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井蓋剛剛被三人挪開,突然一團黑氣向上狂湧,接著他們三人如同氣泡破了開來,腸穿肚爛,血水傾灑一地。

那名青衣女子微微皺眉,趕緊擲出四隻藥瓶,碰撞到井沿立刻破碎,產生四道明亮煙霧向上升騰,摻雜到黑氣之中產生各種奇妙反應。

看到黑氣之中生出一道藍光,並且伴隨著藍色電弧向周圍擴散,青衣女子鬆了口氣說:“沒有什麽,隻是具有侵蝕之能的瘴氣罷了,倒是可以收取過來用來對敵。”

說著,青衣女子取出一隻白玉淨瓶,朝著正在空中張牙舞爪折騰的黑霧輕輕一指,白玉淨瓶立刻生出龐大吸力,將這團瘴氣吸了進去。

那錦衣公子急忙上前,取了金色井蓋,哈哈笑道:“芙妹,咱們各取所需,趕緊看一看井中究竟封存著何物!料想那麽多年過去了,由這九龍困天之地進行削弱,應該不至於像神鎖族設置封印時那般危險了。”

“嗯!仍要小心謹慎,不可掉以輕心。”女子嫵媚一笑,歪著頭道:“那就請好哥哥站在井邊向下一望,瞧瞧裏麵究竟有什麽東西。”

“不可!這種危險工作還是交給別人來做吧!”錦袍公子揮舞衣袖,放出來一對金童玉女。

這對兒金童玉女胖嘟嘟,粉嫩嫩,生得極為乖巧可愛。

讓人感到非常稀奇的是,他們的眉心生有第三隻眼,雖然緊緊閉合,卻仍然有神光穿過眼簾泄露而出。

錦袍公子的麵色變冷,突然跺腳喝令道:“去!看看井中有什麽東西,留著你們這兩個孽畜就是為了此刻使用。”

金童玉女咧嘴,露出滿口尖牙,發出非人般咆哮。

可是他們的脖頸處突然閃現出一串字跡,快速蔓延到後背,隱隱看到一篇文章,對邪惡氣焰進行鎮壓。

不到片刻,這對兒金童玉女變得氣懨懨,仿佛提不起半點力量,受到錦袍公子驅使隻能趴到井邊向裏麵望去。

青衣女子讚歎道:“想不到好哥哥竟然鎮壓了兩隻三眼蒼穹獸,雖然他們還很幼小,卻剛好陰陽和合,一公一母,配合在一起發動目力能夠照見虛無。”

“哈哈哈!我們北漠趙家底蘊深厚,很快就能除掉那些嫡脈之中沒有進取之心的笨蛋,再將所有外戚兼並過來,如此便可形成鼎盛格局。希望你們太醫門能夠獲得更高權柄,將巫醫門壓製下去,這樣我們兩家就可以強強聯手將北方世家和宗門收入囊中。”

說到得意處,錦袍公子眉飛色舞:“這天下大勢向來都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水鏡家族和名家最先跳了出來,等於開了個頭。接下來,各大世家包括我們趙家嫡係正宗恐怕都會踏上兼並這條路。哼,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還是由我們北漠趙家取得主導權統領一方為好!”

二人正說著,前方那對金童玉女發出恐怖叫聲,身形一下子掙破衣物化作類似犀牛的妖獸。

不等錦袍公子和青衣女子反應過來,兩隻妖獸的腦袋忽然爆開,鮮血將他們二人淋了一個遍。

“竟然有這麽邪?”青衣女子目光閃爍,揮手放出一團蟲雲,冷聲說道:“我的好哥哥,計劃沒有變化快,所以還是請你到井下走一趟,可千萬不要讓妹妹失望哦!”

“阮芙蓉你個婊子養的小娘皮竟敢陰我?”錦袍公子怒氣衝天,可是他的身體已經僵化,眉心傳來陣陣刺痛,祖靈受到封印。

“嗬嗬!我們這些太醫門女子整天搗鼓瓶瓶罐罐,隻要機緣到了自可配出奇異藥物。你既然可以命令剛才那兩隻妖獸,我為什麽不可以命令你呢?少廢話,快去探索井中封存的事物!”

“婊子養的,你給本公子等著!”

錦袍公子咬牙切齒,忽然大聲吼道:“有請曾祖大人駕臨,為孩兒做主!”

青衣女子微微一愣,隻見錦袍公子的頭頂上忽然打了道閃電,其麵目快速蠕動,發梢猝然間變得斑白,看起來既年輕又老氣橫秋。

看到這種情形,青衣女子發出尖叫:“趙淩源?”

尖叫過後,她飛身就跑,不料四麵八方生出巨力,將她的雙腳硬生生釘到地麵上。

“小丫頭!老夫早就看出你不是善茬,所以讓我這曾孫留了一手。哈哈哈!倒要看看太醫門那些老東西在你身上下了多少功夫?”話音剛落,錦袍公子淩空攝取,揮手之間就將阮芙蓉送入井中,用她來投石問路。

也就片刻功夫,井中響起嗡鳴聲,蟲雲托住青衣女子,想要將她救出桎梏。

然而這井中的凶險已經在之前得到印證,青衣女子發出驚恐叫聲:“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隨後轟鳴聲大作,很顯然青衣女子阮芙蓉正在井中開戰,聽聲音就知道戰鬥極其凶險,也許瞬息就要落敗。

就在這時,錦袍公子忽然大叫:“不,曾祖大人您要做什麽?”

無論他如何反抗,都無法阻止自己站到井台上,運足目力向著井中一望。

想不到一望之下,錦袍公子的雙眼立即爆開,口中卻發出大笑:“哈哈哈,我看到了,是……”

此刻突生變故,拳影如山,轟鳴爆響,將巫醫門的副門主當歸子逼了出來。

當歸子看到出手之人,不由得驚叫:“趙淩源,原來你就在這兒?”

“哈哈哈,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你以為你藏得巧妙,實則早就落入我的眼中。”趙淩源的武力非常強悍,晃動雙臂施展出怪力,眼看著就要將當歸子逼入深井,不料背後惡風不善。

劈裏啪啦一串鞭炮聲,趙淩源難以置信,他就像中邪一般忍不住跳開,不等施展出具有翻盤威力的手段,腳下忽然一空。

“不好!”

“是你?太醫門覆盆子,你們?”趙淩源想到某種可能,憤怒吼叫:“是你設的局,原來從始至終都是衝著我們北漠趙家來的。”

周烈在暗處看到這一幕,心說話:“臥槽,這幫老東西真牛壁,已經將爾虞我詐這一套玩到化境,這樣一想我以前遇到的修士都太單純了,就連邪道人都沒有辦法與這些老東西比!”

趙淩源把自己裝進去了,與錦袍公子雙雙跌入井中。

這下子井中更加熱鬧,兩名醫門老家夥保持距離站立,靜靜等待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