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泄露過多的天機,惹得作者DIAO毛把我直接TJ了,因此不敢再和小羅多說廢話,快步走出了酒店的大門。

“師傅,福新路口。”

坐在出租車上,我心裏忍不住泛起了嘀咕,貌似蘇琴這次犯的錯不僅影響到了我的聲譽,而且還連累了傾城酒店。穆姐所謂的“她會解決”指的應該就是這件事。

“小夥子,到福新路哪裏?”塔頭到福新路其實不過就那麽千八百米,走路十分鍾的事情,因此沒多大一會,開車的師傅就開口問道。

“婉君茶藝居,知道麽?”我說道。

“嗬,這片沒幾個茶藝居,留意就是了。”開車的師傅是個五十左右的老頭,將車速放慢,幫我向外看著。

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這時候出租車的生意最好,我這麽一耽誤,師傅晚上可能就要少拉一位客人。

“師傅,不然你靠邊停下,我自己找吧。”我很誠懇的說道。

“喏,送佛送到西。”師傅嗬嗬一笑,一邊向外看一邊說道:“小夥子,我這人脾氣臭,有時候見到不相應的就想說幾句。”

“您說,您說。”我急忙道。

“嗬,小夥子,你說你年紀輕輕、一表人才,何必在酒店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上班?趁著年輕,把膽子放大一點,多去外麵走走,多見見世麵,多做點自己喜歡的事兒,這樣的人生才是完整的。”老師傅說的話很有哲理:“早就有人說了,三十歲之前不要怕,三十歲之後不要悔,現在你還正是好時候啊。”

我臉上有些發燙,雖然老師傅是好意,但是我怎麽聽出一點我在當鴨或者做不正當生意的感覺呢?

不過,隻是萍水相逢,我也沒多說什麽,很信服的點頭道:“您說得對,我記住了。”

“對倒也不對,隻是自己的想法。”老師傅靠邊停下了車子,指著對麵一個開燈的茶藝居,笑道:“你看,女朋友在等你呢,還不快過去。小夥子,你想想,要不是因為你在酒店上班,女朋友也不會不放心,等你等到現在。”

順著老師傅的手指看去,茶藝居的玻璃門外,一個一身白衣的女人正孤孤單單的站在夜風當中。

老師傅完全誤會我了,我也沒多說什麽,隻是連連點頭,扔下十塊錢急匆匆的下了車。

見我下車,茶藝居門口的白衣美女臉上帶著和煦的微笑,離老遠的便伸出了手。

我偷眼打量了一番,遊戲裏曼陀羅已經很漂亮了,但是本人比在遊戲裏還要漂亮幾分。

柳葉彎眉,芙蓉小臉,身上穿著如百合一般潔白的長裙,姣好的身材根本就不像已經結過婚的女人。

論氣質,與穆姐女強人不同,但是氣度又絕不輸給她,論身材,絕對沒有蘇琴那麽火爆,但是任何一個男人都願意把她捧在手心。

總之,不管怎麽說吧,見慣了娛樂場所那些風塵女子,在她麵前我自然而然升起一抹自慚形穢的感覺。

見她伸手,我急忙快走了兩步,在屁股上蹭了兩下右手,這才握住那等候已久的軟玉,尷尬的叫道:“曼姐,您好。”

“嗬,你還挺客氣。”曼陀羅微微一笑,道:“我姓李,李婉君,叫我曼姐……嗯,也成。”

我點頭,自我介紹:“曼姐,那你也別叫我忘情了,我全名叫做鬱望,大家都叫我旺仔。”

“起風了,那進來說吧。”曼陀羅淡雅雍容,推開了玻璃門,一股股濃鬱的茶香就飄了出來。

婉君茶藝居說大不大,說小可也不小,樓上、樓下兩層都是曼姐的產業。

樓上是休閑室,就是供客人打麻將、賭博之用,走另外的一個門。

樓下裝修的很有中國古典氣息,正中央是一個龍雕茶案,上麵泡茶的器具一應俱全。

曼姐帶著我繞過茶幾後麵的一個屏風,雙手順著臀部理順了一下裙子,然後坐在主位上,指著對麵道:“旺仔,坐吧。”

“謝謝曼姐。”我很客氣的點了點頭,有些局促的坐在了對麵。

“旺仔,你比遊戲裏老實多了。”曼姐嗬嗬一笑,拿起筷子說道:“都是臨時做的小菜,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符合,完全符合。”桌上的菜很簡單,清蒸大蝦、清蒸九節蝦、清蒸花蛤、清蒸螃蟹。

我看的雙眼都已經發直,所謂的清蒸……其實就是用熱水過了一下。

“是不是覺得不好吃?”曼姐一邊說著,一邊用香醋、醬油給我勾兌了一下調料,最後擠出一點芥末,輕輕的用筷子攪的均勻了,才遞給我:“其實我一直認為,海鮮就要吃原汁原味的,加那麽多調料,反倒是掩蓋了‘鮮’味兒呢。”

曼姐說起來頭頭是道,我掰開了一個螃蟹腿,輕蘸了點調料,但覺唇齒留香,“味道好極了”。

“旺仔,還記得晚上咱們說過的話嗎?”曼陀羅也抓起了一隻螃蟹,小口慢咽的說道。

“什麽話?”鼻子裏滿是茶香,對麵坐著出塵美女,我的精神都出現了一陣恍惚。

曾幾何時,我也有過夢想,那就是開一家屬於自己的小店,和自己的愛人甜甜美美、幸幸福福的一直到天荒地老。

“我不是說讓你有時間給我說說茶道麽,你是怎麽理解的?”曼陀羅笑笑。

我忍不住臉上大紅,現在又不是在遊戲,我根本沒辦法查詢百度百科。

因此隻好低著頭,尷尬的笑道:“曼姐,你就別笑話我了,我一個俗人,咋能懂得什麽茶道?”

“我就想看你到底老不老實。”曼陀羅輕輕一笑:“看過官方論壇我才知道,原來你竟然查詢百科對【曼陀羅】的注解。”

我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笑道:“嘿嘿,男人嘛,對美女總會玩點小手段。”

“喏?”曼陀羅看著我:“這招還挺好用,說吧,騙過多少個女孩子?”

“算起來……曼姐你是第一個。”我想了想,說道。

“那我是不是應該覺得很榮幸?”曼陀羅用餐巾紙擦擦手,給我倒了一碗濃濃的羊湯。

“謝謝曼姐。”我點頭稱謝,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糾纏,主動出擊:“曼姐,我真的不懂茶,不如你教教我吧?”

“嗬。”曼姐怎能看不出我轉移話題的小伎倆,不過她也沒和我計較,點頭道:“其實用我的看法,茶如人生。”

“你看,若生如茶:未衝時,不明究裏,隻懂憧憬,如求學之道;衝頭一遍時,苦多,如涉世之初;第二遍時,甜多而苦少,各占其數,若中年,還是不可說;第三遍,平淡如水,曆經滄桑,便都看淡了。”

我看著曼陀羅,恍惚間,眼前好像出現了一個渾身都是書卷氣息的古代女子,用那雙看透世態炎涼的眸子,講述著至深至大的人生哲理。

“怎麽?”曼陀羅見我發愣,搖搖頭:“是不是不懂?”

“我懂。”我歎口氣:“我現在就是被衝了頭一遍的茶,滿嘴苦澀。”

“你也才剛剛涉世,覺得苦也是正常。”曼陀羅倒是不覺得有什麽,安慰我道:“佛說四諦,苦集滅道,其中以苦為首。茶先苦後甘、苦而回甘的特性豈不是也符合禪理?”

我真的有點佩服曼姐了,從茶道到人生,從人生到禪理,娓娓道來,一點都不覺得唐突。

我苦惱的搖搖頭,自嘲的笑道:“看來以後除了玩遊戲要多讀讀書了,不然哪天出去泡妞會很尷尬的發現,人家說的我都不懂。”

曼陀羅忍不住一笑:“你可真不老實,當著我的麵也敢說這話,就不怕我把你當色狼,亂棒打出去?”

“不會。”曼陀羅笑靨如花,我膽子也壯大了幾分:“曼姐這麽好,才不會那麽暴力呢。”

“旺仔,都不是我說你,你這臉皮呀,真的快比得上紫氣那貨了。”曼陀羅微微搖頭:“說起來,我要謝謝你給了我那麽可愛的寶寶呢。”

我臉上一紅:“曼姐……這話說的……會讓人誤會的。”

曼陀羅愣了一下,隨後好像明白過來,“可愛的寶寶”本來就雙重意思。

“連姐都敢調戲,你找打。”曼陀羅微怒,舉起了雪白的小手。

“嘿嘿,嘿嘿……”我低頭吃著螃蟹,幹笑不語。

曼姐這個人本來就沒什麽脾氣,似乎你說什麽她都不會生氣。雖然認識沒多久,但是我真的覺得很輕鬆,不像和穆姐和蘇琴在一起的時候,總有點壓抑。

要問原因……畢竟蘇琴那性格,一旦說過分的,那妞就給你整點“家庭暴力”,我這身子骨可經不住折騰。

穆姐雖然不會像蘇琴那樣,但無論人家對你多親切,始終都是領導,我這心裏還是有著敬畏呢。因此,有些話也要斟酌之後才能開口。

“吱呀。”

就在我們說說笑笑的時候,茶藝居的玻璃門忽然被推開了,沒看清來人,就聽到了一個極度猥瑣的聲音:“哎喲,婉君啊婉君,你還真好心情啊,這麽快就釣了一個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