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我拍……”

周烈來勁了,他麵對數十頭紅眼巨狼非但不懼,反而迎頭而上,專門施展暗勁朝著它們的鼻子拍。

每當巨狼前衝,想要用力撕扯啃咬,柔軟的鼻子總會狠狠挨上一巴掌。

於是形成一幕奇景,不停有巨狼倒下,嗚嗚痛叫著,又不停有巨狼衝上來,結果因為速度不及巴掌,被同一招撂倒在地,痛得眼淚和鼻涕一起往外湧。

忽然,有一股氣勢凝聚,身材高大的狼王剛要顯示自己的威風,脖子滋滋向外噴血。

三尺青鋒已經劃過,正是泰鬥劍的第一架舉鼎勢,最適合舉劍攻擊。

這一劍的關鍵在於右弓字步,身體要像麻花一樣緊繃聚攏絞勁,並借助這股絞勁兒的回旋之力出劍。

表麵上看十分簡單,可是想要做到困難重重。

多虧周烈的底子雄厚,十幾日來終於習練出舉鼎勢,這才出其不意重創狼王。

初階泰鬥劍總共八勢,將技巧和力量融為一體,後麵肯定還有招式,乃是不可多得的大成之作。

既然有初階就肯定有中階和高階,可是想要獲得不是那麽容易的,蔣沈韓三家必定設置了重重限製,有錢都買不到。

此刻,狼王身死吐出一股黑煙,說明它已經在體內凝聚出妖氣,屬於半妖獸。可是鮮血噴灑到地麵並非紅,而是呈現出一種異樣的淡藍色,說明它的肉不能吃。

周烈好生鬱悶:“鬧了半天不能吃,虧了,也不用指望腦花了。”

看到狼王受死,其他巨狼嗚嗚叫著逃之夭夭,隻留下幾具被拍死的狼屍,這個時候徐天豹他們剛剛調轉馬頭衝回來。

祖萬豪發出歡呼:“老大,你這也太厲害了,剛才差點把我嚇尿。”

阿德跑到周烈身邊,擺出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對於這種結果並不奇怪。區區野獸怎能奈何它的主人?隻能說不自量力。

周烈看著幾具狼屍若有所思,喃喃自語道:“原來我已經達到這種程度,確實不該把自己限製在村子裏,可是對付這些野獸根本磨練不出真本事,到了夜裏也是一樣。或許……我應該尋找那些真正的妖獸試一試。”

徐天豹一直在旁邊看著,他認真思考片刻說道:“烈哥,我們需要追趕你的腳步,而你需要更加強大的對手,所以我們應該分頭行動,把胖子,小環,小寧交給我吧!提前做好準備,我們能應付得來。”

周烈忽然看向崇山峻嶺,拍著阿德的脖子問:“你這家夥能不能感受到那些妖獸的地盤?我需要對手,先從那些厲害的半妖獸開始,逐漸加大訓練強度,你也不希望主人如此弱小,對嗎?”

“吼……”阿德十分人性化的點了點頭,起身向林中走去。

“好,這裏就交給你了。”

周烈很信任徐天豹,他叮囑妹妹幾句,轉身追趕阿德的腳步,片刻後完全融入林子,已經看不到蹤影。

胖子哭喪著臉說:“天豹啊!你怎麽把老大給放走了?就憑咱們這幾下子,到了晚上還不得給野獸加餐?”

徐天豹一板一眼的說:“你知道我為什麽這樣做,如果我們達不到烈哥現在的程度,就老老實實在村子裏呆著!豪言壯誌是建立在實力基礎上的,蔣沈韓三家畫出了一道鴻溝,如果跳不過去就得摔死,你怕死,對嗎?”

“我靠,誰不怕死,難道你不怕?”

“怕,正是因為我怕,而且怕的要死,所以現在隻能往死裏逼自己。不管怎樣,我要追隨烈哥的腳步向前,從小到大他為我們打了多少場架?難道我們就不能真真正正為他打一場?”

徐天豹的眸子裏閃動著狂熱,平常他給人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可是誰又知道他的心如此火熱?

胖子有些失神,忽然顧左右而言他:“這些巨狼可都是好東西,把它們的骨頭剔下來,可以製作非常不錯的陷阱。打架我不行,邊邊角角的事就交給我吧!”

徐天豹仔細看向這個多年的死黨,想了想點頭道:“也好,看來你找到了自己的定位,不知血祭給你帶來了何種能力?”

胖子就像被踩到尾巴的貓,破口大罵起來:“奶奶的,不要提這件事,提起來胖爺就有氣,你們都高大上,我的能力怎麽那麽矬?是不是血祭的時候哪裏出現了偏差?”

小環好奇的問:“胖哥,到底是什麽能力?”

“等一會兒你就知道了,不過千萬不要吃驚哦!”胖子拍了拍肚子看向幾具狼屍,覺得勉強可以吃頓飽飯,當然隻是勉強,以他現在的飯量吃窮整個村子都不成問題……

此刻,阿德正在狂奔。

周烈很難想象這家夥的速度如此可怕,樹木飛快地向腦後拋去,耳邊盡是風聲。

要是沒有一點功夫,恐怕狂奔百米就會被甩出去。如果這家夥不認識回去的路,那肯定會迷失方向,從此在林子中做一個野人。

就這樣跑了半個小時,阿德一陣急刹車,站在一條溪流前衝著對岸發出吼叫。

周烈看到有生以來,最令他心曠神怡的一刻。

溪流對麵飛起來好多五彩斑斕蝴蝶,色彩豔麗,在午後的陽光下顯得格外耀眼。

小蝴蝶能有巴掌那麽大,大蝴蝶能有桌麵那麽大,它們扇動翅膀,散發出一些閃閃發光的銀星。

如此規模的蝴蝶大軍,將溪流對麵點綴得美輪美奐,仿佛置身於仙境。

“吼……”阿德焦急的叫了一聲,讓周烈回過神來。

“這些蝴蝶很危險是嗎?”周烈問。

阿德搖了搖頭,它後退幾步猛然向前奔跑,身體轟然之間如同炮彈,載著周烈向對岸射去。

風,迅疾……

發,淩亂……

周烈置身空中,發現非常離奇詭異的現象。

對岸確實有好多蝴蝶正在扇動翅膀,可是周圍的環境不像剛才看到的那樣。

地麵漆黑平坦,看不到任何山林樹木,視野之中盡是皚皚白骨,它們倒臥在地麵上,不知道已經存在多少年?

忽然,阿德開始墜落,周烈吃驚的發現景色又回來了,仍然是一派鳥語花香的仙境,令人心曠神怡。

“咦,這裏的一切難道都是幻覺?真是見了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