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劫,算是渡過了!

但是什麽都沒有來。

曹柘沒有等到他的仙籍,也沒有順勢成仙。

雖然不應該這麽說,但是曹柘感覺自己還是一凡人。

“等等!渡過三災九劫,隻是代表著有了仙的資質,由天庭發放仙籍,然後入天庭為仙。但是我的仙籍,該由誰來發?”

“我給我自己發?”曹柘突然醒悟,砸吧了一下嘴,莫名的有些遺憾。

自己提拔自己成仙,這操作太騷,曹柘表示以他的臉皮,還幹不出來。

“我雖然變得強大,當世無敵。但是也失去了很多成長伴隨的快樂。”

“比如一般人成仙,至少可以快樂一整年,而我……渡過了全部的三災九劫,卻隻覺得無聊。”曹柘的右眼,看著已經完全平複,甚至被鎮壓的人道反噬,收回了目光。

文宮幹的很不錯,作為浩然之氣與文氣的轉換‘器’,它會釘在人道之上,成為這個世界的規則之一。

或許多年以後,曹柘可以召喚出它,以其為規則器,迎擊大敵。

曹柘確實沒有從武道山中走出來一步。

哪怕是推動文宮,跨越山河萬裏,到梅花山上顯聖,也不過是隨便打出了一道氣勁而已。

他用推雲手推了一掌,雖然撬動了天地乾坤,聲勢是大了一點,但是也不能說這不是武功。

“儒道,武道,兩兩結合,不知道有沒有搞頭?”曹柘又突發奇想。

畢竟儒修要的是天賦和才情,實際上對天才來說,並不消耗太多時間,所以理論上儒武同修,是有可能的。

“算了!讓那些弟子們自己去搞吧!”

“我沒必要當他們的老媽子,給他們事事都照料妥當。”

此時,曹柘的目光跨越了界層,看向了下界。

自血袍老祖被曹柘直接碾死之後,由仙劍一和蜀山傳融合而成的世界,又經曆了一段時間的恢複。

各門各派殘餘的修行者們,在短暫的失措後,也都紛紛小心翼翼的冒出頭來,然後回歸各家各派的駐地,打算重建山門,恢複往日榮光。

曹柘的目光掃過山河大地,同時也采集了下界的許多修行訊息。

“仙劍一世界修的不是不死炁,而是真氣,隻是這真氣不同於尋常的武者真氣,帶著一點宿世因果的味道。故而將尋常真氣進行了升華,擁有了超凡之能。不過該說不說,仙劍一的世界裏,法術的種類其實不多,應用手段也多偏向於劍訣。”

“與其說是修仙者,不如說是更接近於特定性質的‘武者’,不過局限性也很大。個人成就講究天定的因果,夙世的因緣,如果沒有天命,沒有因果輪轉加持,尋常人踏上這條修仙路,走不了多遠,實則與尋常江湖中人,區別都不大。”

“蜀山體係則是更多的依賴於法寶,雖然也修煉不死炁,但是卻是通過不斷曆劫轉世重修的方式,從自身體內挖掘出不死炁來。”

“這又與采集天地靈機,截取萬物生機不同。”

“這路子……怎麽感覺有點不對啊!”

“像是同一個爹媽生出來的不同發展方向?”

曹柘汲取著養份,同時快速的演算。

將其中有用的部分,直接提取為己用。

曹柘解決了人道劫數的問題,便對儒修之事撒手不管。

卻不知,正因為儒道的改革,引得了好大的風波。

大宋天佑十二年。

極北之地的荒人再次南下入侵,錯開了兵強馬壯的大楚邊陲,直往宋國而去。

開始了如同往年一般的打草穀。

至於為什麽是宋,而不是楚?

當然是因為楚國很強!

鋼筋水泥澆築的城牆上,擺滿了大炮,就已經很有威懾力了。

鎮邊的武者還有那些邊塞儒修們,也絕不好惹。

哪怕是荒人中的巫師,施展法力,使用巫術,也絕不能撼動那些巨獸般的堡壘分毫。

去楚境肆掠,完全就是給部落招禍。

事實上,如果不是荒人們崇拜北方群星,勉強也算是‘真武’眷民,張百忍知道其中的一些因由,早就派兵入荒原掃**了。

同時,此刻的宋朝內部,正因儒道改革之事,引發了朝廷權利爭鋒,新舊兩黨鬥的不可開交,對邊關告急,始終留中不發,甚至沒有引起什麽太多的輿論反響。

宋自開國起,便有天子與士大夫共天下的說法。

故而讀書人的地位,要遠比隔壁大楚還要高些。

讀書人強勢起來,不僅懟武將,懟勳貴,連皇帝都敢指著鼻子懟。

懟了還不會丟命,最多就是一個削官下放。

所謂士大夫與天子共天下,也可以視為是世家豪族與皇族權貴公分天下。

寒門士子依舊難出頭,至於武將武夫,就更看不到希望在哪裏。

儒道改革,門檻降低。

許多儒門弟子,都順勢入了儒道。

掌握了力量的底層讀書人,迅速的想要獲得地位和權利。

而那些竊居高位的老朽者們,卻死抓著權利不放手,打壓後進。

如此局勢,放在尋常卻也罷了。

如今卻因為儒修崛起,搞的宋庭內部焦頭爛額。

以至於對荒人的入侵,都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調兵前去鎮壓。

等到醒悟之時,荒人已經占領了整個北方十七城,擁有了足夠大的後勤補給基地,短期的劫掠,也順勢演變成了長期的攻伐侵占。

更多的荒人湧入進來,幾要占據宋國的半壁江山。

無奈之下,宋隻能向大楚求援。

楚皇張百忍,先派遣使者,前往荒人部落,調停戰事。

使者被斬,荒人將其拆骨烹之。

楚皇大怒,隨後調集西路大軍,共計十五萬人馬,齊往宋楚邊界開拔。

因為楚國援軍的到來,宋國內部壓力減輕許多,暫時被壓下的儒道之爭,又一次的喧囂起來。

隻是楚人方才入宋,便遭遇了宋國官員無禮蠻橫之要求。

七品文官,需有超過上三品大將一般的禮遇與調兵權。

不通兵事的文官,卻對兵事指手畫腳,甚至妄圖強行幹涉。

如此糊塗、混賬之輩,被驅趕出軍營後,竟還大放厥詞,狂妄無禮至極。

對楚軍而言,雖不傷分毫,卻畢竟惡心人。

幾番與荒人戰後,因宋承諾的後勤補給嚴重缺失,而大軍回撤,不再攪合此事。

隨後荒人勢強,再次兵鋒南下,直指宋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