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鬱望老板好像很關心小女的事情。”敏銳的捕捉到我的表情變化,穆春天故作驚詫的笑道,

“穆春天,別說這些虛的。”論耐心,我不是這種老狐狸的對手,開門見山的問道:“我就想知道,穆瑤,現在在哪裏。”

“鬱望老板還真是固執。”穆春天搖了搖頭,道:“如果你不答應和我們的合作,那咱們就是競爭對手啊,在商場上一切手段都層出不窮,我泄露了小女的行蹤,萬一鬱望老板想要對她不利怎麽辦。”

去你娘的假仁假義,一瞬間,我有種揍一頓這貨的衝動,不過看看他身後的保鏢,我還是強忍下了怒氣,

“我也看出來了,貌似鬱望老總喜歡小女。”穆春天不慌不忙的舉起酒杯,嗬嗬笑道:“那我再退一步……嗯,如果鬱望老板答應和我們合作,並且能拿出足夠的誠意,我倒是很願意看著女兒攀上高枝,咱這個當爹的,也可以拿出30%的股份,給穆瑤做嫁妝,到那個時候,你,或者是穆瑤在傾城酒店的說話分量,僅次於我。”

“穆董。”穆春天這話一出,陳富淵終於忍不住了,不分場合的道:“那30%的股份你說是給穆燁的嫁妝,這……”

“小陳,我怎麽做事輪得到你在這裏插嘴。”穆春天雙眼射出一道精芒:“滾出去。”

“穆……”

“滾出去。”穆春天猛的一拍桌子,

陳富淵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狠狠的咬牙,這貨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等等。”我製止了離去的陳富淵,開口道:“穆董,我也懶得和你們繞圈子,想和我們海天集團合作,你們無非看重了我背後有黃天無道在東三省的影響力,還有紫雲集團的支持……喏,現在還應該算上九州集團,對不對。”

“痛快。”穆春天看了我一眼,鄭重的點頭:“剛才說了,以前我有眼不識金鑲玉,現在是亡羊補牢,我不怕明說,鬱望老板在遊戲裏得罪了戰國誘惑,他到現在還沒有找你,你以為是他忘了。”

“什麽意思。”我皺眉,

“嗬嗬,隻是小道消息而已。”穆春天聳肩笑道:“戰國誘惑在國外有不少朋友,據說和3K黨還有聯係……那個組織在美國臭名昭著,隻要是壞事沒有他們不敢做的……鬱望老板以後出入要小心啊,不過呢,和我們合作就沒關係了,因為戰國誘惑那頭,我能說上話。”

“威脅我。”穆春天的話讓我心裏很不爽,不過通過慕言的事情我也意識到了,在這個肮髒的社會當中,沒什麽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想到這,我站起身,淡淡的道:“穆春天,今天我已經酒足飯飽,想要回去了。”

“哦。”穆春天皺了下眉頭,

“今天我來這隻想問問穆瑤的下落,如果可能,我想當麵問她幾句話而已。”我聳肩道:“我們海天集團現在正在以迅猛的形式發展,不需要和任何人合作,我也更不會出賣底線,和把我送進監獄的仇人合作。”

“進了監獄,什麽時候的事情。”穆春天【大驚失色】:“難道是海灣酒店的徐慶做的。”

“嗬。”這貨故意在這裝叉,我也沒揭穿他:“誰做的都無所謂,反正已經過去了。”

“那倒也是呢。”穆春天點了點頭:“鬱望老板,我現在隻有最後一句話想要問你。”

“你說。”我點根煙,問道,

“虛擬界四海傾城幫會完完整整的交給你,現實裏你帶著海天集團的虛擬部並入傾城連鎖酒店,我給你30%的股份作為穆瑤的嫁妝,你同意呢還是不同意。”穆春天的聲音發冷:“你的海天集團說到底也不過5億左右的資產,而我的傾城連鎖酒店至少15個億,也就是說,你隨隨便便點個頭,就能額外得到一個億。”

“聽起來是不錯。”我指著陳富淵,笑道:“我也想問問,我要是加入傾城,身份地位和陳總差不多吧。”

“沒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穆春天嚴肅的道,

“那還是算了。”我挖苦道:“陳總現在在傾城酒店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啊,不過還不是看你臉色,被你罵的像狗一樣,也不敢反抗。”

“鬱望,你TM住嘴。”陳富淵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聽我這麽說,這貨當場暴怒,

“實話實說,有本事你拿出遊戲裏的霸氣,給穆春天兩個耳光啊。”我冷笑道:“穆春天,你別在這枉費心機了,以前我做屌絲的時間太久了,好不容易有錢了,哥咋能回去走老路。”

“這麽說……你是不答應了。”穆春天已經不再看我,手裏端起一杯酒,

“不答應。”我斬釘截鐵,

“你不在乎穆瑤。”穆春天追問,

“在乎。”我說道:“不過,穆瑤到底有沒有孩子,還是未知數。”

“嗬。”穆春天冷笑:“也不怕戰國誘惑雇殺手幹掉你。”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將煙蒂在桌子上狠狠按滅:“穆春天,我也把話放在這,我們海天集團不僅要涉足酒店業,而且還要與你們傾城連鎖酒店為敵,你最好也想想清楚,如果讓我見到穆瑤,並且確認孩子是我的,我可能會給你留下一處產業作為養老之用,不然的話,最多三年,我會讓傾城酒店在全國,除名。”

“你有這麽大的能耐。”穆春天遲疑了一下,

“有沒有,你看著辦。”我說讓傾城酒店除名,這話聽著有點大,其實也不是不能實現,我厚著臉皮去找無道、紫氣,再拉上大神,區區一個傾城酒店而已,三年內絕對打擊的它灰飛煙滅,

“不錯,不錯,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這種時候穆春天竟然哈哈一笑,點頭道:“破而後立……想不到經曆一次挫折之後,你竟然有這樣的膽氣,喏,如果我當初有你一半的氣魄,恐怕傾城酒店就不會像現在這樣。”

“隨你怎麽說吧。”聽不出穆春天這是表揚我還是挖苦我,我轉身道:“話不投機,不見。”

“嗬,鬱望,雖然你有些膽氣,但實在不懂商場這些彎彎繞。”穆春天在我身後笑道:“既然我大老遠的從北京過來,拿不到我想要的東西,你還能離開麽。”

“刷。”

穆春天話音未落,我隻覺得眼前人影一閃,卻是他身後的保鏢如蟄伏許久的猛虎一般,一個眨眼便擋在了我的身前,這貨身高足有一米八五,站在那裏就好像鐵塔似的,不可撼動,

以前看小說的時候有作者描述說,殺手要殺人的時候身上會不自覺的流露出殺意,這種殺意雖然看不到、摸不著,但是足以讓膽小的人心膽俱裂,看到這樣的描寫我還不信呢,但當我麵對這個保鏢,感受到周圍溫度都降低到了冰點,一種人命如同草芥的感覺瞬間攫住了我的心,

“穆春天,你這是什麽意思。”我謹慎的盯著那保鏢,如果這貨真要動手,我總不能坐以待斃,

“合作。”穆春天的聲音從後麵傳來:“鬱望,你不用妄想離開或者反抗,眼前這個不是我的保鏢,是我從戰國誘惑那裏弄來的殺手,據說,這位手上足有三十幾條人命,國際A級通緝犯。”

穆春天說的很玄,我的心也差點從嗓子眼裏跳了出來,MD,法治社會裏真有殺手這麽黑暗的職業,

“給你一分鍾時間。”穆春天此時倒是有恃無恐了:“將海天集團全部過戶給我,我放你一條生路,不然,死。”

穆春天說的輕描淡寫,但我能感受到,對麵的保鏢氣勢徒然收縮,就好像發現了獵物的豹子,時刻準備必殺一擊,

滴答滴答……牆壁上的石英鍾發出歡快的走動聲,我的手甚至都在隨著那秒針的節奏在顫抖,情況很明顯了,如果我不答應,今天穆春天肯定會痛下殺手……問題是……就算我答應了,穆春天難道就會留下我的命,

周圍安靜的可怕,空氣都好像已經停滯,這輩子我從來沒有經曆過這麽長的一分鍾,

“彭、彭、彭。”

就在我必須要做出生死抉擇的一刻,包廂外忽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謝天謝地,當穆春天皺眉,眼前的保鏢也被那聲音吸引過去的時候,我隻覺得渾身的壓力稍減,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小陳,怎麽回事。”穆春天皺眉:“不是已經吩咐過,不許任何人打擾了麽。”

“哢吧。”

穆春天話音未落,包廂門把手輕輕一動,一個臉上帶著笑容的小夥子露出了個腦袋,

“什麽人。”陳富淵臉色稍稍一變:“門已經鎖上了,你是怎麽打開的。”

“咳咳,不好意思啊。”那小夥子聽到陳富淵問話,笑嘻嘻的說道:“我來找人。”

“找人。”陳富淵冷道:“這裏沒你要找的人,滾開。”

“我擦,你丫的吃槍藥了,咋這麽不客氣。”小夥子推門進來,指著我道:“這是我師傅,我就來找他啊。”

“你師傅。”陳富淵微微發愣,扭頭看著穆春天,

“廢話,他不是我師傅,難道還是你爹。”小夥子回手把門關上,頗有些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