭頂,一下天旋地轉,險些就跪了。

“不要胡亂造謠!否則我割了你的舌頭,我與葉家沒有任何關係!對潔琳,純粹是一個對小妹妹的愛護而已!”

“哪……哪可能……換了我對一個小妹妹這樣愛護,失蹤了就呼天搶地,你不說我有私生女,也會懷疑我戀童吧?”

“你的嘴巴真是……”

梅影把孟衍扶起,他是重點保護對象,就算剛才氣暈了,衝動給他一下,事後還是得把趴在地上的他給扶起來。

“對不起了……”

“不用客氣,嘴賤的本來就該要耐打,嘴巴又賤又禁不起揍,那才真叫賤人,不過,你打算怎麽辦呢?潔琳小妞不見了,不管什麽理由,都和葉家有關,倘若她真的為葉家所害……你是要追根究柢,替她報仇嗎?”

孟衍抬眼看了梁柱一眼,道:“這房裏的監控係統,已經被我屏蔽了,你可以放心說話。”

“我……”

梅影張口結舌,半天講不出話來,最後還是孟衍拍了拍她肩膀,笑道:“知道你答不出,就別糾結這個了,照我看,小妞的出事,肯定與葉家正在進行的神木研究有關,後頭他們讓我去配合協助,那就是一個找人的大好機會,你就稍安勿躁,等我的行動吧……對了,幫我把這張紙條拿去山下的茶館,隨便釘在柱上就行。”

“這是什麽?”

“……我的訂單。”

孟衍不多做解釋,訂單也是用特殊密碼所寫,普通人看了不懂,估計連浮萍居收了訂單之後,都還要找人花半天破譯。

梅影接下紙條,才剛出門不久,葉家的使者就來請孟衍赴大賢重樓,說要宣布比賽的結果。

“哦?這麽快?不是要等七天才有得看嗎?”

孟衍笑了笑,看看那名使者,本來要跟著走的,卻多留了個心眼,道:“是誰派你過來的?”

“是……是易枯長老。”

“喔,我以為易枯長老地位崇高,普通弟子接觸不到的,原來還會親自下命令讓使者來,真是太客氣了。”

“……沒,沒這樣,其實是易枯長老囑咐弟子,古階大師讓我來找你的。”

“確定?這回沒說錯了?一會兒被人伏擊的時候,我反殺對方,再抖出你說的話來,如果他們覺得是你讓我起疑心的,你以後會很難做人喔。”

孟衍的話說完,那名使者臉如土色,半天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孟衍心中暗歎太陽底下沒新鮮事,表麵上已經大笑起來,“沒事沒事,我就單純開玩笑而已,千萬別當真了,你看你,臉色怎麽這麽壞啊?沒事的,我和你開玩笑呢。”

“真、真有幽默感。”

使者額上冷汗涔涔,雖然覺得孟衍的話不盡不實,可現在也不可能回頭,隻有硬著頭皮,引領著孟衍往前走。

走出去沒有多久,孟衍就忍不住摟住使者的肩膀,笑道:“兄弟,還好你生得一臉忠厚樣,要不然我真會以為你是設局害我,把我往偏僻的地方帶,我之前走過的,大賢重樓不是這方向啊。”

“這……這個……”

“哈哈哈,別介意,我就是隨口一說,不是真指這意思,玩笑而已,玩笑,你千萬別多想啊。”

使者尷尬地陪笑,身上流的汗早已打濕衣服,短短一段路,於他壓力山大,當喊殺聲一下響起,他直接翻白眼暈了過去,孟衍看了看,歎道:“這素質就別學人玩伏擊了,對心髒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