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錯失的心(二)

“等級排行榜還在!”

“公會成員信息裏沒有,韓冰成了騎士之後的會長,玫瑰成了副會長!”

“好友信息裏也沒有••••••”

“怎麽會這樣呢?究竟發生了什麽事?”韓冰依舊失魂落魄,仿若整個天都塌了下來,再看其他人,臉上混雜著黯然與訝異,心情比起荒族禁宮最危險的時刻還要壓抑。

許久了,韓冰才在嘴裏歎出幾個字,“她••••••她離開了!”

那抹沮喪的神情讓圍繞著他的所有人都不由得動容,經曆了千辛萬險,好不容易才保住了荒族禁宮,才拯救了龍骨大陸,然而十字劍心卻離開了。

“沒想到真的會這樣••••••”欲火玫瑰暗暗沉下頭,眼角已經滑落了一滴淚水。

其實早在公會戰開啟的時候,他們就相繼察覺到了十字劍心的不尋常,她花費大量的聯邦幣為騎士之後購買物資裝備,打破計劃主張幾人進軍天空要塞,不惜低下那高傲的頭,語氣平和的同冥動蒼穹,同狂戰講話,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在她走的時候,能讓騎士之後更好的發展下去,然而,眾人在這一刻才恍然大悟,或者說才敢接受這脆弱的真相••••••

“這個女人••••••”韓冰突然攥緊拳頭,滿目憎意的吐道,令身邊的其他人一驚。

“臭小子!你冷靜點••••••”

“哥哥!劍心姐姐走了,我還可以嫁給你!”

“韓冰••••••”

如果上一次十字劍心說她要離去的話,幾人的心理還能承受些許,因為在她走之前至少還告訴了其他人,然而這一次,在所有忙於避難之際,她竟然片言不留的退出了騎士之後公會,將所有的好友都刪除掉,就這樣的消失的無影無蹤,誰都看得出那是鐵了心不會回頭的!

“她••••••她也許是有苦衷的,再說••••••再說••••••”冥動蒼穹結結巴巴的說著,或許連他自己都不該說些什麽,畢竟這種安慰他人的話他並不擅長。

“什麽?十字劍心走了?”這時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爺、無所不能突然擠到幾人中間一臉訝異的說道。

若是在平時他斷然不敢這樣,那裏佇立的幾人不僅看他不順眼,更是無一不擁有秒殺他的實力,而這次,他見著狂戰也在其中,而且幾人神色雖然落寞,但卻沒有什麽敵意,所以便大搖大擺的鑽了進來。

爺、無所不能見幾人聽了他的話後都沒有什麽反應,於是就接著道:“十字劍心離開也正常啊!前段時間她的未婚夫戈爾曼王子還親自會見了我,提到他們在不久後就要完婚的•••••”

“閉嘴!”狂戰一臉怒意的盯向了爺、無所不能,嚇得他立刻哆嗦幾分,乖乖的退了出去不敢再言聲。

而騎士之後幾人聽了卻驚訝萬分,那樣的消息對於他們來說根本聞所未聞,包括和十字劍心最要好的欲火玫瑰都不知道她要結婚的事。

“他說的是真的嗎?”韓冰突然迎向狂戰問道,那死寂的雙瞳讓狂戰絲毫找不出理由去拒絕,或者欺瞞。

“是的!”狂戰直直答道:“我奉勸你還是忘記她吧,無論是她未婚夫的*,還是她自身的*都是你無法觸及到的,我隻能說這麽多!”

“好的,我知道了!”

韓冰微微答道,然後轉身向著荒族禁宮內部走去,騎士之後幾人想去追卻又停頓下來,在那裏,至少有一個地方可以讓他靜一靜。

本是虛擬般的世界,本是不經意的牽動,卻讓這些人各自沉浸在了自己的黯然思緒之中。

“好了!我們也該告別了”狂戰對著欲火玫瑰緩緩說道,“關於締約城重建的事,還得麻煩你們騎士之後和荒族禁宮,至於資金的問題我會向聯邦政府申請,總之••••••這次多虧了你們!”

狂戰說完後便招呼著自己的人一同離開荒族禁宮,向著自己的領地前去,而冥動蒼穹卻斜倚在荒族禁宮的門柱上,靜靜地望著那已成廢墟的締約城。

這時,控一切尋到了冥動蒼穹身邊說道:“哥哥!你們可以住在荒族禁宮,我為你留了一個專用休息間!”

“恩,好像暫時隻能呆在這裏了••••••”冥動蒼穹說完長長的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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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

係統發出的“毀滅計劃”在玩家們同心協力下終於算是告破,大部分玩家有驚無險,都將自己的信息保存在了荒族禁宮,躲過了注銷的厄運,當然也有許多的玩家,沒有聽信十字劍心和狂戰的話,在締約城被毀之前下線,結果現在隻能從電視新聞上看到《金屬領域》內的情況。

而所謂的“毀滅計劃”結束後,《金屬領域》的官方星門公司也很快的流出消息,宣稱等各大陸的主城修複完畢後,將重新恢複玩家的注冊資格,屆時被注銷的玩家可以重新創建角色回到《金屬領域》,隻不過等級得從一級練起,為了平息民憤,他們會給一定量的現實資金的補助。

龍骨大陸的恢複速度十分之快,那被隕滅之光灼為灰燼的大地很快就長出了充斥著金屬元素的植被,相應場地的怪物也逐漸被係統複原,而主城締約城,在荒族禁宮輸出的材料和工具的幫助下,也基本恢複了原樣。

萬丈晴空下,一切都平靜的讓人心悸,玩家們沒有急著去升級打怪,也沒有急著流竄於各地做生意,此時,對他們來說最重要的是跟著這個世界一同靜一靜,整理下思路,然後重新去看待自己與這個“遊戲”的關係。

不過,在荒族禁宮的主控室裏,一個人卻如死屍一般,橫在那裏已經有兩天兩夜,對著顯示屏上那密密麻麻急速上浮的各色數據,他不聞不問,隻是一直盯著那透明的玻璃罩,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