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飛一怔,“夏家,哪個夏家,”隨即反應過來,竟敢威脅老子,“操,老子還是洪家的人呢,”說著上前狠狠在朱乾身上踹了幾腳才解氣。

胡少校帶來的軍隊中頓時一陣議論,夏家,指的當然是軍委副主席夏剛身後的家族,可看洪飛怡然不懼,還搬出洪家來擠兌,這洪家到底是何方神聖。

而洪飛的一百多手下聽了這句話差點笑出來,洪家,指的當然是以洪飛為首的洪家,還能有哪個洪家,不過心中卻更加佩服少爺的膽魄。

一陣殺豬般的慘叫後,朱乾有氣無力的趴在地上哀求道:“大爺啊,您到底想要什麽,開個價吧,哎呦……別打了,我什麽都答應,”

以前總是做爺的朱乾今天栽在洪飛手中不得不做起孫子。

洪飛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這樣才像個買命的樣子,老實說,我本來是想和氣生財的,可你非要搞出今天這麽一出,這樣吧,宰豬也不能太狠,市中心那塊地你讓出來,另外本少爺現在也算是家大業大,需要個安生立命之地,金華小區給我,你開個價,免得說我是強盜,搶你的地盤,”

聽了洪飛的話,朱乾左思右想,又結合自身的處境,最終將價值三億多的金華小區估了個還算合理的價格,“那…那就算一億吧,”

洪飛濃眉一豎,再次開動手腳,打的朱乾滿地亂爬。

“別打了,別打了,五千萬,五千啊….”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一腳踢了回去。

“五千?嗯,這個價格還算合理,那就這樣定了,”洪飛眉開眼笑道。

朱乾那個氣啊,手指顫顫巍巍指著洪飛,怒聲咆哮道:“不行,你…你…五千連一平米都買不上,你這和搶有什麽區別,你這強盜,無恥強盜,”

洪飛也不理會幾近抓狂的朱乾,認真的看著他鄭重道:“有,當然有區別,搶地可是犯法滴,而買地卻天經地義,你情我願,法律都管不著,”

朱乾一陣泄氣,原來這混蛋一早就想貪墨這塊地,卻拿買地來圓這個謊,爺今天認栽了,日後夏家的人會和你算總賬的,“行,算你狠,”

洪飛爽快的一笑,將狼狽的朱乾扶起來,並給他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朱老板哪裏話,本少爺如果狠起來你現在就不是站在這裏了,而是埋在那裏麵,”

伸手指了指地下後森然道:“明白了嗎,我這雙手可是沾滿了血腥,也不在意多你一條冤魂,”隨後洪飛臉像是變戲法一般瞬間變得和藹可親,“哎,今天我高興,怎麽說起這麽掃興的事,對了,剛才你誣陷我,還帶來這麽多軍隊想要將我屈打成招,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回頭我讓人去上麵說道說道,把這茬誤會給解了,免得留下把柄,你說是不是這個裏兒,”

朱乾那個恨啊,黑的白的都讓你說了,居然還厚著臉皮來問我,可惜他現在小命都被人家捏在手裏,打碎牙也得吞到肚子中,哪敢有怨言。

洪飛轉頭笑道:“洪新,你和我兄弟去把買房的手續辦了,”說著將朱乾一把推了出去,要不是洪新好心將他扶穩,說不定又是一個狗吃屎。

洪新倒也配合,一條手臂挽著朱乾脖子,回了聲“是少爺”轉身就走。

上百人的軍隊看著這荒唐的一幕心中說不出什麽感覺,有愧疚、有猶豫也有無奈,他們還是神聖的軍人?還是廣大人民的公仆嗎?盡然坐視眼前如此龐大的一宗強買強賣案件發生而無動於衷,這一刻,許多人感到了恥辱,眼眶不禁有些發紅,他們覺得,他們侮辱了軍人這個職業,玷汙了軍人的尊嚴。

年輕的士兵,對自己心中的信念都非常狂熱,現在受到這樣的侮辱,許多人都忍不住跳將出來,“快放了我們少校,你的所作所為我們看在眼裏,這個社會還有公道,還有法律,不要以為你強就能夠為所欲為,蔑視所有的法律,”

“公道自在人心,你今天的行為我們定會公之於眾,不信你能與整個國家對抗,”有一人帶頭,所有人的尊嚴都被喚醒,神聖的職責壓倒了內心的恐懼。

“哢嚓、哢嚓”上簧之聲不覺於耳,所有人帶著無窮憤怒將槍械對準洪飛。

洪飛身後的一百多屬下同樣做出反應,在曹星與陸濤的帶領下,所有人站成一排擋在他們少爺身前,與對麵的軍人怒目而視,這是氣勢之爭、信仰之爭,一個為了軍人的榮耀,一個為了軍人的忠誠,國家給了他們身為軍人的榮耀,而洪飛在他們最落魄最無助的時候給了他們新生,新的信仰。

兩方人馬劍拔弩張,雖然洪飛一方處於弱勢,但這些被激起血性的年輕人卻怡然不懼,這一刻,他們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守衛信仰,守衛少爺,守衛他們換取自由的承諾。

人就是一種奇怪的動物,如是一個人或數個人麵對這種情況,絕對會畏縮不前,可一旦人多起來,心中形成了統一的共鳴,便會拋開一切放開一切,將生死與自私全部放棄,這種驚人的統一就叫做氣勢,叫做精神。

洪飛看著這一切心中頓生感慨,他也年輕過、衝動過甚至現在依舊會衝動,不同的是,這種衝動已經變質,隻為自己不為別人,這大概就是成熟與稚嫩分、的分界線吧,“都住手吧,洪生你帶他們退回去,我不想有人受傷,”

隨即轉頭看向那一百多名軍人揚聲道:“作為軍人,你們是合格的,能夠在這種時刻挺身而出確實當得起軍人這個稱號,但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我是個普通人,現在很可能已經倒在了你們的搶下或是被抓進大牢了,我真的是個大毒梟嗎?想必你們心中已有定論,這一切不過是個借口,假公濟私的借口。”

洪飛眼中血芒再次濃重起來,原本是冠冕堂皇的一場演說,洪飛卻不由自主的投入了進去,他想到了自己一路走來的經曆,發展到今天幾乎全部是被逼出來,可這一切又向誰去喊冤,向法律?向天道?屁!一切隻能靠自己。

隨即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喂,胡師長嗎,我是飛揚的風,”

“啊!飛揚兄,沒想到你會聯係我,真是不甚榮幸,有什麽事盡管開口,我一定會竭盡全力,”胡海濤驚喜異常,立刻猜到洪飛現實中遇到了麻煩,連什麽事都沒問直接大包大攬下來,在遊戲中,飛揚的風的一個人情恐怕比之逐鹿都有過之而無不及,隻要這個人情把握的好,他將是仙境異軍突起的勢力之一。

洪飛了解他的想法,但這件事情必須遮掩下去,不論是士兵事後的揭發還是幕後的夏家,必須有一個勢均力敵的軍方勢力給予打壓,否則就算躲過了今天,日後也是麻煩不斷,如果這件事被有心人無限放大,他可真要背上叛國的大罪了,而胡海濤在遊戲中需要自己的扶持,當然會盡心盡力辦好這件事。

這種互利是最可靠的合作關係,在雙方的共同需求下也不會出現貌合神離口蜜腹劍的情況,所以,洪飛第一時間選擇了父親是北京軍區司令的胡海濤,而不是在政界具有龐大能量的吳千軍,更不是黑道的白鵬。

隨後,洪飛將先前發生之事大致說了一遍。

“哈哈,這點小事包在我身上,飛揚兄大可放心,請先將電話給那少校,”

洪飛微微一笑,向鼻青臉腫的胡少校走去。

胡少校懼怕的後退幾步,聲色內荏道:“你還要怎麽樣,”

洪飛嗤笑一聲,指了指身後的一百名軍人,“你不如他們,”接著講電話扔了過去,“有人要和你說話,說完話趕緊從這裏滾出去,”

過了好一會兒,胡少校戰戰兢兢的將手機遞給洪飛,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打擾了,胡某也是接到上麵的命令才趕來的,洪先生不要建議,”

“管好你手下的嘴,今天的事最好不要讓人傳揚出去,對了,你說的上麵之人是誰,”洪飛麵無表情的說道,打都打了,也沒必要虛偽客氣。

胡少校雖然表麵裝作無事,可眼底那抹恨意卻無法掩飾,“是陳淩師長,”說完招呼一聲帶著大部隊離開。

看著胡少校急匆匆離去,洪飛想了下,回身說道:“洪生,曹興、陸濤,馬風你們跟我來,嗬嗬,這下你們有的忙了,金華小區偌大一片地方就是我洪家立足之本,這裏是洪家發展的總部,如何設計規劃這個我不懂,這事全權由你們負責。”