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藤,震脈樹,狼毒蜂,吃人豬籠草。

周烈一座別墅接著一座別墅走過去,這些剛剛變異的動植物在他看來非常低級,所以走得漫不經心。

可是當他進入第五座別墅,抬頭一看,有點吃驚。

“塔皇?這個時候就有塔皇了?”

別墅中布滿兩米高的寶塔狀植物,它們一節節拔高,綻開蓬鬆的葉瓣,看上去確實很像黃色寶塔。

王子芩看到周烈停住步子,從背包中拿出幾盒壓縮餅幹,遞給她又取出礦泉水說:“歇一會兒,吃點東西。”

“還吃?”劉旭一點都不餓,早上他吃得有些多,到現在還覺得肚子脹呢!

周烈慢慢吃著餅幹,與早上狼吞虎咽判若兩人。

王子清喝了點水,剛要說話就見楚天雄從身後通道走了過來。

這個大塊頭看了周烈一眼,說:“還有沒有壓縮餅幹了?我也累了,想補充一下體力!”

劉旭直翻白眼,心說:“你累毛呀?跟在我們身後走得要多瀟灑有多瀟灑,路上全是老周一個人披荊斬棘。老周累還算正常,你就是個蹭吃蹭喝的。”

周烈將壓縮餅幹遞給楚天雄,知道這個家夥很有腦子,隻要不出太大的變數,這種人通常比別人活得都久。

楚天雄見識了周烈出劍,很好奇年輕一輩習武者竟有這等存在,他覺得強者要與強者結交,所以吃上餅幹就不走了,完全不拿自己當外人。

時間不大,另外五人走了過來。

抱著香爐的藏紅花,喜穿漢服的陶美娥,半妖美男鍾小心,多寶玩家陸七爺,心靈手巧韓壯壯。

五人對五人,似乎自覺組成了小隊。

陶美娥掃了幾眼說:“你們好有閑情逸致!居然在測試途中吃吃喝喝。我就不同啦!來之前已經說好,他們提供華服美食,所以早些完成測試早些享用!嗬嗬,這測試蠻簡單的,我先走一步啦。”

陸七爺把玩著紫砂壺,笑著說:“楚天雄,你真是越活越回去,居然和新生混到一起去了,而且好像還不是以你為主。知道這次的機遇有多難求嗎?聽說軍方要開啟國家寶藏,那裏麵的好東西多不勝數,不過得進入剛剛組建的最強特種戰隊神兵連。哈哈哈,亂象已生,天降神兵,我肯定要成為其中的一員,希望你不要讓我太失望哦!”

楚天雄冷笑道:“陸七,你整天折騰那些古玩,有時間練半步崩拳嗎?我博采眾家之長,到地下拳賽苦練,終於有所進益!有時間咱們可以比一比。”

陸七收起紫砂壺,笑眯眯的說:“嗬嗬,練拳這種事講究的是天分,還要投入大量金錢進行科學論證,拳法脫不開人體力學和生命醫學。如果你執意要和我較量,到時候可不要太吃驚哦!”

“好,說話算話,找機會比試一場。”楚天雄戰意澎湃,看來他和陸七之間曾經比試過,而且並未占到便宜,所以話裏話外有找場子的意思。

二人正在說話之際,就聽嗷的一聲怪叫,陶美娥撕**上的漢服,再撕破漢服之中的內衫,露出抹胸和瀆褲,如同一隻山貓趴在地麵上弓起後背,充滿戒懼地看向前方。

那些黃塔一樣的植物噴出不少白色細絲,沾到衣物上立刻化作灰燼。

不要以為脫掉衣服就沒事了,灰燼帶有非常強烈的毒性,可以直接麻痹神經。所以陶美娥一點點栽倒,她想向身後求救,卻發現自己已經說不出話來。

“噝噝,噝噝,噝噝……”

陶美娥倒下之際,整棟別墅的塔皇瘋狂噴射細絲。

站在門口向上看去,好似層層疊疊蛛網籠罩而下。周烈忽然拔出王子芩手中的碧泉劍,抖手將其投擲出去。

“嗡嗡嗡……”

碧泉劍好似紡錘快速轉動,將迎麵而來的白色細絲纏到劍身上。其他人對付白色羅網遠沒有這般順暢,或是飛速後退,或是撐破衣物。

鍾小心甩出一頭假發,同樣形成大網向前迫去。

“咄”的一聲響,寶劍插在地麵上,劍身布滿灰黑色燒痕,使它看起來完全不複先前的光鮮,似乎多了幾分滄桑。

周烈對王子芩說:“這把劍等於淬毒了,小心使用,注意不要被它割傷。”

“啊?”王子芩一驚,接過碧泉劍。

老實說從昨天下午到現在,她一直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征招入伍,這種對她來說八竿子打不著的事兒,居然因為周烈一句話成了現實。

還有這個勞什子測試,學校幾個怪胎齊集不說,竟然湧現出許許多多稀奇古怪的東西,這個世界到底怎麽了?難道就不能回到過去她所憧憬的大學生活?

周烈邁步向前,他等待片刻正是為了有人打頭陣,好讓塔皇將積攢的毒絲噴出來。

盡管現在的塔皇遠沒有後世那般難纏,動輒生長到五六米高,可是仍然不容小覷。

獵人們喜歡在箭簇上纏繞塔皇細絲,這樣就可以快速麻倒一些大型獵物了。不過塔皇林在源泉鎮附近十分稀少,周烈隻見過村子伐回過一棵,那之後吃了幾頓大肉,所以在幼小心靈中印象深刻。

王子芩沒有自保之力,所以幫碧泉劍淬遍毒,至於她能否利用起來?隻能靜待命運的安排。

周烈覺得這對姐妹花肯定經曆了某些重大轉變,否則不會有未來的四象監天。或許可以通過她們找到欽天監找到道宮,看看這家潛隱數百年的神秘組織究竟是何來曆,是否值得駐守十二神宮。

韓壯壯焦急的說:“陶美娥中招了,呼吸紊亂,氣脈閉塞,咱們怎麽辦?”

陸七笑道:“不用管她,讓軍方的人處理好了,第五道關口都過不去,也就適合養在家裏做小妾。”

王子芩怒道:“你才小妾呢!找東西做擔架抬著她,大家來自同一所學校,應該齊心協力,共度難關才對。”

“嗬嗬,看看你仰仗的那位再說這種話吧!”

周烈已經離去,他幫那把劍淬毒之後,就不想再管王子芩姐妹倆了。

該做的事他已經做了,能否在這個時間段活下去,說到底還要靠自己。外人幫得越多越容易適得其反,練不出掙紮求存的本事來!

“哼,他走就他走,我們自己動手!”王子芩帶著王子清忙活,劉旭也留了下來,隻有楚天雄跟著周烈繼續迎接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