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恭敬的從老者房間退出來的時候,一左一右兩個保鏢齊齊回頭,貌似看我的眼神相當奇怪,不過大家都不熟,他們終究是沒說什麽。

   “我的老哥啊,我擦,我不是囑咐過你?”馬天成見我出來好像長鬆了口氣,急不可耐的拉著我就向一旁走去:“我擦,我讓你順著他,順著他,他說什麽你都不要唱反調啊!”

   我不好意思的撓撓腦袋,好像上樓的時候馬天成確實囑咐過我,但是說著說著,我給忘了。

   “其實……那老爺子脾氣是不怎麽好,但是說話還是很有道理的。”我由衷的說道。

   “知道有道理你就不能好好聽著,不要讓他發脾氣?我擦,你知不知道,你在裏麵說的痛快,老爺子啪啪的拍桌子,你知道我啥感受不?”馬天成臉都綠了。

   “啥感受?”

   “嚇尿了!”馬天成也絕對是個猛人,一把撩起自己的警服:“不信你摸摸,擦,全濕了!”

   我:“……”

   “行了行了,好歹你是傻人有傻福!”馬天成心有餘悸的點根煙,自顧自的抽著。

   “那個……老爺子到底是何方神聖?”我有些後怕,馬天成收拾商紂王的時候那手段我可見過,能把他嚇成這樣,那老爺子豈不是神一般的存在?

   “行了,老爺子沒向你說,我咋敢說?反正老爺子說啥你就做啥就得了。”馬天成臉色終於恢複過來,嗬嗬笑道:“老爺子心裏清楚,那我也不瞞你。那些東西是荒原傳出去的,為了和你撇清關係,那貨出來之後也就沒聯係你。”

   “哦,他還說了,你這個人夠朋友,山不轉水轉,以後你要出來打天下,他給你做先鋒。”馬天成甩手把包扔給我:“以我對那貨的了解,他說到做到。”

   “啥時候看到荒原兄,替我謝謝他吧。”我苦笑的搖搖頭,說真的,我自己都沒想到,一次遊戲中小小的PK,能掀起這麽大的風浪。

   “行,話我會帶到。這裏不是什麽好地方,趕緊走吧。”馬天成輕輕吐出一口煙霧:“反正你有我電話,以後有什麽事兒就找我。但凡能幫到的,放心,不遺餘力。”

   “多謝。”我對馬天成用力的點了點頭,然後在他的目送下,下樓。

   走到樓下,早有女警扶著蘇琴走了出來,不知道是吐過還是吃過了醒酒藥,蘇琴的臉色煞白,看到我之後一句話都沒有多說,隻是一雙杏眼裏飽含著一種我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直勾勾的看著我。

   “給,車鑰匙。”左手邊的女警走到我身邊,把穆姐車鑰匙還給我之後竟然還露出一個很不純潔的笑容:“女朋友身材這麽好,你小子有福了。”

   我:“……”

   “旺仔,你見過他了。”蘇琴在女警的攙扶下,一屁股坐在了副駕駛上,頭靠著後座,自言自語的說道。

   “姐,咱們還是先離開這吧,瘮的慌。”我發動車子,緩緩的離開了刑偵隊。

   駕照還是在畢業那年,駕校打折的時候考的,雖然一直沒有車,但是好歹還能弄走。

   出了刑偵隊的大門,我打開收音機,不知道哪個電台正在播放周華健的粵語歌。

   “笑你我枉花光心計,愛競逐鏡花那美麗,怕幸運會轉眼遠逝,為貪嗔喜惡怒著迷。”

   “責你我太貪功戀勢,怪大地眾生太美麗,悔舊日太執信約誓,為悲歡哀怨妒著迷。”

   ……

   “旺仔,這是要去哪裏?”蘇琴看了一眼窗外,淡淡的說道。

   “當然是回傾城。”我不敢分神開車,死死的盯著路麵:“我出來找你的時候穆姐都急死了。”

   “是怕她的小情人受到欺負,所以才著急的吧?”蘇琴將座椅向後調了調,舒服的窩在裏麵:“我不想回傾城,帶我去開房吧。”

   “吱!”

   前方紅燈,蘇琴猛然冒出這麽一句話頓時讓我虎軀一震,刹車直接踩到底兒。

   “你會不會開車?”慣性作用下,蘇琴差點被彈了起來,兩個大波伴隨著小妞憤怒的質問呼嘯震蕩。

   “那個……蘇姐……你……喝多了。”我扭頭看了一眼蘇琴,這妞下身是一條短褲,兩條雪白滑膩的大腿彎曲,在昏黃的路燈下,閃爍著火熱的光澤。

   平坦的小腹一路向上,雖然是躺著,但是兩個高高的隆起還是將衣服撐起了一大塊。

   “酒精隻是讓我的身體反應遲鈍而已,但是我心裏還清楚。”蘇琴閉上眼,長長的睫毛都在抖動:“我現在不想回傾城,沒膽子帶我開房的話,前方左轉,上三環,去閩江邊吹吹風。”

   “沒問題。”雖然閩江和傾城不是一個方向,但是好歹比去開房讓我更加容易接受。

   閩江是福建省最大河流,發源於閩贛、閩浙交界,如一條玉帶一般貫穿福州。

   車子在江濱附近停下,蘇琴晃晃悠悠的下了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生怕她醉酒著涼,在車裏拿出一個抱枕,給她墊在了屁股底下。

   江風帶著些許的腥臭,拂過蘇琴的臉龐。酒後的蘇琴話竟然少了許多,從我這裏看,她不僅是胸美,人更美。

   “旺仔,我漂亮麽?”蘇琴抱著自己的雙腿,把臉貼在膝蓋上,扭頭看著我。

   “漂亮。”我說的是實話。

   “曼陀羅呢,她漂亮麽?”

   “她也還可以。”

   “我們比,誰更漂亮。”

   “性格不同,沒有可比性。”我撓撓頭:“不過我說實話,她沒你大。”

   “你在乎這個麽?”蘇琴嗬嗬一笑:“對你們男人來說,什麽都無所謂,隻要有女人能上就可以。”

   “暈喲,姐啊,你能不能純潔一點?”我翻了翻白眼:“曼姐……嗯,有老公。”

   “不是離婚了麽?”蘇琴歎口氣:“再說,有老公怎麽了,有守門員呢,球不是照樣進?沒有搞不定的妞,隻要不努力的男人,這不是你們的座右銘麽?”

   “行了,姐,我說不過你。”和醉酒的女人講道理,隻能越描越黑,我隻好聽天由命的說道:“隨便你怎麽說吧,反正我和曼陀羅真沒什麽。”

   “那是你的想法吧。”蘇琴歎口氣:“雖然曼陀羅看著雲淡風輕,不過……我覺得……她內心深處最渴望和你發生一些不正當的關係。”

   “我暈喲,姐啊,你才見過她一麵而已,咋能把人看那麽透徹?”我無語的搖頭。

   “因為我和她是一類人。”蘇琴今天的話滿是哲理,讓我都在懷疑是不是酒精徹底的改變了這妞的性子:“你記著,越是表麵堅強的女人,內心越需要嗬護;越是表麵淡然的女人,背後越是期待放縱。若問原因,每個人都希望做不同的自己。”

   我沒有說話,靜靜的咀嚼著蘇琴的這句話。

   “我,屬於前者,曼陀羅,屬於後者。”蘇琴用力的甩了甩頭發,任滿頭的長發在風中亂舞。

   我沒有再說什麽,從認識蘇琴開始就一直被她欺負,被她折磨,說真的,我還是第一次看到蘇琴這麽通情達理。

   但是不知道怎麽的,蘇琴的這副樣子讓我覺得心裏很難受,好像一直以來我隻看到了她的暴力,並未看到她背後的心酸。

   “你見過他了?”蘇琴沒有再在曼陀羅的事情上糾纏,沒有頭腦的問道。

   “你說誰?”我有些忐忑。

   “能越級指揮刑偵隊的人,還能有誰?”蘇琴眼圈當中似乎一紅:“其實我知道,他一直在關注著我,一直在默默的幫助我……可是……我不能原諒,絕對不能原諒。”

   “蘇姐……你……哭了?”蘇琴的淚水一滴滴的落在膝蓋上,讓我頓時有些慌亂。

   “沒有,我很早就已經沒有了眼淚。”蘇琴眼角還掛著淚痕,但是這妞死活都不願意承認:“不管他和你說了什麽,他是他,我是我。”

   “其實……”我撓撓頭:“我覺得你父親很關心你……嗯,能不能明明白白告訴我,他到底是什麽人?”

   “他是什麽人,很重要麽?”蘇琴抬頭看著我:“如果我說我是高官之女,我們以後就不是朋友了麽?”

   “當然不是你說的那樣。”我有些無奈的搖頭:“不管你是不是高官之女,我都挺怕你的。”

   “怕我什麽?”蘇琴幽怨的看了我一眼。

   “怕你一槍崩了我。”我苦笑。

   “你要是沒有犯錯誤,我又怎麽會生氣?”蘇琴也是歎口氣:“再說,我的配槍裏裝填的都是空包彈,傷不了人。”

   “怕你是一種感覺,不管空包彈還是實彈,我都怕。”我也坐在地上,自嘲的笑道:“你說我這人是不是犯賤?”

   “不是,你這是寵著我,讓著我,我懂。”蘇琴扭過頭,美麗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眨動:“旺仔,把眼睛閉上。”

   “你……要幹什麽?”蘇琴和我近在咫尺,我甚至已經看到了她嘴唇上細細的一層絨毛。

   “閉上。”蘇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腰間:“不然我一槍崩了你。”

   “我汗。”不知道這妞搞什麽陰謀詭計,我聽天由命的閉上了眼睛。

   “鬱望,你是個傻×。”蘇琴豐滿的大波最先貼在了我的肩膀上,隨後她的小嘴裏噴出一股股的氣浪,從我的耳朵竄進了我的心。

   “罵我還用閉眼?”我有些鬱悶。

   “啵。”

   我話音未落,蘇琴火熱的櫻唇帶著絲絲的顫抖,蜻蜓點水一般觸碰在了我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