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老祖你說的邪物?看上去挺嚇人的,猛然一搭眼還以為自己眼花了,原來這隻大頭娃娃有四隻眼睛,上麵兩雙,下麵兩雙,靠的非常之近。”

邵雍提醒道:“少看它的眼睛,這是四隻邪眼,正在悄無聲息影響你的心神,讓心中累積的負麵情緒爆發出來。蔡家小胖丫就是受到這隻娃娃影響,所以身材越來越胖。不知道她聽信誰的建議,尋找具備王道氣焰之人結合。嗬嗬,王道氣焰確實可以壓製這股邪氣,可是一旦壓製不住,那事情可就大條了,所以這個方子就像飲鷲止渴,到頭來不會有好結果的。”

“老祖,能算出景泉在哪兒嗎?她的玉錢和金蟾還在我這兒!”

“臭小子想女人啦?你現在才十六歲,先不急著找女人,得把修為再提一提,泄了那股先天陽氣,會減慢虛玄紫禪功的修行速度,另外我要再推算出幾個甲骨文,單單這三個甲骨文遠遠不夠,距離綻放王者之姿遠著呢!”

周烈很實惠,拍著胸口說:“再有三個月我就十七歲了,村子裏按虛歲算那可十八了,哪個毛頭小夥子不想女人?除非他是兔爺。老祖你和我說道說道,這天底下究竟誰與我有姻緣?”

“我要是說唐七七,你信嗎?”

“七七啊?身子太瘦,屁股小,不好生養。”

“咳咳,我要是說你的姻緣可能在七百年前,你又作何感想?”

“什麽?不可能,老祖你竟和我開玩笑。”周烈瞪大眼睛說:“老婆比自己大七百歲,那不是七歲!那是七百,就算王子芩和王子清與我有緣,也是傳道之緣,戰友之緣,哪有可能成就姻緣?我要是跑到七百年前生個娃,不是給自己生個活祖宗?”

“哈哈哈!”邵雍大笑:“不逗你了,緣妙不可言,該來的時候自然會來!我可以告訴你,就算老夫算的出景泉在哪兒?接下來你也見不到她,因為敵人會步步緊逼,你的希望在楊獨秀身上,景泉還沒有那麽強的實力!”

“唉!說到底還是我太弱!”周烈不由得一歎,旋即再次看向氣甲扣住的大頭娃娃,仔細觀察片刻,問邵雍:“老祖,用這玩意兒處理高手的屍身倒是挺方便,要不然把它留下吧!可以逼出屍身暗藏的凶險。”

“這可不行!真若一路喂養下去,總有一天會超出掌控。現在剛剛好,讓它去對付敵人的術士,能夠降低跑路時的風險。”

話音剛落,邵雍現身。

他出手如電,伸手進入氣甲之中,砰的一聲卡住大頭娃娃的脖子,念念有詞道:“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頭者超,無頭者生。槍殊刀殺,跳水懸繩。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債主冤家,叨命兒郎。跪吾台前,八卦放光!!!”

“八卦放光……”

話音在房間中回**,如同火燒雲般的氣甲轉動起來,在桌麵上形成八卦圖案,大頭娃娃發出尖叫,用雙手捂住腦袋,看上去十分痛苦。

“跪吾台前,八卦放光!!!”

邵雍一身正氣,威嚴不可侵犯,他伸出手指點在大頭娃娃的眉心,隻見這隻邪物輪轉成一道血影,唰的一聲射出窗戶,轉眼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就可以了?”

周烈覺得有些簡單,不料邵雍踉蹌著退後,一屁股坐到椅子上,額前有一縷發梢變成白色。

“不是吧?消耗這麽大?”

邵雍平穩了一下氣息,苦笑道:“你隻是勉強突破桎梏,剛剛晉升六品的小修士,隻比基層修士強了那麽一丟丟,不要以為抽冷子殺掉一名捕快有多厲害!另外那四名敵人一個比一個強大。所以在蔡家養好傷之後,你要施展渾身解數逃回村子。路上隻有一次機會迎戰,還要巧妙布置。我剛才如果不多消耗一些功力,你唯一的出路就是和蔡家小胖丫成婚,做老祖的是不是應該恭喜你早生貴子?”

周烈嚇得渾身一哆嗦,直接搖頭說:“您老辛苦了,那個小胖丫眼高於頂,是沒有可能與我雙宿雙飛的!我隻是她眼中的一劑良藥,陰差陽錯之下給景泉添了麻煩,覺得十分過意不去。”

“嗬嗬,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其實你給景泉幫了大忙。景家如同一盤散沙,已經處於崩潰邊緣,正是這場突如其來的婚約讓景家再次看到希望,並且鎮住了陽流城那些想要分食景家的家族。要知道景泉的執念在於複興家族,與這場婚約的後遺症相比,眼下的局麵更加重要,所以有時候麻煩反而可以幫忙,要有大局觀。”

“咦?聽起來還不錯,我好像真的為景家化解了危機。”周烈露出笑容,挺起胸膛道:“好好修煉迎接挑戰吧!可惜想要集齊一枚玉錢太難了,咱們還差三枚!”

邵雍的身影淡去,留下話音道:“很快就會出現機會的,另外四名敵人都有不菲身家,老夫早已將希望寄托在他們身上。這些玉錢隱藏著天大秘密,需要進一步解密……”

夜深人靜,呂由簡並未歇息,他的眼角直跳,總覺得有什麽不好的事情已經發生。

忽然之間,插在法壇上的小草人倒伏下來,看得他微微一愣,趕緊望向衛城方向,用力跺腳怒道:“該死,這是怎麽回事?燕螭龍死了,交手時間不到半刻鍾,竟然就這樣死了,堂堂禦光城神捕,你的修為呢?你的逢凶化吉能力呢?哼,那人真是膽大,居然帶走了燕螭龍的屍身!我倒要看看你把屍身帶到了何處?”

呂由簡淨了淨手,開壇起卦,令他一千個一萬個沒有想到的是,卦象之中顯示燕螭龍就在他的房間中。

“這?難道敵人來了?”呂由簡趕緊摸向白幡,誰知眼前一花,看到兩雙血紅的眼睛,直勾勾盯住他。

“什麽東西?”呂由簡出手,忽然從**坐了起來,他愕然發現天亮了,剛才的一切都是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