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個成長期的主角而言,最重要的是什麽?

是金手指嗎?

是老爺爺嗎?

都是,都不是!

至少在曹柘看來,齊山需要的是對手,是敵人,是壓力,是不至於將他徹底擊潰,卻又讓他總是保持奮發、奮進的那股推動力。

這才是最重要的。

有些設定雖老套,但管用。

暫時不必麵對來自星空之上壓力的齊山,如果還要保持高速‘前進’,就需要麵對來自藍星內部的敵人。

這既是讓齊山,繼續保持警惕,保持奮進。

也是曹柘的一手‘釣魚執法’,將那些可能在將來,引起藍星人族內部混亂的勢力,提前給引爆出來,交給齊山一拳給打碎掉,先斷掉他們的爪牙,再撕了他們的氣焰和底氣。

往後等到藍星人族發展到了預期的程度時,即便是內部還有分歧,內耗造成的影響,也會少一些。

沒有辦法,自相殘殺和內耗,屬於人族的保留節目了,這玩意過一萬年隻怕也少不了,斷不了根,隻能通過一係列的操作,讓魑魅魍魎們暫時出現真空和斷代。

特別是對於當前世界的人族而言,他們並沒有承受來自於萬界競技場的壓力,在有心勢力的鼓動下,內部作亂的概率極高。

曹柘此舉,也算得上是未雨綢繆了。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不外如是。

“齊山是一個強大並且偉大的人,而那個東方的大國,也絕非好惹,我們或許可能成功,但一定要付出極為慘烈的代價。三個名額……尊敬的教主,您卑微的仆人,請求您寬宏大量,給予更多的榮耀與恩賜,這不是為了滿足我們這些行將就木的老頭子,而是為那些即將踏上征程,為了維護您的榮光,而奉獻出生命的好小夥們!”老摩根代表著眾多的資本獠牙,向曹柘裂開了貪婪的大嘴。

他的口吻再謙卑,語氣再溫和,也掩飾不了背後的貪婪。

翻譯、翻譯這句話,無外乎三個字……得加錢!

“我可以給你們更多的紅、藍藥生產原漿,大概可以支持製造各五百萬份的數量,你們可以拿這作為籌碼,去進行利益交換,我想有了這些籌碼,你們的行動應該會順利很多。”曹柘並沒有立刻鬆口,而是換了一個條件。

他越是表現的對紅、藍藥不重視,這兩種真正蘊藏著曹柘‘心意’的藥品,才能越順利的在整個星球上鋪開。

進而影響到現實世界裏,成為廣泛人族競賽者們的‘選擇’。

即便現實中,迫於壓力,有很多人不會介意這兩種藥劑的成份,甚至是熱衷於改變。

但,萬界競賽要提防任何的可能性。

使用了賽塔羅人的某些特質製造藥劑,改變人族的基礎結構,這不僅涉及到某些倫理問題,更有可能導致人族內部的巨大分歧,甚至是有少部分人,開始因此否定自己的原出身,成為當之無愧的人奸。

既然如此,曹柘索性在一開始,就斷掉這些可能性。

將紅、藍藥帶入現實,甚至讓靈能在部分人族競賽者身上鋪開,正是曹柘的下階段規劃之一。

“感謝您的慷慨,您的仁慈,如聖光照耀整個世界。”依舊是一開口就是不要錢的吹捧。

語言是最低成本的投資。

如果一句話能換回大量的利潤,這些精於算計的老‘吸血鬼’們,絕不會吝嗇用任何美妙的詞匯,來進行無底線的修飾與妝點。

口蜜腹劍是很多所謂成功人士的必備小妙招。

“您的小小的一句承諾,會讓無數為您賣命的好小夥,迎來生命的轉機,當然……他們更需要的是一個可以改變命運的承諾。如果……他們都有改變命運的機會,那我想他們一定會為了您,流淌出最後一滴血。”老家夥的用詞,依舊是那樣的委婉,卻又步步緊逼。

他口中的好小夥子,毫無疑問就是在場的諸位。

曹柘許下了三個名額。

而老家夥一開口,就將價碼抬高到了幾十個。

如果曹柘一口答應下來。

他們不僅可以順勢榨幹曹柘,還能組成一個藍血聯盟,架空曹柘的同時,逐步掌握靈能,最終幹掉曹柘這位教主,名義上撥亂反正,燈塔國在他們的領導下,繼續的榮耀且偉大。

當然,不答應也不要緊,這一席話,借了隱喻,目的就是保留退守空間。

“以我現在的能力,極限是創造五個新生的藍血族,如果還要繼續,就必須突破當前境界,又或者回歸我的母星,得到源池的加持。”曹柘露出無奈的神情,衝著眾人攤攤手說道。

“如果有的小夥子覺得為難,那我也絕不勉強,我們藍教畢竟也不是什麽邪教。”

“當然,如果有的小夥子願意自告奮勇,我可以先將一部分的獎勵兌現。”曹柘輕鬆卸力,讓在場的‘小夥子’們感受什麽叫做二桃殺三士。

曹柘可以直接控製這些人,用更簡單的方式,達成基礎目的。

但這樣就起不到釣魚的目的了。

有些家夥,屁股雖然歪了,但是腦子還是很清楚明白的。

強勢的壓迫,會讓他們立刻隱藏、遠遁,隻有不斷用利益**,他們才會從地底深處探出頭來。

就像眼前這一批人,他們有些人代表的是自己的利益。

但也有一些人,隻是傀儡。

真正代表的是另外一些人。

甚至可能屬於是傀儡的傀儡。

至於曹柘幹脆更強勢一點,以無上之力清洗整個藍星……

這就是在說笑了!

曹柘可以夾帶私貨,可以將自己的肉身小世界融入拳·星河的世界,依照劇本編造自己的靈能。

卻不代表他可以強行且直接幹預這場競賽的正常運轉,強行讓整個藍星的人族,都擰成一股繩。

道理和情況,是不一樣的。

前者是順應規則而行,一切的行為,都在競賽許可的規則之下進展,最多隻是更改了細節,夾帶了點個人色彩。

後者是直接藐視規則,看似對一切的影響更小,實際上造成的反應會更大。

“尊敬的教主,我願意替您去洗刷過去的恥辱。”一名‘攪屎棍’站了出來。

他說話甚至都談不上好聽。

畢竟……怎麽能直接用‘恥辱’這個詞語來做形容呢?

但他的不恰當,卻又相當於打破了另外一些人的默契。

看著這個有著滿頭金發,梳著飛機頭的家夥,不少‘老路燈’暗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